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章荒唐的案件

江古伦收回了放在他腿骨上的手:“那便快说吧。wWw。QuanBeN-XiaoShuo。cOM若是待会我改变主意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是娄副所长打的招呼,要我们整死那人,说事后会有我们的好处,而且那人是犯了重罪,给他安个畏罪自杀就行……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刀疤男连声交待着,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哀求,哀求江古伦绕过他。

“恩,继续说!”江古伦冷冷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哥,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刀疤男冷汗直流,眼神却是下意识的躲闪着。

“嗯?”江古伦眉头一挑,不禁冷哼一声。

这一下虽然声音轻微,却仿佛一记重雷敲在刀疤男的心中,当下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忙说道:“还……还有,娄副所长还说,何老大那儿他打了招呼,我欠的钱可以一笔勾销,而且。检察院的一个领导也承诺,会帮我减刑的。”

见江古伦并无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望着自己,刀疤男又补充道:“他还无意中说,是这人活该倒霉,本来不光他的事,却被他撞见了,也就只能要他背这么个黑锅,我只知道这些,别的……我就都不清楚了。”

江古伦知道刀疤男已经把肚子里的货全部掏出来给了自己,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左手轻抚住他的肩膀,嘴角挂上淡淡的笑容:“不错,表现得很好,看来我得给你些奖励。”

刀疤男脸色一喜,但紧接着一阵喀嚓声,他的肩胛骨竟然被江古伦硬生生的卸了下来,不禁惊恐的痛呼道:“你,你这个恶魔,你不守,不守信用,你说过,会放过我的……”

江古伦手上飞快的动着,又将刀疤男的腿骨直接敲断,笑吟吟的答道:“你,见过一个守信用的恶魔吗?”

随即在江古伦令人惊惧的笑容中,刀疤男的四肢亦是全部被弄断。紧接着直接痛晕了过去。

将这八个犯人彻底折磨完毕后,江古伦心中的怒意也是稍稍缓解,拉着一边也被江古伦的残忍手段吓到了的川希云,双手横抱着陷入昏迷中川沙,大步走出了仓房。

此时那个警督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看见到江古伦所造成的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恐怖景象后,却是不敢多吱声半句,只能拨通120急救中心的电话,让他们尽快来救人。

走到看守所的大厅,此时神龙公司的俩个专业律师也已经在杨宇的陪同下到达,江古伦虽然不能将川沙直接保释出去,但他能以国安局特别顾问的身份将川沙转送到市公安局里暂时关押,只要跟长沙市公安局局长打声招呼,相信没人敢再对川沙怎么样!

而那个娄副所长,江古伦暂时还不做声张,但暗地里他已经确定了这**杀人的案件绝对不是川父所为,他会派人调查清楚,绝对不会让川沙蒙受不白之冤。

将川沙的事情全权交给俩个律师后,江古伦又让国安局的人跟公安部打了个招呼,命令直接下达到长沙市公安局,提出一个叫川沙的犯人所犯案件有诸多疑点。上头责令彻查。

这下可没人敢再有所怠慢,因为命令是直接从公安部下达的,虽然就连长沙市公安局局长都弄不清这个川沙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中央,但因为上头的关注,他也是特意查看了川沙的案件,知道可能是因为地方上一些权贵搞的鬼,当下秘密的成立专案小组,在暗地里进行调查取证。

江古伦处理完这些,附耳交待了杨宇几句,便要送着川母回家,川希云起初还不允,但在江古伦颇为严肃的表情下,她很快就软了下来,知道这事再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得过了,于是只能低着脑袋挽着母亲上了车。

车子在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片闹哄哄的市场上面,严格的来说,这儿只是一个夜宵摊点林立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很差,因为坐落着几所三流学校,到处都是ktv或者网吧,人们没有多少秩序可言,在长沙这种城市来说,这些地方只能称之为“贫民区”。

