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火烧了罗科达尼的私宅,出了院,绕过重重岗哨,从城墙跳出,大踏步走向荒野。

从腰上解下酒瓶,往嘴里倒了倒,点滴不剩了。

炘想:“此时夜深,那些混蛋兵卒一定会在城里搜寻。大概还有点喝酒的功夫。”念及此处,往格瑞姆乌朗上来。

那酒店的灯火尚未熄灭,酒幌上的字若隐若现。

上前来,还不等炘敲门,门自己开了。

只见鲁夫特仑和司里希丝都坐在凳子上,背对着门,在那大口喝酒。

炘叫道:“哥哥,嫂嫂,洒家深夜讨饶,来喝一杯酒。”

只听鲁夫特仑急忙转身,大喝一声:“住手!”

为时已晚。

炘就听见门后两边两道恶风袭来,是棒子砸下来。

也没见炘如何,就听见齐声闷哼,两个棒子砸在了地上,小二小三跄了个跟头。

而炘此时已经坐在夫妻二人对面的座上,抱着坛子喝酒。

罗科达尼有闪烁能够瞬间移动,炘则有火之余烬飞身。

鲁夫特仑擦去冷汗,道:“还以为是谁来闹事,兄弟,怎么大半夜的来了?这些日子如何过的?官司如何结的?可受了什么委屈?”

炘一口酒呛了嗓子,咳嗽了半晌,道:“哥哥也忒多的问题,叫洒家如何回答?”

司里希丝来到他跟前,上下前后地打量了一番,道:“看起来不曾受伤。咦?怎么这么多的血?兄弟,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炘哈哈大笑,道:“嫂嫂,莫急,这是别人的血。你二人坐好,陪洒家多饮几杯,慢慢说来。”

司里希丝大笑,道:“小二,小三,快去多搬来些酒。今夜要大醉一场!”

炘拍掌道:“爽快!”紧接着,炘把以往的经历讲述一遍,听的这对夫妇时而喝酒拍桌子,时而皱眉凝听。

待炘说完,鲁夫特仑和司里希丝都啧舌半晌,才道:“兄弟,你胆子忒大,怎么那般不细心,若是那罗科达尼贼子将你先分尸,然后才丢弃,岂不浪费了你这大好的性命?”

一句话把炘也说得直冒冷汗,直道说得是。

鲁夫特仑道:“兄弟,来到家里就无妨了。但放下心来吃酒。”

炘摇手道:“哥哥,洒家这次来,一是为了喝酒,二是向你打听:前者路过时,嫂嫂说过曾有个熊猫师傅路过这里,教你们酿酒。那熊猫去了哪里了?洒家思乡心切,实在想见了他,问问究竟。”

鲁夫特仑听了,道:“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兄弟,你不说还被咱们忘了,来,你随我来。”

炘看司里希丝也露出了笑容,随着丈夫走在前面领路。炘提着一个满的酒坛,紧紧跟着。

转了几个弯,下了山,入了一个谷,谷里有三处大洞,中间一个最大的,正在闪闪放光。

鲁夫特仑边走边道:“兄弟,前者那熊猫师傅来时,曾说来自迷踪岛,叫曼吉克斯?风暴烈酒。他……”

说到这,炘呀了一声,道:“莫不是一个胖大的身子,抱着酒桶,扛着竹杖的?”

司里希丝道:“正是!兄弟你可认得?”

炘道:“洒家同他从小长大,那是洒家这一代的大哥大!前些日洒家在江湖行走,听说他已经继承了族内尊号‘酒仙’,一定知道洒家的家!快告诉洒家,他现在何处?”

司里希丝道:“兄弟,你性子忒急,就是找他,也不在这一时,此事也与他有关。”

?看书网原创抱着她摇头的鲁夫特仑,笑道:“哥哥,嫂嫂,多谢你们!这就是熊猫族五晨寺的至宝,反刃无锋双禅刀。”

夫妻两人才还过神来,急忙跑过来,抱住炘痛哭。

炘道:“洒家得了宝物,便更加期待去见酒仙哥哥了!”

