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哈尼斯派遣次子巼翇往西南进发,击败扎卡德,将他擒拿,押在囚车中,往鸣界回转。

恰好,宙斯率领的遗迹西伐队押着宝物车返回人和岛。

熊猫三兄弟,押着两辆宝物车,带着两千兵卒,作为先头部队。

第二队是残狼兄弟,剥奈沢儿和砂喾。他们要求不带宝物车,一来避嫌,二来自由。宙斯答应了。

他们边走边四处欣赏风景。走着走着,就见一大队人马押着一辆囚车,往东北而去。砂喾道:“哥哥,那些是什么人?”

剥奈沢儿道:“不晓得,反正咱们哥俩闲来无事,前面追不上熊猫哥哥,后面的三队还离得远。咱们过去看看吧!”

两兄弟将**的坐骑一催,往那队人马赶去。

砂喾的山中奇受主人的技能影像,跑的比哥哥的膛镔兽快一些,先追上了那队人。那些鸣兵看到他喝道:“滚到一边去!”

砂喾不理会,直奔囚车。

鸣兵们立即分出一队来,将砂喾围住,继续高呼:“哪里来的兽人?速速下骑投降!”

砂喾拱手道:“各位军爷,我只是好奇,请问囚车中压得是谁?”

鸣兵道:“废话真多!是谁管你什么事?快滚!不然把你也塞进去!”

砂喾做了许多年的镇城大将,哪听得这样的粗话?眉头一皱,将手中刀盾举起,喝道:“无知的奴才!可晓得本将是谁,胆敢如此无礼!”说着,抡刀就砍。

兵卒们当然不敌,一时躁动起来。

这边一乱,前后的鸣兵都停了下来,过来围困砂喾。此时剥奈沢儿也已经赶了过来,见没有敌将,也没过去帮忙,反是朝囚车奔去。

巼翇正在最前头领路,听到后面的骚乱,回头看看,问:“怎么回事?”

身边的兵卒答:“有两个兽人骑狼而来。”

巼翇道:“来救扎卡德的?”说着,回身往事发点奔去。

扎卡德在囚车中正在眯着眼睛,回想着自己的过去,听到乱糟糟的声音,猛然睁眼,高呼道:“扎卡德在此!”

剥奈沢儿听到,停住坐骑,高声询问:“可是大燎国主吗?”

扎卡德还没来得及回答,巼翇已经来到当场,替他回答道:“是他!现在他配不上这个名号了!尔等何人?是来救他的么?”

剥奈沢儿看巼翇的样子,以为是人类,道:“就算是吧!”

巼翇冷冷一笑,道:“哎,这年头,不自知的人还真多!你真有胆量!我们大鸣国办事,你也敢来捣乱?来,你过来,我看看你有何本领!”说着,化成绿龙飞来。

剥奈沢儿一笑,道:“原来是条飞龙啊!好,我就讨教讨教!”说罢,提刀纵狼上前迎战。

书不絮烦,两人各展其能,斗在一起,只见:

兽人自来力气大,体力超人真可夸;掠夺攻击提能力,还能降低敌护甲;血祭乍现益翻倍,凶猛之势鬼神怕。可惜对手是龙族,体魔降半也不差;六种形态依序变,不同外表异魔法。优劣易辨论胜负,二十回合分高下。

剥奈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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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后继的体力魔力不济,渐渐呈现败势,只好往后且战且退。巼翇步步紧逼,却不留情。

砂喾在那边杀戮的正自欢畅,忽见哥哥节节败退,怒喝一声,要过来帮忙。

巼翇就是要逼他过来,就在他来到切近时,双爪齐落,用力往两边一分,将剥奈沢儿撕为两半,那么大一个活兽人被生劈了。紧跟着,巼翇落在那膛镔兽的背上,用力往下一压,将之碾成了肉饼。

砂喾见状痛叫一声,从山中奇上跌落,昏了过去。

巼翇停在原地未动,只是对着兵卒们一挥左翼。然后转身往队伍的前头赶去。押着囚车继续赶路。

刚才砂喾杀了不少鸣兵,此时昏厥在地,被兵卒复又围了,用兵刃在他身上乱戳。

可怜一员猛将没能战死沙场,竟落如此的下场。

鸣兵们发泄够了,将砂喾的碎肉挑在兵器上,追赶前队去了。

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传来惨叫声,回头看时,竟是那头恶狼为主报仇,正按住一个鸣兵撕咬。

兵卒们赶紧回身过来,一边跑一边骂:“畜生!放开他!”

山中奇竟不知逃脱,跳跃挪移,豁出命来和这些鸣兵拼杀,被戳的身上多处伤痕,鲜血乱溅,渐渐力不能支。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年轻兽人从北方而来,手中一把砍柴刀,跑得极快,一边跑一边怒喝一声:“放了那狼,冲我来!”