川希云家在四楼,是一处很普通的民宅,江古伦跟着上楼,然后打量了里面的布置,虽然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一应俱全。但除了这些,家中也便没有了其他物件,就连空调都没有,长沙的夏天较为炎热,还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流较为集中且热量较高的地方,真不知道没有空调川母是怎么过的。

在江古伦的旁敲侧击之下,川母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很快将家里的情况一一兜了出来,川希云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她想插嘴,但每次都被江古伦横眼瞪了回去。

自从川母和川父离婚以后,川希云的学业就是母亲一人负担着,川父常年不问女儿的情况,每日都是在社会上东游西荡,只是有时候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女儿,偶尔回家来看看,给家里留下几千块钱,但每次都要和川母大吵一架,随即摔门而去。

川母在楼下经营着一家小型超市,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块钱的收入,除了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她自个省吃俭用,一切都事先照顾着女儿,大学第二年。川希云在学校外租了房子,自个独自去找了几分兼职,星期六星期天就去做做平面模特或者礼仪小姐,一个月也能有一千多的收入,除了房租水电,她还能赚到足够的生活费,给母亲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在外头工作的那些日子,川希云也逐渐懂得的母亲将自己拉扯得这么大的苦,心中的感恩之情愈发浓郁,发誓等到毕业工作了,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让母亲过上舒服安逸的好日子。也正因为这种性格,使得她在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中始终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洁白,虽然交过俩个男朋友,但一发现对方并不是真诚的爱自己之后,也不论他有多少钱,均是毫不犹豫的将其撇开,就更不要论去做二奶或者做台小姐了。

相信不止她自己不愿意,刘可欣要是知道她有了这想法,也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的。

江古伦打听完所有情况,心中也是倍感唏嘘,原本自己看到川希云房子里的布置,还以为女孩的家境还算不错,哪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得来的,深深地看了仍在发愣的女孩一眼,抬眼看着面前的母女俩,坚定的道:“伯母,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您和希云受一点苦了,这个家,我会担负起来。”

“这怎么行……”川母连忙摆手拒绝,语重心长道:“古伦,你还是个学生,就应该好好完成学业,再说我这老婆子又不是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只要你以后对云云好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妈……”川希云听得男人郑重的承诺,又听得自己母亲仿佛嫁女儿般的交待,俏脸也是不禁染上了几抹羞红,轻声娇嗔起来。

“傻丫头。”川母轻抚着川希云的螓首,脸上展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江古伦:“妈这一辈子唯一瞎了眼的就是嫁给了你爸爸,其他还是蛮好的,妈看得出,古伦是个好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凡事不要太任性。你呀……从小就是个倔脾气!”

“妈,我哪有倔了,我一直就很听您话的。”川希云不满的嘟着小嘴,借以反抗母亲的栽赃嫁祸。

“是,你是听我的话。”川母爱怜的看着女儿,叹息道:“可你除了听我的话之外,还听过谁的话了?你呀,从小就是一个男孩子的性子,什么事都吃不得亏,喜欢跟别人争,但每次受了委屈回来又不哭,只是憋着,哎,也是我这个当**没本事,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

“妈,你怎么又说这话了!”川希云摇了摇川母的手臂,娇声埋怨起来,看来她平素没少被川母这般说教,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果不其然呀。

江古伦在一边也是听得颇有感叹,他看出来了川母是个性子坚强,同时自尊心也挺重的女人,如果自己真要直接给她一些钱,川母肯定是不会接受的。正面不行,那么就只有从侧面下手了,回头得合计一下,找个机会让人暗地里好好帮帮川母,给她提高提高生活质量。

看着对面的母女俩因为川父的事情重见希望而露出欢欣的笑容,江古伦也是颇感欣慰,却猛然想到一事,开口问道:“伯母,希云,你们还没吃饭吧?”

