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江南”依然矗立于f市市中心,在琼楼玉宇中丝毫不减其奢华风采。太阳光照耀在光洁的玻璃表面,映射出璀璨的光斑。

然而与这自然美景极不相符的,却是房间里凌乱的铺设。

巨瓷盘桌面上原本清新淡雅的茉莉此刻横尸于地面,杯盏与茶壶也早已破碎成泥,水渍肆意的喷溅到咖啡色墙壁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盛世玫瑰。而那整齐摆放的板凳也已横七竖八的凌乱着。

此番荣乱的场景,好像是进了窃贼一般。

可事实却恰恰与此相反,穿过那扇隐匿于墙纸上的隔间门,进入室内,顿时麝香弥漫,空气中游离着暧a昧悱恻的气息。

而这气息产生的源头来自于那深褐色的舒软沙发,此时,两具身体炽热的交织着,男人上身光g裸,露出精瘦却遒劲的后背,他的身下则压着唇红齿白的曼妙少女。

一个刚强、一个脆弱,在这力与柔的无尽结合中尽显野性的原始美。

少琛如一匹饿狼,眸子猩红的看着身下惊恐的少女,任她是百般呼喊,他自充耳不闻,只粗暴的撕扯开她的短袖衫,在那凝脂白玉一样的肌肤上忘情的享受着!好像只有这种惹火的触觉才能让他稍稍舒缓下来。

岁安哪里见过这样的小舅呢,他再不复往日的尔雅斯文,眸中浸染着粗犷和无法按压的欲^望,他不顾她的祈求、不顾她泪如雨下、甚至不去理会他将她的肌肤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只是搜索、掠夺、摄取,永远不知疲倦!

虽然很久以前,岁安就知道,或早或晚,她的这具身子一定是小舅的,可是却不曾想也怎么都无法忍受,最爱的人以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她!没有温柔、没有宠溺,横冲直撞,肆意驰骋,让她痛不欲生!

眼泪像是连绵的喜马拉雅山脉,从眼角悲戚的流下,湿了黑发、乱了心房。

在极致的痛苦中,她强迫自己撑开哭的发肿的眼睛,在那氤氲的薄雾中,她看到小舅熟悉的面容,依然那般俊逸。他此前的怀抱总让她贪恋、让她痴迷,因为那怀抱太过温柔,可现在呢?他还是抱着她,可她却觉得很冷、很冷,冷到无法触摸的心坎里。

身体不知被撕烂了多少次,那种无法隐忍的痛苦叫她肝肠寸断!当一直爱她宠她的男人还在她身上肆意阀挞,她透过眼前朦胧的雨雾望着香汗淋漓的他,低声的呜咽似是控诉、又像是呢喃。

“为什么……?”她轻声呼唤。

为什么他像是变成了一头猛兽,如此可怖!为什么丧失了理智如此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不顾她的祈求,稍稍怜悯她一下。

她并非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可她设想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绝对不该是这样的!衣衫被无情的扯^烂,身体遭受着蹂r躏,曾口口声声说她还太小的男人此刻正在她发抖的身体上肆意宣泄着浴^火。

她的脑海里突然产生叫她惊悚的字眼。

——强^奸!!

不!这可是她从小就依赖的小舅啊!他要她!她给就是!或许他的行为和她的设想相悖!但那仍然是她最亲最爱的小舅呀!

只是为什么——眼泪止都止不住。

只是为什么——她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在这缠c绵的空间中,岁安的眼泪如绝提的大坝,洪水如脱困的野兽,正享受着可以狂奔的自由!而在这方天地中,晴天的泪水也早已滑落眼角,湿了眼帘。

墙门后古韵十足的香薰还在散发着它的幽香,在这迷离的室内,仿佛麻痹了人的灵魂,带着两具失魂的空壳忘我的jiao欢,

一开始,晴天还会抵死的反抗,可身上强压着的男人却似泰山一般,不动丝毫!直到身下猛然撞入一个物体,她才心如刀绞的意识到:晚了,什么都晚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仅存的最后的清白,也被他人给彻彻底底的毁了!

事情,是怎么衍变成这个情形的?

她只记得,当岁安离开后,沈楠和她说了很多话,她原以为他会疯狂的嘲讽她,可却不想大多数时候,他是在自言自语!他说他的生活有多放^荡,他说他旧日里身边美女如云,他说他现在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桎梏住了,他说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想把这莫须有的包袱给甩掉!

冗长的说明后,他突然沉默了,晴天也以为他已经说完了。可是他的眸光却乍然间变得猩红,他突然强势的冲过来将她囚困于桌角,而他的眼眸骤然收缩,呈现一种不正常的嗜血状态!

然后呢?

然后就是反抗和制伏的战争!然后就是她惨败!然后就是——她的清白被人无端掠夺了去,就在她19岁这年,在她母亲亡故之后,在她、彻底沦为行尸走肉之前。

晴天自问,她恨沈楠吗?

答案是肯定的!当然是恨的!怎么能不恨!

可哪怕若干年之后,晴天再想起今时今日的画面,她都不能忘却,自己其实是有机会逃走的。

只是那时,沈楠把脸贴在她脖颈处,低声苦笑道:“晴天,你为什么,要跑进我的心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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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乱:阿弥陀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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