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自吹自擂了一阵,见没人理他,就凑到身边的无算子近前道:“肉山酒海,各se点心,都要安排厨子准备妥当了,别到时候出丑。”无算子一边在本子上龙飞凤舞,一边应道:“你这猪头莫非信不过本神算么?什么时候给你出过丑?”

说着无算子将大笔饱蘸了墨汁又道:“你不要总在我耳边聒噪,心不静则不通,不通则乱,乱则必变。这个——”

无算子这边话还未说完,其他五煞齐声断喝:“他妈的给我住嘴!”懒鬼作呕吐状,其他几人皆怒目而视。

见引起众怒,无算子那八字眉挑了几下低声嘀咕道:“老子不墨迹就是了,来来一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六煞聚在一处,高一声低一声地谈着不提。那边晕倒在地的纪战浑浑噩噩之中,就觉腹中那团不明气流,忽而化成蛟龙翻江倒海似地急涌奔突,忽而化成苍鹰展翅直上天崖,最后化成那金猊模样,猛地直冲向心口,纪战妈呀一声尖叫,醒了过来。

六煞齐齐转过头来,都惊得张大了嘴巴,“靠!这小子醒得够快啊,难道老子的无敌口臭失灵了?”肥猪摇头晃脑,兀自纳闷。

琅烟一声娇吟:“哎呦,我的心肝,这么快就醒了,看来那猪头的口臭也不能把你怎样,真了不起!老娘爱死你了!”说着胸前的那对肥嫩**已经紧紧地贴了上去。

纪战忽觉腹中丹田一阵燥热,眼前猛然闪现出一只金猊来,金猊摇头扎尾,低吼一声扑向琅烟。

同时,纪战双眸金光爆射,一双大手有力地揽住了琅烟的柳腰,低头贴向琅烟的颈处,喉间一声悠长的闷吼。

琅烟的媚功可以说鲜有对手,胜在控制,控制敌手,将之玩弄于手掌之间,这是取胜之道。

可眼下,琅烟竟有种反被控制的感觉,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滑进了纪战的怀里。虽说琅烟没有使用媚功,完全是凭借自身的妖媚,但也叫她吃惊非小。

对付一般人,琅烟不用运功,就可以叫他们神魂颠倒了,可纪战真的不一般。琅烟惊讶,身后的五煞更是惊奇。

方才明明见到这小子眼中射出几尺长的金光,可转眼即逝,周身上下的气势也与刚进来时不同,各自心底暗暗称奇。

这时,琅烟又是一声娇嗔:“哎呀,你弄痛人家了,人家喘不过气来了。”说着轻捶纪战的肩头。

纪战忽地清醒,猛地推开琅烟,倒退几步,脸上突感一阵**辣地灼烧。心中纳闷自己怎么这般大胆,竟不知羞耻地抱住一个女人。

这时,就听脑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天地皆为你囊中物,何况这一个卑贱生灵,亲近她,那是她的荣幸,嘿嘿,哈哈——

这声音,听起来好似来自遥遥虚空,又好似来自心底,若虚若实,若即若离,让人无法琢磨。

纪战闭上双眼,用力地摇了摇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琅烟在一旁甩着胳膊嗔怪道:“刚才还抱得人家那么紧,现在就翻脸把人家推开,你小子什么意思吗?”说着,翻着杏眼直瞪纪战。

纪战不敢再看她,脸上依然感到一阵灼热。肥猪不耐烦了,叫嚷着走过来:“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要爽找个没人的地方爽去,还是说正事吧。”

说话间,肉肉的大脑袋又一次凑到了纪战的脸前。纪战吓得掩住嘴,跳出了几步远。

“看你那德行,老子的口臭,一般人想闻还闻不到呢。”说着张大嘴巴向手心里哈了一口气,然后低头猛嗅,一副陶醉模样。

“别他妈恶心我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到底想怎样?”纪战满脸地不屑,身上自然而然地透出一股霸气和傲气。

肥猪大嘴一咧:“老子要和你决斗!”平时,这肥猪扯淡,是一个顶两个,可一到说正事的时候,他就脑子转不过弯。说了半天都这一句:老子要和你决斗。

易容王知道肥猪废物,走过来道:“小子,肥猪的意思就是要和你比赛,比吃!如果你吃服了他,他便从今以后都要叫你声爷爷。如果他胜了,那你的下场就是死,是撑死!”

纪战冷冷笑道:“你们这就是变着法地折磨老子,老子有的选择么?”

易容王邪笑着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这是历来的规矩,没办法,你就受着吧!”

第二日,六煞天的大院里,聚集了一大片黑压压地人。十几个奴隶穿梭在厨房与大院之间,大盘的羊腿,整只的烤猪,还有一桶又一桶的拉面,数不尽的点心水果,烈酒这缸挨着那缸,这坛挤着那坛。

院子里,甚至是整个古堡都弥漫着酒香肉香。院子正中是十几张摆放吃食的大桌,两侧分坐数十人,右侧为首的就是那绿眸法师。

他还是那一身暗红法衣,只是全身上下笼罩的那层黑雾,更加浓烈,让人很难辨清他的容貌,一团阴森之气中夹裹几缕紫光。他身后站着十几个同样装束的法师,只是气势稍弱。再往下,就是五煞,接着是十个长相打扮一模一样的黑衣人,俱都面无表情,惨白面皮,瘦高身材,坐在椅上一动不动。

对面则是以督察大人为首,今天他换了一身打扮,妖艳的巫服,头上也插了几根彩羽,脸上鬼画符一般,跟左右谈论着,说到兴处,龇出一口黄牙来。

再往下,是一个蜘蛛女,一双手,指甲修长尖利,犹若利刃,这一双恐怖的手却是嫩白的,此刻手指上下翻飞,缠绕着一团蛛丝,一身红se斑点的紧身衣,将那诱人的身材紧紧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