川母一愣,随即拍拍自己的额头:“你看我,这事都给忘了,古伦,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弄饭。”

“不用麻烦了,伯母,您就跟我们去下面的餐馆里面吃一点把。”江古伦不愿川母受累,只能这般提议。

“那可不行!”川母连忙摇了摇头,语气也郑重起来:“古伦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伯母自然得亲自下厨弄顿好吃的给你吃,再说,去餐馆里既不好吃,又浪费钱,还不卫生,你们等会,二十分钟就能做好了。”说罢川母就要起身朝厨房走去,她生性节俭,自然不愿破费去餐馆里凑合一顿,何况这是江古伦这个准女婿第一次来家里,川母自然要客气一点。

江古伦急忙阻止了川母想要走去厨房的意图,微笑着道:“伯母,既然要在家里吃,那就我和希云弄给你吃吧!您忙了一天,就安心坐在沙发上好好看电视!”

川母愣了愣,随即又是摆手道:“这可不行,古伦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下厨呢,再说了,云云那丫头从根子里就没有做菜的天赋,不是煮饭没放水,就是煮菜没放油,让她去折腾我可不放心。”

江古伦听到这话,随即想到了那次川希云帮自己弄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脸色也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看向女孩的眼神中已经满是笑意,在川希云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后,江古伦才对她使了个眼色,像是对待熟悉的女性亲人那般,轻柔的按住川母的肩膀,将她按回了沙发上,语气中透着真挚,缓缓道:“伯母,我是希云的男朋友,是您未来的女婿,都是自家人,不分主客的,您就安心在这坐着,饭菜交给我来,放心,十分钟就能搞定。”

川母还待说些什么,一边的川希云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柔声安抚道:“妈,您就坐着吧,古伦弄的饭菜可好吃了,而且他只要一会儿功夫就能搞定,您忙活了一天,是该休息休息了。”

“这个……”川母犹豫了一会,江古伦已经朝着厨房内走去,念力发散开来,顿时知道冰箱里都有些什么菜,也弄清楚了油盐米醋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先拿着电饭煲煮好饭,便立即开始了做菜行动。

江古伦依靠着念力,什么事情都进行得有条有理,运刀如飞,一会儿工夫就将所有的菜切好分盘装好,随即将锅子洗干净,放了足够的油后,等油微热着,就将菜下锅翻炒。

川母还不是很放心,在她的印象中,江古伦应该是那种出生名门的世家子弟,看上去很有修养,是没理由会炒菜做饭的,哪知道隔了五分钟进去看时,厨台上已经摆好了一个香喷喷的小葱炒蛋,而锅里正在翻炒着的是碎红椒炒牛肉,从那色香以及形状来看,川母就知道这几个菜绝对是很好吃的那种,只是随口问了问江古伦知不知道盐在哪儿,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川母便欣慰的笑着回到了客厅,轻声询问起乖女儿是怎么和江古伦走到一起的来。

对于这有些敏感的话题,川希云自然不好讲实情说出来,只能在原有的事情上微微润色下,顺便将巧巧和刘可欣都给省去,借以答复母亲。

母女俩还没有聊多久,江古伦就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了,除了小葱炒蛋和那个碎红椒炒牛肉外,还有一个冬瓜肉片汤,其中还放着几片生姜,味道香浓甜美的同时也具有很好的营养价值。

此时饭也已经煮熟,前后所用的时间不过是十分钟左右,这也让川母开始对江古伦刮目相看,虽然不能说好男人就一定要会做菜,但会做菜的男人就一定是好男人,这是川母所认为的,从江古伦弄好这还算丰盛的三个菜的时间来看,他的厨艺应当是十分不错的。

川希云乖巧的给自己的母亲和男人都添上一碗米饭,随即开始了这期盼已久的一顿午餐。

饭席上,川母尝了江古伦的手艺后,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同时脸上也是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她之所以开心,是认为自己的女儿确实找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归宿,面前这个小伙子,不止背景深厚,更主要的是谦和温厚,彬彬有礼,还弄得一手一般人弄不了的好饭菜,在现在这个社会中,这样的男人确实已经是很少见了。

