082海总农村一霸

“前面怎么呢?怎么停着不动呢?”车上的群众不耐烦的嚷嚷道。

本来道路不平,坑坑洼洼,车子开的异常的慢吞吞;外加客车一路收人,耽误时间不说,关键是狭小的空间内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人群完全被当做肉饼在挤压。

好在农村的大妈对于揩油这行当不是太了解,或者了解了也不怎么关心,不然如此拥挤的车上天天都会被爆出N只电车之狼。其实群众早就想骂娘了,现在刚好找着导火索了集体爆发。

陈子慎和翠翠上车早,找了两个连着的座位靠里边稳稳当当的坐着了,其间也有几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大叔往子慎身边狠命的靠,不过子慎一直视农民伯伯、工人叔叔为亲兄弟,好哥们到也不在乎,因而也就相安无事。

翠翠一如既往的喜欢靠在他的怀里,她娇俏狐媚的脸庞侧对着他的胸膛,两团小软肉随着车辆的上下颠簸直摩的陈子慎心中火急火燎,又不好发作。

旁边有几个群众低头一看,直双目惊呆,嘴巴张大的直流涎,内心不住的赞叹着翠翠如美女蛇般的身材。

盈盈可握的柳腰,高翘的臀部,丰腴的大腿,苗条修长的小腿,如此曲线就这样从座椅上逶迤下来,宛如一条丝带,一只撩人美女蛇的尾巴,陈子慎很多时候都觉得只可远观不可尽玩焉,想摸一摸都像是亵渎了绝美的艺术品。

“到底哪木回事?还走不走呢?”群众恼火道。

“前面堵路了,堵路了,不好意思,着我们也没得办法。”司机道歉道。

“什么个情况?好端端的堵他妈个比,要钱给他老娘送终,**-妈的!”一个壮实的大叔扯着嗓子喊着。

“可别骂得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司机善意的提醒着。

“听到就听到,老子骂人犯法了,要他拿刀来砍老子,狗日的,日他八辈祖宗,成天不干好事,尽赚些黑心钱。”大叔听着司机这么说骂得更加厉害了,好像他一下子成了壮烈的民族英雄似的。

“小声点,小声点,前面闹事的是海总,农村一霸,地头蛇,听说好像也和城里最大的势力‘一片天’有关。不过他不是堵咱们的车,是堵外头来做生意的车。”

司机谨小慎微的提醒着,他倒不是担心那大叔会怎么样,只是要是大叔骂人被海总听到了,搞不好会让司机惹上麻烦。

大叔听得“海总”两个字,顿时哑了火,不敢再支一声了,之前的气焰一下子全无了,甚至连整个车内都没有再唧唧歪歪的抱怨个不停了。貌似着“海总”是阎罗王下凡似的,人人听着、见着都要不寒而栗、人人自危。

海总有如此大的威慑力,当然是有原因的,话说着海总的来头确实也不小。

海总现年二十好几,取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着女人可能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也可能是在势力和金钱下迫不得已的明智之举,海总居然还有个儿子,一般的混混有了儿子后都会金盆洗手的归隐山林的,但海总就是那么霸气,有了儿子照样敢干伤天害理、为祸邻里的事。确实他儿子也在附近一带的农村好端端的过了不少年头了,也没人敢碰他一根汗毛,甚至还要笑嘻嘻的夸他儿子“虎父无犬子”。

海总一米六多的身高,在他们那个年代,男人这个身高完全是合格的,他身材长的极度魁梧强悍,用一句农村的话叫做“肉和骨头都长的挤出来了”,这就是说他实在长的太结实了。依靠这幅好身板,外加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他的名声威望就一步步的打出来了。

镇里头有一个很“不识相”的官员,居然因为自己有一点小官就敢和海闹矛盾纠葛,海总很是看不顺眼那家伙,刚好官员四五十岁的老婆死了,然后火化了埋了。

海总夜里就去掘坟,把人家老婆的骨灰盒子盗了出来,连夜跑到那家伙的门前,敲了门,那家伙可能是没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鬼敲门,直接毫无防备的把门给打开了,海总拿着刀子就是一通乱砍,但可能他们干这行的也知道轻重,知道砍哪里会死,哪里会疼,那家伙直接被砍的血淋淋的在地上爬,哭爹喊娘的叫“饶命、饶命”。