鸣兵们听到声音,回头看时,那年轻兽人已经到了跟前,挥起砍柴刀逢人便杀,见人就劈。忽然一招“幻象”,分出六个身影来。

就见他势不可当,须臾间把那些鸣兵杀的尸体满地,血汇成了一条流水,汩汩前流。

这个年轻兽人,就是孤陛。

孤陛看看山中奇,那狼已经浑身是血,站不住了。他来到狼前,轻轻抚摸,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狼朝他微微嗥了一声,微微抖动。

不知是颤抖,还是要放出什么来。

孤陛将它身上的系带迅速解开,抖了开去,让它放松一些。

山中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也没了吸气的力气,殉主而去。

孤陛眼含热泪,将狼抱起来,扛在肩上,一手拿刀,一手拎着山中奇身上解下的护甲鞍韂,往东南去。他要去人和岛找师父耐萨基。

走出去不远,遗迹西伐军第三队人马到了。第三队是由宙斯带队,诺崇相随,萨尔陈净护持,阿兹瑞斯断后,率一千兵卒,押两辆宝物车。孤陛远远就听到了行路的声音,立即停下来,回头瞭望。

不一会儿,宙斯的人马就来到,见他扛着一头大狼,本就惊奇。萨尔先纵狼来到他跟前,拱手道:“这位英雄,请问你为何扛狼走路?”

孤陛道:“我在半路救的。你们是哪里的人马?”

萨尔道:“人和岛刀特西伐军。”

孤陛闻言大喜,道:“太好了!我就是要去人和岛寻师!敢问您是?”

“萨尔。请问,你的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混沌骑士,虚空假面是我师叔。”

萨尔闻言大喜,道:“好好好,你随我来。”说着,引着孤陛来见宙斯。并说明了刚才的问答。

宙斯捋须大笑,道:“论起来,咱们还是你的师叔伯呢!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刚才和什么人争斗?”

“我叫孤陛,刚才看见这头狼和一群兵卒斗。狼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一怒之下将他们杀尽。可惜来的还是晚了些。它死了。这是它的东西。看样子,它有主人。”

宙斯接过来仔细辨认,心跳个不停,这时,阿兹瑞斯也赶了上来,问:“哥哥,怎么不走了?”

宙斯道:“有些事情。兄弟,你来看。”

阿兹瑞斯将护甲鞍韂接过来辨认,忽看见那狼,惊道:“山中奇?”

宙斯霍然站起,问:“你说什么?”

阿兹瑞斯道:“这是砂喾的坐骑啊!”

宙斯茫然坐下,颤抖着声音道:“莫非,莫非他出什么事了?”

诺崇道:“小伙子,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现场?”

孤陛就带着几个刀特返回到刚才残狼兄弟争斗的地方。

刀特们看了看,突然发现了剥奈沢儿的残存尸体以及碎泥一样膛镔兽,立即明白了一切。

宙斯扑地痛哭失声,其他人也落下泪来。

孤陛不解其意,一边劝,一边问萨尔:“叔叔,怎么了?”

萨尔道:“这两兄弟是新入伙的,不想还未踏上遗迹,竟曝尸荒野!”

孤陛愣怔了半晌,竟然无言。

阿兹瑞斯用长矛挖坑,其他人都过来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要给兄弟两人下葬。

阿兹瑞斯拿着护甲鞍韂刚要丢进去,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鞍韂的底部藏着,露出来一半。于是掏了出来,递给宙斯。

宙斯接过来看看,道:“这是砂喾兄弟的秘籍,上面记录的应该是他的技能。不过前两片铁板已经被戳烂了,无法辨认。后面这两片还好。”

众人叹了口气,为了难,要不要把这铁板一起殉葬呢?

宙斯抬头看时,见孤陛正从那些鸣兵尸体上撕下布片,拧成了绳子,将那些兵卒倒剪二臂绑了。

众人不解他为什么还要绑尸体。

就见孤陛将那些尸体两个一摞,一手提一摞,来到坑前,丢了进去,然后对五人解释:“叫他们陪葬,做奴仆!”

众人这才明白,见坑小,不能容下这么多尸体,便将坑又扩大了两倍。

待弄完了,要盖土时,宙斯道:“孤陛,你过来。”

孤陛来到宙斯跟前,拱手道:“大伯有何吩咐?”

宙斯道:“这些是你砂喾师叔的秘籍,上面记录了他的技能。如果就此殉葬,不免可惜。我做主,就送给你吧!”

孤陛愣了一下,跪了下来,低头双手接过。

众人把土埋好,孤陛用一大块石头做碑,用柴刀刻了几个字:恩次师及伯之墓,孤陛立。

然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对宙斯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