对于川母的赞扬,江古伦表面谦虚客套着,暗地里却是对川希云得意的眨眨眼睛,模样颇有些欠扁。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江古伦有主动承担的洗碗的任务,川希云那小妮子也屁颠屁颠的凑进厨房装模作样的帮忙着,川母这次倒是没有在拒绝,看到女儿和男友这般亲密,她心中宽慰的同时,也是有些颐养天年、安伦享乐的错觉,但心中也是不愿,毕竟离川希云毕业还有一年,毕业后还有工作等诸多问题,自己肩上的担子,始终还是不能卸下来。

江古伦和川希云在厨房里忙活一阵,好不容易将碗给洗干净了,这也是川希云那小妮子明明不会还要来帮倒忙造成的后果,原本这几个碗江古伦一两分钟就能搞定,别她这么一折腾,竟然洗了整整十分钟。

但川希云倒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平第一次洗碗,正为了自己这个伟大的行动而欢欣鼓舞着。

二人笑闹着回到客厅,继续和川母闲聊着,聊了半响,江古伦忽然想起什么,拍拍脑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子小黑膏,从中刮下一半,然后很匀称的切成一百块小小的颗粒,放在川母面前:“伯母,您每天劳累过度,这样会衰老得很快的,不过您不用担心,这小黑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不止可以排毒养颜,还能够调节恢复人体内已经丧失殆尽的功能,这里一共有一百块,你只要每天放一块在浴缸中,然后在睡觉前泡一个澡,对了,顺便可以用浴缸中的水清洗脸部,只要这样,一百天以后,您就可以回复到原本的青春美丽了,看上去绝对比希云都大不了多少。”

“真有这效果?”川母眸子中有些惊喜,虽然她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但终究逃不开女人爱美的天性,每天早晨在镜子中看到那苍老的容颜,再想起年轻时如花的容貌,川母总要忍不住落下几滴心酸的泪水,现在听到江古伦这么一说,她心中也是浮上了几分想要返老还童的臆想,不期望能回到二十几岁的年纪,至少让自己看上去像四十岁就行,不似现在这般……

“有的,伯母,这药是一种很神奇的药,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收到很好的效用!”江古伦满是自信的回答着。

川希云也在一边拉着母亲的手,附和道:“是真的,妈妈,这药对于那些因为操劳过度而衰老得快的女性可有效果了,您不是一直念叨自己老了吗!这药可是能使你返老还童的噢!”

川母眼中露出一丝亮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摇摇头拒绝道:“不行,这药既然这么神奇,那肯定是很珍贵的,我不能收。”

她虽然渴望变得更加年轻,但骨子里还是那份纯朴厚道的本性,一听到这药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当下就有些犹豫起来。

江古伦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苦笑道:“伯母,这药其实一点也不珍贵,成本大概也就百来块钱,您就放心的收下吧。”说到这,他顿了顿,脸色认真下来,继续道:“再说,您养育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女儿,就这样被我给骗过来了,我还没好好谢谢您呢,这药,真不算什么!”

骗!川希云心头恼怒,狠狠地瞪了江古伦一眼,随即确实柔声劝服着川母道:“妈,这药也是古伦的一片心意,你可不许拒绝呀,他是女儿的男朋友,本来就是找回来孝顺您的,您要是什么都不接受,女儿不是亏大了……”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川母啐骂一声,随即偷眼瞄了瞄江古伦,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心中遂放心下来,无奈的笑道:“好吧,既然是古伦是一片心意,那我也就收下了。不过……家里可是没有浴缸的哇。”

“没关系,伯母,我刚才看了看,卫生间的空间挺大的,完全可以再放上一个浴缸,我恰好跟一个装修公司的负责人挺熟,这就让他们过来搞定这事。”说罢江古伦也不待川母是否同意,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助手林长,让他联系一个最好的装修公司,来帮自己安个浴缸和空调。

