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铭只抓着舍利,而元觉更是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鸣凤登时急的跳脚:“你们两人在做什么呀!快些给飞飞姐戴在身上啊!”

金铭一愣,摸了摸鼻子,极为不好意思地将舍利递给了元觉。

而元觉接过来之后便拿出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红绳,绕着舍利编制了起来。

凤飞极为感兴趣地看着那根红绳在元觉手里翻转,不一会儿一个络子便打好了,而那枚舍利便被裹进了红绳当中,既不打眼,又不会显得累赘。

“真是好看。”凤飞不由赞叹。

元觉将络子递给了凤飞,示意她自己带上,凤飞却是看了一眼那条络子,眼中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元觉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想来凤飞体内的厉鬼也是知道这舍利的厉害,虽然现在没办法压制住凤飞的神魂,却也影响这凤飞的行为。

当下,元觉抿唇一笑,直起身来走到凤飞的床边帮着凤飞带上了络子。

这条绑着舍利的络子甫一挂在脖间,凤飞便觉得浑身轻松了起来,连体内的玉金色灵力都放佛运行快了许多。

“好舒服!”

看着凤飞娇笑嫣然的模样,元觉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的快乐,速度快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好了,既然这样,我们便把事情分析分析再做另外的打算吧。总是困在扬子镇也不是什么好事。”元觉转身坐回了桌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淡然地说道。

凤飞应了一声好,便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到了一壶茶水仰头喝下后,畅然的说道:“这会儿才是这阵子最舒爽的时候。”

屋里的人都是明白凤飞的意思,见凤飞如今这幅解脱快活的模样。个个都笑出来声来。

“好了,不许笑了!我可是受罪了好几天了,难道都不许我牢骚下?”许是前段时间憋着了,凤飞竟是一下子变得极为的活泼,众人莫不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嘴角止不住地弧度和眼中掩饰不了的笑意让凤飞有些羞涩。

“咳咳。”装模作样了一番后。凤飞在板着脸说道:“从进了扬子镇便一直是我受的事情最多,那便由我先说吧。”

凤飞看了一圈,见大小宝都是端着一张脸后这才满意地接着说道:“一入镇,我们应该就是进了这扬子镇的怪圈。而金铭说的我们出不去的这件事应该是发生许久了。”说到此处。凤飞顿了顿,往金铭看去,见金铭肯定般地点了点头。便对他轻轻一笑。

“而轩郎和鸳情的事情怕也是真的,毕竟鬼引路这种鬼术自从存在便不会有例外,个个都是生前极为良善的人受冤而死才会自然而得这种鬼术。而鸳情原本应是像我体内的厉鬼那样失了神智。但是因着那枚神奇的珠子,所以才会越来越清醒。”凤飞说的话本就是有根有据,房里的人莫不是点头表示赞同。

“再说那杨柳巷的吕老伯。原先鸳情说,他们先前多次逃离苏成的魔爪便是有着吕老伯的帮助,而且这吕老伯的小儿子以及他的小儿媳妇也都是惨死在苏成的手中,可见这吕老伯一家也是受害者。但是今天我与元觉以及鸣凤去了杨柳巷,却发现吕老伯竟是那苏成府上的人。而且看上去极为有权势。我便是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窍。”

凤飞说到此处便是困惑地停了下来,将前前后后的事情又捋了一遍后接着说道:“我在杨柳巷那吕老伯的院子里时。可以看见元觉鸣凤瞧不见的老槐树,而且正是那老槐树让自己发现了后院的酒水人彘。现在想来,这老槐树说不定就是那些被做成人彘的冤魂所化,碰巧我是鬼体,所以便趁机进入了我的体内。”

想到自己身体里面有着另外的魂魄,凤飞不由有些膈应,不过随即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外来人,顿时又轻松了下来。

“我能想到的便是这些,其他的就要靠你们了。”

凤飞端着一杯暖茶往一旁的榻子上坐定,虽然这榻子比不上床,却是比椅凳要软和的多。

元觉好笑地看了一眼凤飞,也不去点破。

“照凤飞这么说来,这些事情都只是这苏成弄出来的?”金铭心里头也有很多问题,不由一一说来,“想必你们也不知道,我去问了一些镇上的百姓,他们并不知道这杨柳巷里有一户‘吕府’。怕是这吕老伯根本就是杜撰出来的,但是偏偏鸳情夫妻又受了不少吕老伯的恩惠,真真是不明白。”

鸣凤却是立即插话:“这吕老伯会不会是故意帮着鸳情夫妻,让他们以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极为信任?所以这吕老伯才会屡次都能知道鸳情夫妻的住处?”

鸣凤的话犹如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凤飞几人的心头上。

他们竟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去!

