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音的来源冲过去,路上就听见一个男人愤怒的呼喊:“草,婊子,你敢打我?”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传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川希云脚步踉跄的小跑出来,大大的眼睛中泪光闪烁,捂着的俏脸上有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一看见江古伦,立马缩身躲在他后面,娇躯仍在不住的微微颤抖。wWW!QUAbEn-XIAoShUo!COm(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

江古伦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他生平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何况是打了自己亲近的女人,全身上下瞬间笼罩着一股阴沉得气息,“砰”的一声巨响,男厕所门被他一脚踹开。

一见到厕所内的情形,江古伦立马目瞪口呆起来,洗漱池下方,一个年轻男子手捂下体,身子弓成一个大虾的弧形,伏跪在地上,神色痛苦的微微呻吟。

好不容易从发愣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川希云,她的神色中有些慌乱,还带着一点报复的快感,咬牙切齿的看着地上的倒霉男子。

江古伦瞬间明白过来,这个ktv的男厕所就在包厢外面,而女厕所隔得稍远,川希云刚才忍不住要吐了出来,加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自然毫无顾忌的冲进了男厕所。然后碰到了这个男子,看他的模样,也该有七八分醉了,想想也是,一个酒醉男在男厕所遇到一个漂亮火辣的姑娘,估计是误认为陪酒的小姐了,自然忍不住要调戏一番,于是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这时方大同等人也冲了出来,瞧见川希云那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印,刘可欣疾声问道:“希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厕所里那男的,他,他非礼我!”川希云眼角含泪的哭诉,模样楚楚可怜。

江古伦苦笑着从卫生间走出来,指了指里面,示意众人自个去看看。

众人走进厕所查探一番,不一会就全部走了出来,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怪异,狐疑的盯着川希云。

“是,是他先动手动脚的,我才……”川希云嘟着嘴强辩,却没什么底气,越说声音越小。

恰在这时,另外一个包厢里也走出几个青年男子,想来也是听见叫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见江古伦一堆人围着厕所,那几个男子充分发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凑近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拉开人群走到那蹲伏在地上男子身旁,焦急的问:“疯子,你怎么了?他妈的谁动的你?”

地上的男子神色痛苦,加上已经酒醉得差不多接近不醒人事的状态,一时只顾着哀嚎惨叫,无暇回答同伴的问题。

一理着板寸头的高个青年面色不善的盯着江古伦等人,用一口标准的长沙话阴冷的问道:“我兄弟是不是被你们弄成这样的?”

“什么?你说什么?”江古伦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皱着眉头问道。

板寸青年神色一沉,不满的哼一声,才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将刚才的问题又复述了一遍。

“噢,这我可不知道,我们几个都是听见叫声刚出来。”江古伦一脸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摊:“看你朋友那痛苦的样子,我刚想打120,叫救护车来呢!结果你们就出来了……”

板寸青年半信半疑,又问道:“那你们看见是谁动了我兄弟没?”

“没有,不过……”方大同斩钉截铁的否定,随即若有所思的道:“你朋友可能不是被别人打的,我刚第一个进来就看见他趴在地上,除了他之外,厕所里没别的人了。我想,也许他是想拉拉链的时候忘记把那东西放进去了,结果……”

“额,是吗……”板寸青年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差点相信了方大同的话,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对,冷冷的看着他,阴森森的问:“你小子很嚣张嘛?”

方大同耸耸肩膀,淡淡的道:“没办法,习惯这样了!”

其实方大同不是个蛮横的人,但他的骨子并不缺少热血的因子,如果真动起手来,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厮打。平常别看他一副蛮好欺负的样子,在家乡那个小镇报出方大同的名字也能镇住一大片混子,虽然这与他跟江古伦是生死兄弟有一定的关系,但同样也应为这厮本就是一心狠手毒的主,他报以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人犯了我,他能将对方往死里整,靠着家里的深厚背景,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是赔钱了事。但现在这地儿,是长沙,让他顾忌的原因也有许多,不可能像自己土生土长的小城镇那样做到一呼百应的境地,若是起了冲突铁定自己吃亏,但今天有江古伦在,他毫无畏惧,因为从小到大但凡和江古伦一起茬架就从没吃过亏!