而且家里的热水器似乎也已经有些老旧了,干脆就将那些不好的东西都一次换掉,也免得那些老旧电器造成的安全隐患越来越严重,若是川母出了什么意外,这让江古伦如何可以心安。

很快,林长便安排的装修公司便到达了楼下,他们具有很专业的水准和良好的素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将川家的热水器、浴缸、以及空调全部换成了崭新的国美电器。

川母还很疑惑,问为什么要换热水器,还要装上一个空调,装修公司的人却是早已得到了江古伦的嘱咐,说是因为公司在搞促销活动,装一个浴缸便要用指定的热水器,而旧的热水器能够以旧换新,至于空调,那完全是免费赠送的。

对于装修公司错漏百出的解释,川母自然不会相信,她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道这是自己那个好女婿江古伦暗中搞的鬼,心下感到开心的同时,也并没有再揭穿江古伦,算是接受了他这还算含蓄的孝顺方法。

等到装修公司走了,江古伦也开始起身告辞,川希云好生交待了母亲几句,说爸爸那儿的事情江古伦都会解决的,这才跟着男人下了楼。

把川希云送回家后,江古伦独自去了一趟神龙公司,奉命去调查川父案件的起因经过的杨宇此时已经在办公室内等候着,他不愧是姬家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的弟子,虽然不过是二十二岁,但为人冷静沉稳,细致入微,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堪称一流,可塑性极高,相信只要稍加锻炼,再过一两年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是从警察局调过来的,里面是川沙所犯案件的详细经过。

江古伦接过报告仔细翻阅着,越看下去,心中的怒火就欲渐高涨,到最后已经是阴沉着一张脸,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杨宇知道,江古伦是真的愤怒了,不然平素总是温和微笑着的他断然不会有这般反应。

报告中写的很仔细,川沙入室盗窃,得到了财物后,无意中发现了熟睡中的女主人,色胆渐生,绑住之后将其**,更令人发指的是,川沙在**了之后竟然还残忍的将女主人杀害,并且是虐杀,受害者全身上下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就这样被活活折腾死去。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川沙在**杀人之后,竟然还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跑路,而是用自己的手机告诉朋友他可能闯下了大祸,要出去躲一阵,结果被适时冲进来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江古伦心中大骂不跌,这样的情况,就是个猪脑子也能看出来是一个阴谋,那些号称破案能手的刑警难道是吃大便长大的?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川沙定了罪,然后还送到了看守所给他人虐打,甚至差一点就活活打死了。

整个案件中疑点众多,错漏百出,也亏他们还敢存入档案室。

首先,川沙入室盗窃,竟然已经得到了财物,那么还对女主人起色心,并且**了她。这简直就是他**的白痴加脑残,得到了财物,那就是有钱了,有钱你出去开个舒服点的房间叫上俩个水灵点的妞来个一起飞或者胸推,是多么惬意的事情,犯得着要去**女主人吗?若是受害者的家人突然回来,那岂不是死翘翘?

而且江古伦看了那个受害者生前的照片,虽然模样和身材都还过得去,称得上漂亮,但也绝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欲罢不能的类型,就算川沙当时有些脑充血,用下半生思考问题,但一个窃贼的基本原则就是偷了东西就跑路,有了财物在手是绝不会傻啦吧唧的去伤害别人的,最多口头威胁几句,因为一旦对方报警了,这无异与自寻死路。

何况川沙还是在对方熟睡中发现了她,那就更加不可解释了,财物到手了,主人又没发现,偏偏要冲上去**你让你知道我偷了你东西,如果真这样那简直就是蠢到家了,完全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心理逻辑。

更扯蛋的是,为何川沙虐杀被害人前或者虐杀被害人时没有警察破门而入,偏偏要等到川沙准备逃走了才有警察来抓个现场,那又是谁报的警?难道是被害人的鬼混不成?

而且**了一个女人,有必要再虐杀她吗?除非是你心理变态或者性格极为极端,那还有可能,但是这类人无一不是心思慎密智商高超的主!会让警察就这么抓个现场?

