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行事,运筹帷幄,决胜沙场,

看勇猛将领,征杀四方;千军万马,拓土开疆。

土地江海,古往今来,风雨雪雾都知章,

只谈笑,不须亲临场,玩于股掌。

江山代有贤才,辅佐开朝一代皇。

数姜尚子牙,扶周灭商;张良子房,成就刘邦;刘基伯温,造帝元璋。

更莫举论,伊尹管仲,邓禹道衍诸葛亮。

都不说,看酒馆英雄,诺崇名扬!

一首《沁园春》,夸一夸咱们的沉默术士诺崇。这里把他对比那些伟大智者,绝对不过分,要知道原因,就请慢慢看咱们书中他的表现。

他在家中餐桌上,把自己的计策说给众人,都划分好了任务。大家听了都说不出话,静静听着,点着头,忘记了吃东西。

诺崇说完,卡尔大笑:“也就哥哥能想得这般完美,打今天起,小弟是你指哪打哪了。”

玛格纳斯道:“怪不得都夸诺崇哥哥智慧超人,这么庞大的计划想得如此完善,又没用多少时间。佩服,佩服!”

那三个兄弟也赞不绝口,力丸更是鼓掌不停。

诺崇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今天起,按部就班,不要出错。”

大家赶紧吃了饭,都奔往自己的岗位上。

诺崇独自在家中,享受安静。

再说昆卡,在钟舒示结的府邸住了三天,收拾好物件,带着部队,押着囚车,赶往海边。

小队来到海边,放了响炮,远远的,三支大船从海面上驶了过来,迎接昆卡登船。

昆卡登了船,看一切都很正常,十几个囚犯都安然押在船狱中,放了心。

下令,沿海路往京都进发。这次他还带了钟舒示结捎给他岳父的礼物,价值数万金币。

半日,众人用餐喝水。到下午时,水手们开始腹泻。

昆卡也不好受,一个小时里,他就独霸了一个单间厕所。他想船上食物都是亲自安排的,怎么会有错?

没办法,这样下去,进了深海,没人能开船,要出要命的事故的。必须进行调整。

而此时,所有的士兵上吐下泻,大船之上的人都得了重病,没人能发出信号。

其他船只看见大船不动,掉头过来,靠在一起。

检查了一番,没有可疑人物。

均匀了水手, 继续前进。而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得了重病,都是上吐下泻,浑身无力。

三艘船,上千人,都凭空中了瘟疫一般。昆卡遍寻船上,一个随船军医都不见了。

昆卡道:“我们,必须得,靠岸,治病了。”

话语中透着无力。

即便兵卒们答应的很快,却都是低低的声音。

没人动弹。

不是他们胆大抗令,是他们力气都用尽了,腰酸腿软,连呼吸都费劲。

眼看要被波浪带进深海,就听到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传来:

小小木筏闯大洋,一支破桨破千浪。大舰卷起滔天波,一朝沉落命空丧。

也有人唱:

掌中短桨频且准,脚下轻筏快又稳。敢笑巨舰又如何?礁石边下也沉沦。

最后一个声音唱:

深海之中取珍珠,大洋底里拿珊瑚。若是惹得爷兴起,鲸鱼嘴里起狂舞。

昆卡听了,暗骂:“山野村民,不知天高地厚。”

就听脚下有人问:“长官们,遇到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昆卡提着气,道:“你们三个一人跳上一艘舰艇,把它们

?,看书网*排行榜;第三个叫做金扎卡。以下有个达奇罗,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前京都禁卫军导师阿兹瑞斯,本事高强。这几个贼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所谓的朝廷军队奉命缉捕,都被杀得屁滚尿流。”

诺崇道:“这么说,他们倒十分快活?”

巴拉那道:“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缺粮去抢,缺钱就劫,如何不快活?”

亚巴顿说道:“‘树活十载,草生一年!’我们活着也就一辈子,那样活着才知道什么是开心。”

诺崇道:“那我们也效仿效仿他们怎样?”