海总无故砍了人不要紧,还振振有词、义愤填膺道:“你个狗日的拿两万块钱来取盒子,这是你老婆的,要是报警了,后果有你好看的。”最后官员服了,给了钱还得乖乖的磕头认罪。

当然关于海总的光辉事迹完全是多如牛毛、举不胜举,反正他现在就是着方圆多少多少里的大爷,谁听得他的大名都会战战兢兢、敬而远之,当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人又都会热血沸腾的唾弃着,恨不能食之肉、允其血……

翠翠小鸟依人的躺在他的怀里,浅浅的假寐着,突感觉气氛不对,车厢里鸦雀无声,好像大家都很紧张似的。她也算是童言无忌的问着:“怎么啦,哥哥!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哦,不太清楚,和你没关系的,躺着就好!”他安慰道。

“是出了什么事吗?需要我们帮忙吗?”她像个小女孩似的问着。

陈子慎看着她抬着粉颈,极度娇滴滴的样子,小弟弟马上昂扬了起来,他好笑道:“晚上再要小狐狸帮忙,现在就安心的躺着别动,弄的我全身都是火。”

“哥哥很不老实了,总这样子起来,不累啊!”她也学着坏笑道。

陈子慎咬牙切齿举着手吓唬着要打她诱人的臀部,说着:“你也知道我累啊,起来一次要消耗多少能量你知道吗?还一个劲的动,不知道女孩的皮肤细腻光滑吗?在我身上稍稍摩沙一下简直要人老命。还有你那魔鬼身材能动吗?一动起来是个男的都受不了。”

翠翠满脸是幸福得意的笑,然后也乖乖的撒娇道:“好啦,哥哥,小狐狸错了,消消火啦,看在人家是你妹妹的份上就原谅了啦!,以后一定会赔偿哥哥的。”

“怎么赔偿啊?”他色咪咪的问着。

“帮哥哥消消火啦,让哥哥舒服啦!”她红着脸极小声的说着。

…………

海总带着几个牛里牛气的小弟正拦着一辆大卡车,卡车上面有个很大的罐罐,罐罐上面有很多氧气孔,应该是用来收鱼虾的。

原来着收鱼的卡车是外地来的,知道此处是鱼米之乡,水产品非常丰富,且价格低廉,质量非常好,又由于此处没什么工业生产,所以环境还比较原生态,水产品也是讲究绿色食品的,是个人都喜欢吃野生的,无污染的。

卡车内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外地的鱼贩子。说是外地的其实也不会太远,差不多也就是本省人士,太远的人开着卡车过来也托不了多少鱼,且路费还非常之高,那样就很不划算了。

海总一手抽着烟,一手指着车内的两人道:“赶紧滚蛋,不许在这一带收鱼,我们早就包下了。”

鱼贩子虽然知道处处都有地头蛇,但毕竟初来乍到,不知道海总的威名,因而还算理直气壮的说着:“我们这是合法经营,证件都是整齐的,你收你的,我收我的,咱们互不干扰,凭什么就不让我们去收,你着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一旁的小弟阴阳怪气道:“你着傻逼别讲这些狗屁道理,这是我们海总的地盘,鱼都得卖给他,或者他的合伙人,其他外地人都得滚蛋。外地人要想收鱼,都得和我们大哥磋商磋商才行,必须得经过我们大哥的手,懂吗?”