点上一根烟,平复了心中的思绪,江古伦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芋头,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杨宇点点头,默默跟上了江古伦的步伐,他跟着江古伦做了三个月的事,算是大抵了解了这个小师叔的脾气性格,心中对他的行事风格也是颇为敬服的,虽然这次那个极为重要的任务他没有派自己去,但杨宇心中也没有怨言,他知道江古伦很重视这公司接下的第一个任务,这是打响名头的关键一战,他可能是担心自己太年轻,不能胜任。

所以,杨宇需要做的,就是证明给江古伦看,他完全有完成任务的实力,何况,自己是十六个人中唯一被江古伦赐予外号的人,芋头!——听起来还不错!

在神龙公司里,知道江古伦是公司幕后指挥者的人并不多,除了那十六个原班人马外,就是那几个负责公司各项事宜的军部和国安局的人,而江古伦在公司里的职务,也不过是一个颇为起眼的蓝衫,比杨宇高上一级,但铁卫们除了黑衫以上的四个人外,其余人都是没有提携和任命的权利的,所以江古伦在大多数员工眼里也就是一个较为尊贵的铁卫,并没有多少特殊之处。

驱车来到长沙市公安局,出示证件后直接进到了公安局里头的局长办公室。

很有希望继任下一任公安厅厅长的长沙市公安局局长李结广正坐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见到两个青年招呼也不打,自顾自的推门而入,然后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眉头不禁轻轻皱了起来,脸上依旧保持着长沙公安一哥的威严,沉声问道:“二位是?”

江古伦站起身来,走到李结广的面前,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在国安局的证件,顺带着那份川沙的案情报告一起递了过去。

李结广接过来,先是拿起那张证件看了看,等得见到里头国安局特别顾问几个醒目字眼的时候,脸色也不禁变了变,这个国安局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但这特别顾问,却是只有极少数人清楚,就连他也是听一个老领导无意中说起的。

国安局是个神秘的所在,其中究竟有多少人、分别从事哪一类型的工作、其中的机构分属,大概只有国务院那常坐着的几个人知道,但里头高手如云,一个个均是某些方面的顶级精锐,这是毋庸置疑的,而国安局特别顾问,却又是另一种层次的存在,他们属于国安局,国安局却没有资格调动,有着保护国家领土安全的权利,但并不是义务,只是权利!想管就管,不管就随他的概念。

在国安局这种极为严谨的机构有这么大的自由的人物,想想都能够令人心生敬畏,李结广还听说,这种人大部分是出自国内的师道盟,那是一个更为神秘的组织,除了国家领导人和一些特殊机构,没人了解师道盟是做什么的,但其中的人都有超于常人的能力,十倍,二十倍,甚至一百倍。

微微定了定神,李结广略微打量了江古伦一眼,以他数十年官场上打拼纵横的经验来看,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且不说能在自己这个省会的公安局局长面前镇定自若,甚至那双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浓烈的质问,除非是白痴加神经,不然就是他的确有俯视自己的能力。

而前一种可能,基本上不太可能。

李结广又拿起了另外那份报告,略微扫视一眼,便发现是中午刚刚看过的那份报告,心中更是一凛,国家公安部的领导发下话来,让自己严肃的彻查此事,难道也跟面前这个年轻人有关吗?

拿起报告站起身来,李结广对着江古伦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的道:“江顾问,先请坐。”

见江古伦坐在了沙发上,李结广也安然做了下来,神色中有些凝重,缓缓道:“这份报告我中午已经看过了,其中疑点甚多,绝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案,这确实是我公安局内的蛀虫运用手中的权利在以公谋私,甚至栽赃嫁祸。”

“那李局打算怎么办?”江古伦反问,语气也渐渐放松下来,他见李结广并没有推卸责任,而是承认了这一事情,脸色就好上了许多,至少证明这个公安局局长还是较为公正严明的。

李结广眉头微挑:“江顾问认为呢?”