有人会认为这种行为很没种,很傻逼,很丢份。却正是方大同的聪明所在!这年代,脸面很重要,但钱比脸面更重要,有了钱,你原本没脸面别人也会硬给你装上一块脸面,用长沙话说就是有钱的就嚣张,没钱的就绊眼。何谓绊眼?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丢份的意思。而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犯不着为了最低下的面子问题而丢了宝贵的生命,这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琢磨透的道理,方大同倒是懂了个十之**。

汪涵主持的《越策越开心》和《天天向上》让全中国都知道“策”这个字,也知道长沙人都能策,就能北京人能侃一样。年轻人火气盛,嘴里话也多,三句话不合拳脚就能动起来,在21世纪初的长沙酒吧里,一天没有架打酒吧压根没生意,虽然这些年治安好了不少,但凶狠骄横的因子还是残留在长沙人体内,尤其是社会上那些无所事事的混混,他们缺乏教养,心毒手狠,把无知当做荣耀,以有架打为乐趣。这也是方大同顾忌的原因之一,因为面前这些透着一股匪气的青年就是长沙地道的混混。

另外几个青年扶住厕所的倒霉男站了起来,显然刚才那猛烈一下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费力的抬起头,一见到川希云就忍不住大骂:“草,就是这婊子,她竟然敢踢我那儿!”

包厢里又冲出四五个面目凶狠的青年,也不招呼一声,扑上来就开打。

“大同,你退后。”江古伦脚尖向前一点,身体微躬,眼神炯炯的盯着仆过来的**个人,形意拳的起手式已经摆出。

方大同也不矫情,护着四女退到后面,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报警。

江古伦身处一条窄小的过道,并排最多能挤三四个人,他面色沉静如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第一个冲上来的正是板寸青年,情急之下他没有持有武器,不像后面几人,倒是都拿着烟灰缸和啤酒瓶。

江古伦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昨夜的经脉受损使得他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力量,这让他不得不下狠手,趁着坂村青年前冲之际,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膝盖,板寸青年迎面扑倒,江古伦膝盖掀起一股劲风,狠狠顶了上去,正中板寸的面部。

“啊……!”一声巨大的惨嚎声,板寸被一膝盖顶得仰面扑倒,鼻血狂喷,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鼻梁骨显然已经断了。

剩余的人非但没有被江古伦的心狠手辣镇住,反而个个呲目欲裂,胸中嗜血的气息高涨,提着武器一拥而上。

江古伦瞬间放倒一个,表面悍勇异常,心底却无比苦涩,在这个狭小的通道内他最多承受三个人的同时攻击,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就算他在全胜时期也不可能将攻击全数避过,更何况现在这个虚弱的身体。而且刚才的攻击已经让他感到身体的敏捷和力量都大不如前,只是尽量用肩膀或者手臂来抗击袭来的酒瓶,手脚得空时招招往对方要害招呼,不论裤裆、喉结、腋下还是太阳穴。只求制敌,绝不留手!

惨嚎声此起彼伏,酒瓶碎裂声接连响起,大堂内的服务员急直得跳脚,不停催促楼下的保安快点上来。

方大同毫不担心,对江古伦有着盲目的自信,他见识过这厮独挑十三人的场面,非但没有受什么伤,反而将对方全数击倒,这面前的**个人貌似凶悍,对于江古伦来说,相信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倒是女孩们的表现很正常,她们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脸紧张的望着以寡敌众的江古伦,手心已经冒出汗水,但那边武器乱飞,糟糕成一团的模样又让女孩们不敢靠近,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江古伦边打边退,转瞬间又放翻了三个,而且都是一招解除战斗力,但混混们好似发了狂的野狼一般,前赴后继,悍不畏死。一记酒瓶飞快砸了过来,目标正是江古伦的头部,他大手一伸,抓住对方手腕,紧接着狠狠一扭,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酒瓶顺势脱落,江古伦一手抄住,同时微侧过肩膀,硬生生受了边上一记沉重的烟灰缸。大手一甩,啤酒瓶立即在边上男子的头上炸开了花,男子捂着头痛苦的蹲下去,显然受到的震荡不轻……

有了武器在手,江古伦有如神助,一记直踹踢中迎面而来一人的小肚子,另外半截狠狠捅向边上一人的小腹,那人心下一慌,措手不及,江古伦瞬间变招,左手挥出勾拳,一拳打在那人太阳穴上。

再度放倒三人后,对面加上那个被川希云踢中**的倒霉男,还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江古伦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丢掉酒瓶,缓缓向三人逼近……

(哇哈哈,灯火很惭愧,今天早晨八点开车回家,接了妈妈下来做个脑部ct扫描,还好没什么问题,这让灯火安心了不少,送妈妈回去再下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努力码了三千多字,不多,希望大家勿怪,明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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