众人道:“都听哥哥安排。”

再说昆卡在陡坡上昏迷了半夜,醒过来,身上的汗臭屎尿味让他厌烦不已,想起来经过,又气得咬牙切齿,勉强挣扎起来,却发现在这立陡的崖上,跳又不舍性命,又没有其他办法,干瞪眼没咒念。

也合该昆卡脱难,今日正是月末,海浪声声来,大汐冲岸。

昆卡看见,心中窃喜。捱到海水漫过,从崖上跳入海水,随波而动。挣扎了一夜,躺在沙滩上。

心里盘算:“这番再回朝廷,定死无疑了。买官的金币都丢了,钟舒示结的礼物也丢了,又死了那么多的人。该何去何从?”腹中空虚,早就饿惨了,站起来,望南行了半夜,去林子里歇了,眼看渐渐天色明亮,只得趁早凉了行。

又走了二十馀里,一路走得辛苦,到一家餐馆门前。

昆卡也不顾得有没有钱,便进入店中,向这桑木桌凳座头坐了。

只见一个人问道:“客官,吃些什么?”

昆卡道:“随便弄点充饥。”

只见那人先叫一个小二给他倒了茶水,又匆忙点火做饭。不一会饭菜齐备,都端来给昆卡吃了。

昆卡吃完起身就出店门。

那人道:“哎,钱还没给呢!”

昆卡道:“待我下次路过还你,这次就赊了吧。”

说了便走。

那小二不依不饶,冲出来揪住昆卡,被一拳打翻了。

那人叫起屈来。

昆卡只顾走。

只听得背后一个人赶来叫道:“你那厮哪里走?”

昆卡回头看时,一个地精,背着一个木制的座椅般的怪物品,咋咋呼呼跑了出来。昆卡哪里把它放在眼里?立脚住了不走。

看地精后面时,晃荡出一个胖大的身躯来,是一个食人魔。蓝色的皮肤映着日光,显得笨拙可爱。

那地精迅速爬上食人魔后背,将木椅往他肩上一放,椅子腿下弹射出一对长刀来。食人魔抓住双刀,呃呃怪叫。

又跑出来两三个伙计,各拿棍棒,飞也似都奔将来。

昆卡暗自算计:“先杀掉一个,其余的就不敢上前!”

暗暗将潮汐之力贯在阔剑之上,就要下毒手。

那地精驾着食人魔,上前拼斗。

仅三两下,地精就觉得吃力,却也没落下风,忙叫道:“停!先不打了。我看你军官打扮,还没问你姓名。”

昆卡报了名。

地精听了,吓得连忙从食人魔身上跳下来,道:“小人‘有眼不泰山!’”

昆卡也不明所以,问道:“足下是谁?”

这汉道:“小人乃是禁卫军导师阿兹瑞斯好友,拉泽尔·黑酿。”

昆卡道:“原来是你。可叹阿导师被陷害,落草为寇了。”

拉泽尔道:“小人也听得人这般说将来,未知真实。且请统帅到家少歇。”

昆卡便同拉泽尔再到餐馆里来。

拉泽尔问昆卡为何来到这里,昆卡便把自己的遭遇,从头备细告诉了。

拉泽尔道:“既然如此,就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议。”

昆卡道:“深感你的厚意。只恐怕官司犯了,朝廷追捕,不敢久住。”

拉泽尔道:“你有什么打算?”

昆卡道:“我要去投靠阿导师,又怕被亡沦拒绝,好没面子;因此踌躇未决,进退两难。”

拉泽尔道:“说的是,小人也听得人传说亡沦那厮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说阿导师上山时,受尽他的气。不如就近安身。这里也有个旭山,占山大王登隆聚集的四五百人打家劫舍。去入了伙,足可安身。”

昆卡道:“我吃不了别人的下眼食,不如去夺了首座,自立为王?”

拉泽尔笑道:“也是个主意,小人帮你准备。”

当下昆卡歇息了一宿,养的精神饱满,拿了阔剑,别了一众人等,拽开脚步,往旭山来。

行了一天,日看看渐晚,却早望见一座高山。

昆卡道:“俺去林子里且歇一夜,明日却上山去。”

转入林子里来,吃了一惊。不知这闯荡大洋无畏惧的舰队统帅,被什么惊到,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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