江古伦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愠怒,铿声道:“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李结广似乎早已料到江古伦会这么说,点了点头:“我在看了这个报告后,就立即成立了专案小组,以刑警大队大队长雷震为组长,全力追查此事,不过雷震现在还没有赶过来,所以案件也并没有开始进行调查,不过你可以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对于李结广的态度,江古伦也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要求现在再次提审犯罪嫌疑人川沙,我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这自然没有问题,我立即安排。”李结广答应得很干脆,当然,面对这个颇有些的神秘年轻人,他也找不到拒绝了理由。

十分钟后,江古伦在审讯室边上的另外一间房间内,透过单透玻璃静静看着仍旧有些憔悴的川沙,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相较于江古伦刚见到他是的惨样,川沙现在的样子可要好上了许多,身体所受的损伤都被小黑膏成功修复,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上了许多,若是被那毒打他的八个犯人看见,绝不可能会相信川沙能够恢复得这么快。

进行询问的是市刑警大队的两位干警,资格均是颇老,看上去沉稳而干练。

先是进行了一些惯例的简单询问后,俩个刑警开始进入正题。

“川沙,今年六月二号凌晨…到早晨七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其中一个相较来说更为年轻的中年警官沉声发问。

川沙埋头沉思一会,随即用沙哑的声音答道:“那天晚上我问何老大借了一万块高利贷,然后去场子赌钱,手气背,输得差不多了,我在夜宵摊子上喝了两瓶酒,就回家睡觉了,一直睡到早上……”

另外一个警官抬头瞄了眼川沙,手指轻敲着桌面,对一边的伙伴使了个眼色,那警官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川沙面前让他看看:“你说的何老大,是这个人吗?”

川沙略看了一眼,便点头道:“是的。”

“既然你说你一直在家里睡觉,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张小玲的家中?”

“张小玲?”川沙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就是那天早上那个女死者,你就在她身边,应该记得很深刻才对。”年长的警官提醒道。

川沙眼中露出一丝深深的惧意,颇为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明明睡在自己家里,可是一觉醒来,却到了那么一个地方,我感觉自己闯了大祸,想跑,但还没跑成,就被冲进门的警察抓住了。”

两个警官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其中一个凝声问道:“你怎么从自己家到了别人家里,这个过程你就一丁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川沙眼神中有些茫然,缓缓答道:“我喝了酒,本来就有些昏沉,回到家就睡了,但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到了那儿……我真不记得了。”川沙闭上眼睛,随即突然表现得很激烈、很惶恐,涨红着脖子对着二位警察大吼道:“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我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要相信我。”

二位警察显然也见惯了犯人情绪激动的时刻,重重拍了拍桌子,喝到:“吵什么吵,坐回去!”

川沙身躯微微一颤,眼神也涣散起来,复又坐回到椅子上,嘴里仍旧在喃喃自语着:“我没有……没人杀人……”

年长的警官眉头一皱,复又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杀人,那你为什么在岳麓派出所对你**、故意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川沙神色中有些疑惑,摇头喃喃道:“我根本就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承认**和杀人,那女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那事情的经过。”

没有在意川沙有些胡言乱语的趋势,年长的警官继续问道:“川沙,你确定,你真没供认过那两项罪名?”

川沙抬起头来,神色中有一丝心有余悸般的战栗,但他听俩位警察的语气,似乎是挺公正严明的,当下好似拽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即认真的答道:“我没有,派出所的人根本没有审问我,我一进去他们就打我,在审讯室里关了好久才把我带到看守所,然后看守所的人继续打,我完全不知道那两项罪名的事情……”

问到这,刑警们基本上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又询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将那些殴打川沙的岳麓派出所干警的容貌特征问了个大概,这才让人把川沙又带了下去。

江古伦在一边的密室内把川沙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凭借川沙的反应,他心中更是断定川沙绝不会是**杀人的凶手,转头看向一边的李结广,淡淡的问道:“李局,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我马上就派人去把参与殴打川沙的干警全部抓来,严加审讯。”李结广不敢稍有怠慢,急忙掏出手机来发号施令,命人快速将岳麓派出所的那几个带到局里来。