夫妇两人道:“先回家中休息,明日再说。”

炘也很累了,跟着两人回了店里。炘进了房间就睡了。

却说艾萨拉城里军兵忙着救火,找杀人凶手。乌尔萨也得知了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炘会这么做,但知道他的做法肯定是最好的,自己也受益。感激之余,派人过去帮忙。然后给朝廷写了书信,说是罗科达尼醉酒失火,遇焚而亡。

城里人都讨厌罗科达尼残暴贪婪,自然不去揭发。

回头再说炘睡了一夜,恢复了体力,一早起来寻酒喝。鲁夫特仑从外面回来道:“兄弟,起得好早。”

炘道:“哥哥不是更早?”

鲁夫特仑先喝了一碗水,擦去嘴巴上的残余,道:“我去打听的清除,城里说罗科达尼一家庆祝,醉酒失火至焚。兄弟,你就放心行走,没事了。”

炘点头道:“辛苦大哥,一定是乌尔萨兄弟做了手脚,暗中相助。”

鲁夫特仑道:“也是个义气中人,改日一定交往交往。还有,我打听得酒仙下落,他在旭山成立了旭日酒馆,在那里做大寨主,兄弟你可以从这里出山,往西北走,见了群山之处,奔最高峰去,就可以和他团聚了。”

炘道:“多亏哥哥不辞辛劳,怎么报答才是。”

鲁夫特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客气话,你嫂嫂早把盘缠和物资准备好了,你趁早上路也好,早日回了家乡,也给我们捎个信来,免得惦记。”

这时,司里希丝也拿着一个包裹出来,送给炘。三个人就此对杯饮尽三杯酒,洒泪分别。

炘专走山路,方面施展,行了一天,看看将近天晚,举目四顾,前方有个灯火。正看之间,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低语。炘暗道:“又来作怪!这般一条静荡荡高岭,有什么人哼唧!”走过林子那边去打一看,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屋,推开着两扇小窗,六七个黑衣人在那里围着一团篝火,在那默诵咒语。

炘仔细辨认那些咒语,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道:“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研习恶魔巫法?便掣出那两口禅刀来,在月光下看了,道:“刀是好,却不曾发市,且把这些个混蛋试刀!”就窗前猛然一脚,踢飞了窗户!跳了进去。把刀一横。

那些黑衣人都是崇信恶魔的教派信徒,四个负责宣传的堕落牧师,两个领导教会的欺骗者,为首的一个,就是这教派的首领,自称异教徒。他们在这里练习咒语,就是为了研究如何复苏恶魔。

被炘的突然闯入,弄得他们很被动,都很惊讶。

四个堕落牧师赶忙挡在最前面,欺骗者两边护着异教徒。

一个堕落牧师喝道:“你是什么人!如何敢半夜三更,冒然闯入民宅?可知是死罪么?”

炘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牧师祭刀!”

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那牧师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上。

只见那个异教徒大叫道:“敢杀我信徒!拿下了!”欺骗者正等他一声令下,一道紫白色的光球飞来,砸中炘。

炘就觉得眼前一花,视物不清,知道是中了魔法,手中刀却不停,舞成刀阵一般,却失了准头。那魔法叫做“攻击诅咒”,使攻击者失去三分之一的准确度。炘受的影响不小,本该三下五除二解决的事情,竟然拖了十多分钟。

那异教徒也不闲着,对着那死了的堕落牧师摇动双手,平地里竟然站起来一对骷髅,举着小片刀,摇摇晃晃来砍炘。异教徒紧接着跟一记“复仇蜂群”,一群小蝙蝠和昆虫形成锥形,扫过炘的身体。

炘早祭起“火焰壁垒”,并未受伤。刚觉得眼前亮些,另一个欺骗者又放出“攻击诅咒”来。

炘本不稀罕动用魔法技能,现在看来,该早些结束战斗。

“火之余烬”、“引爆”、“无影拳”、“炎阳锁”!四连招直击两个欺骗者,可怜几十年的修炼,化为一滩血泥。

那几个堕落牧师见状不妙,就往外跑,炘跳过去,三两刀斩在当地。

仅剩下一个异教徒,赤着双手来斗炘。炘转身轮起双刀来迎,两道寒光旋成一圈冷气。斗不到三五合,只听得一声惨嚎,两个里倒了一个。但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毕竟两个里厮杀倒了一个的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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