鱼贩子听这么一说,肯定也明白了七八分,他到处跑生意的,也知道每个地方都有区域保护。就像A省的烟不允许卖到B省,只要卖了就算是黑烟,要严厉罚款,因为B省也要发展自己的烟草产业;而A肯定是要报复的,就规定B省的酒不允许卖到A省,卖了照样重罚,因为A省酒工业发展落后些,刚好可以保护起来,让自个儿发展。着其中就有一些问题,A省的烟好抽又便宜,但由于被B省限制了,所以B的群众只能买贵且难抽的烟,还没处说理去;B省的酒好喝且便宜,但也卖不到A省了,A省的人民就只能花大价钱买处于试验起步阶段的酒了。

“你这是违规范法的,对地方经济的发展非常不利,我是可以告你的。”鱼贩子见敌众我寡,外加别人又有地域优势,他也只能拿这些虚的东西来吓唬人了。

陈子慎这时也算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家里的鱼啊虾啊的那么便宜,他到县城见着草鱼都可以卖到五六块,龙虾甚至可以卖到十多块钱,如果到了市里省里那且不是更贵。但是在家里草鱼只能卖两块多,龙虾只能卖四五块,着中间的差价的很大一部分都是被这些家伙给赚走了,他实在是气愤。

他想着:要是家里的渔民能组织到一起,将水产品一齐卖到市里、省里去,那样要多赚多少倍的钱呢?可惜要完成这种事,中间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首先就得过当地地痞流氓这一关,要是真把这些东西卖到市里、省里去了,这些家伙只有喝西北风了,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必须得强力阻挠的。

之前陈子慎对于“一片天”这种黑势力团伙是没有什么痛恨情绪的,顶多就是不参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因为这些团伙再黑似乎也黑不到他,他一是自知没什么能耐管不了,二是觉得别人也没得罪于他,三是觉得他还得读书上学了,真要去惹那些人那书肯定是没法读了,甚至连小命都有危险。他何必自找麻烦了,与人为善总归是不错的。

可现在他好像又有了些不同的想法,着黑势力也太他妈的嚣张了,好像整个县里都有他们的爪牙似的,之前他认为这些家伙也就在城里收收保护费,没想到贫苦大众的生活也受到了这些家伙的影响,实在可恶至极。

丰收县绝大多数群众家里一年到头顶多也就赚个一万块左右,这些家伙还在一个劲的压价,难怪很多家庭一年到头也就混个肚子饱了,根本赚不了更多的钱,还哪能谈什么奔小康呢?

他心中有一股气血在翻涌,可不是精虫在作怪,而是一种打抱不平,为民除害的冲动。当然啰,陈子慎确实也不是天生的大英雄,更不是那种极度冲动的年轻人,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真要现在就出手,他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也是个平凡的娃子,不是孙大圣下凡来拯救地球的,何况上次于飞的警告他还铭记在心了,他不怕什么,总得担心身边的女孩子吧。

此时,这件事情只能说在他心里种下了“仇恨”的小苗,他对于黑势力的看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之前认为那些家伙是可有可无的,现在认为那些家伙实在是祸国殃民,罪恶滔天。

鱼贩子还有些不罢休,弱弱道:“那你们想怎么搞?”

“什么怎么搞?搞你娘,狗日的,装傻充愣吗?现在把车掉头,立马滚蛋,不然把车砸烂了不说,你他妈的也得给老子躺着送进医院。”

“但是我们都已经来了,车费路费都花了一大笔,总得让我们收些鱼赚回点本钱吧,这里方圆几百里都是养鱼虾的,也不靠那么点,你们平日里也赚的够多了,吐点别人也无所谓吧。”

“不行就是不行,这个没得商量,有一回就有二回,要是放了你一次,以后我们就没法做了。不过,你要收鱼也行,必须得在我们海总手里收,这里所有的鱼贩子要干任何事,都必须得和海总打个商量才行。”

鱼贩子也不是傻子,之所以跑这么远过来收鱼,无非是因为这里的鱼都卖的很便宜,他也是想赚很高的差价,但如果经了一个黑心老大的手,那价格自然上涨了很多,那他还有必要跑这么远过来收鱼吗?倒不如在自己家那附近做生意来的痛快。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呢?”鱼贩子因重重的失落导致了一点不爽快的情绪。

“……你说呢?”小弟怪笑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子要告你到上面去?”鱼贩子气冲冲的喊道。

“海总,海哥,豹哥的直属手下,都是‘一片天’的,你丫的去告啊?有狠就**到中央去,哈哈……”

鱼贩子没得办法,只得把车掉了头返回去了,客车总算通畅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