“李局,我查到岳麓看守所的娄副所长跟这事也有一定关系,把他也一并带来吧,这个人,我亲自来审。”眼看李局要挂断电话,江古伦不急不慢的补充起来。

“看守所的娄副所长是吧,没问题,我会让人一并带过来的。”李结广恭声应着,对那边交待了几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在局里等了半个小时,几位干警和那娄副所长相应到达,干警江古伦倒是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个娄副所长身上。

这是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肩膀上双杠一星,为三极警督,他来到这个长沙的公安最高地点,心中仍有些止不住的惊慌,下意识的偷瞄了瞄四周,见四周没有什么人,心中微微放心下来,虽然稍微宽心了些许,但娄副所长心头仍旧在疑惑,这个局里突然把自己叫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升职?提拔中用?娄副所长尽量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他也不是个白痴,幻想了一阵后自个最先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心头不禁一跳,眼皮也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难道?……

很快,娄副所长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他被带入了一间审讯室内,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位黑着脸的年轻男子,并没有身着敬服,反而是一身便装。

娄副所长想着对他们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被一道冷冽的眼神扫过一眼后,便是硬生生的将他的微笑止住了,只得干笑着问道:“二位将娄某招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古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凝神看着中年男子:“你是叫‘娄新星’是把?”

“是,我是叫娄新星。”所长语气中有些慌张,轻声答复着。

江古伦脸色一肃,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据我所知,今天有个犯人关入了你们看守所,他叫川沙,在他关进去之后,你交待仓房里的犯人给他特殊照顾,有没有这回事!”

娄新星神色一慌,只是下意识的开口道:“您一定是弄错了,绝没有这回事,绝没有的。”

江古伦冷哼一声,这声带着念力的冷哼犹如平地惊雷,顿时在娄新星耳畔炸响,让后者微胖的身子重重一颤,脸上瞬间苍白了几分。

江古伦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看守所虐打川沙的犯人已经将事情全盘交待了出来,其中那个刀疤男指出这事就是受你指使,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娄新星脸色瞬间白得透底,额角渐渐浸透除一丝丝冷汗,若是那刀疤男没有供出自己,那面前这俩个人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娄新星的心中不禁破口大骂,这看守所的犯人果然还是靠不住,早知道自己交待几个干警去做这件事也要妥当多了。

但此时就算再后悔也都晚了,娄新星只是低下了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娄新星,你以前有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违法活动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只追查这一次!”江古伦眼神如刀,冷冽的刮在娄新星的心上,一刀一刀。他眯眼看着忽而露出一丝喜色的娄新星,嘴角一撇道:“我知道你上头肯定有人指使了,这案子错漏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嫁祸案,你们不是猪脑袋,自然也不会弄错,所以,只要你供出上面的人,你的刑罚就会减轻。”

娄新星听得这话,一时迟疑不决,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你不说也可以。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江古伦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道:“你这是指使杀人,是共同犯罪中的主犯,按照法律规定应该重判,你该知道有多么严重把?”

娄新星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杀人罪的幕后指使!这样的话,那不止自己的这个饭碗丢了,下半辈子恐怕也要在牢里度过,尝尝被那些狱霸肆意虐打的滋味了。

“你别怪我不讲情面。”江古伦眼角闪过一丝冷芒,语气冷得好似万年寒冰:“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要是不说,我可以当场结案,等到过一阵子开庭审理了,到时候你就是再想说估计也没有机会了,至于你身后的那些人,等把你送上行刑场或者监狱,我会再去彻查。”

娄新星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惊恐,面前这个男子所说的话似乎已经超脱了一个刑警应有的责任跟义务,而且他手段好狠,若是自己不说,竟然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平白无故帮别人被了黑锅,但是如果说出来,能搬得动那座大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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