如果这吕老伯从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地接触鸳情夫妻的话,那么照着鸳情与轩郎那副没有心眼的模样,定是会全然的信服和托付的!

“怕是……被鸣凤说中了。”元觉幽幽地跟了一句,心中却是已经确定了。

房间里一时间便静谧了下来,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清晰地听见。

“或许……”凤飞想着帮吕老伯辩说一番,却又想到他在杨柳巷吕府的种种言行,顿时便止住了话头。

而这时,金铭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的模样,一敲大腿叫道:“记不记得这客栈老板说过,苏府在扬子镇全面的冒头也就是这几年?而鸳情夫妻死去也快要四五年了,苏府的繁华大约是在七八年前,而那时候苏府的大子苏在加入陶氏一族没有多久而已。这其中会不会有陶氏一族的人在里面作怪?别忘了,这苏府在苏在嫁入陶氏一族之前不过是个大户,而不像现在镇上人口中的那般权势滔天的模样。”

闻言。元觉的心中不由一动,静思一会儿后便接着说道:“金铭的话很有道理,那苏府其实也算不得底蕴深厚的家族,很多方面怕是连陶氏的奴仆都比苏府强得多。我们该好好探一探陶氏的底才行……”边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做上一番。

屋里的其他人莫不是看向了元觉,要说屋里的几人。除了金铭偶尔有些小聪明。鸣凤却是有些后知后觉,而大小宝虽不傻,却是有些神经大条。凤飞也算是很有心算的人,但是她比较对着这个世界了解不够多。很多时候考虑却是比起大小宝都缺了些周密。

所以,这考虑布局的事情便落在了元觉的身上。

好一会儿,元觉才松开了眉头。放松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才诧异地发现屋里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微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元觉这才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与凤飞带着鸣凤前去陶氏,听说那陶氏族长陶晚是个很厉害的女人。而金铭,你则是去苏府一趟,今日里瞧见他们抬了那人彘酒水回去,怕是晚间便会有宴席。你去探查一番,悄悄这是以什么名目弄出来的宴席,又有哪些人回去。若是能将苏成的目的弄清楚就最好了。”

金铭却是呸了一声:“你当我是神人呐。这苏成的目的说查清楚就查清楚啊!”余光却是瞥见了凤飞满脸的沉思与担忧,不由话头一转。“算了算了,我尽力就是,你们等着好消息吧!”

话音刚落,却是小宝急急地出声:“那我们兄弟二人呢?仍旧是守着这客栈?”

元觉轻笑一声,安抚着小宝说道:“嗯,你们虽是仍旧在这铜钱客栈,不过却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做。首先,你们便是要为我们留下一个退路来,我总觉得这扬子镇有着什么阴谋。第二,这铜钱客栈怕也有些不妥,你们要小心地查上一番,但是切记不可让客栈老板以及两个小二知道你们所做的事情。”

见大小宝热切地点了头,元觉这才接着笑道:“其实你们做的很好啊,若不是你们给这件房间布置下了许多东西,我们这会儿也不敢不做任何措施就大喇喇地坐在这里谈着秘事了。你们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布置,怕是赶累了吧?”

小宝连忙摆手说道:“怎么会累!我们做的事情——嘿嘿,其实在门内的时候没少做,这都是极为惯手的事情。”大宝站在一边也连连点头,表示弟弟小宝说的全部都是实情。

元觉微微点头,这才温温地看向了凤飞:“我们这样分配,你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凤飞却是摇了摇头,元觉的布置一向是算无遗漏的,她不添乱就是大幸了。

“那我们便分头行事吧!”

金铭与大小宝都是满脸的激动,恨不得立马便做出些成果来;鸣凤则是学了元觉,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安然模样。凤飞则是与元觉同时站起了身子,招来了鸣凤之后便往楼下走去。

刚下了楼,凤飞三人却是遇上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客栈老板。

“哎哟,三人客官这是要去哪里?外面可是不安生啊!”许是见过了自己的儿子而儿媳,客栈老板眉宇间的阴郁消散了许多,说话极为轻快。

凤飞客气地回了一句:“老板安好,我们三人打算前去陶府拜访一番。”

客栈老板老板的脸色却是微变,随即略有尴尬地说道:“还请客官帮着看一下陶氏之女陶慧,她是被我儿媳吓了的。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愧疚的很。”

凤飞与元觉对视一眼,则是由元觉上前一步说道:“嗯,还请老板宽心,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你们真是好人呐!好人会有好报的!”

客栈老板说着竟是落下了眼泪,像是触到了自己的伤心事,也顾不得凤飞三人,颓然地往楼上走去。

“其实,老板也是个可怜人。”

“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