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温暖么?”桑楚风勾唇一笑,那邪肆的神情和语气让戚温暖心跌至谷底,“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是……什么?”

“顾蓉怀孕了。舒殢殩獍你和桑楚瑜的孩子不会再孤单了,我会让顾蓉把孩子生下来,你觉得这个主意——是不是很不错?”

戚温暖呆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交|欢的两个人,桑楚风还将某物停留在顾蓉身体里,说话的间隙下|身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生下来,然后呢?”戚温暖佯装淡定,努力让自己声音不透露一丝波动缡

“然后?你怎么对桑楚瑜的孩子,我就怎么对顾蓉的孩子。”桑楚风拍了拍顾蓉浑圆挺翘的臀部,她忍不住又娇喘一声,戚温暖几乎忍受不了这种画面的污秽。

“我不信。”她咬着下唇说,“我不信她怀孕了,否则你不会这样对待她。”

“我要怎样对待她是我的事情,如果流产了,那么就再怀。其实我很好奇戚温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你不难过么?硇”

这句话正中戚温暖死穴,她身子猛然颤了颤,这在过去的桑楚风看来简直会让他心疼,可是现在他的心被愤怒填满,一点想要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

“你并不是舅舅,即便你控制他的身体也一样。”她轻飘飘地回答,却显得底气不足。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的那个人分明跟舅舅长得一模一样,她怎么会不在乎,怎么会不放在心上,怎么会不难过?怎么会不绝望?

“不要再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了。”桑楚风从她体内抽出来,赤.**身子走向戚温暖,身下依旧傲然耸立,这让她视线不知道往哪放。

顾蓉慵懒地躺在**,呼吸尚未平息,即便她精神濒临崩溃却仍用一脸戏谑的目光看着戚温暖,不管怎样,她也算是获得胜利,也算是和自己爱的人发生了关系,怀了他的孩子。

桑楚风从一旁摸起打火机,将香烟塞进口中点燃,戚温暖不能闻烟味,禁不住后退了两步。

“来这里找我做什么?”桑楚风叼着烟,烟雾喷在她脸上,“让我把桑楚瑜还给你?没戏了,你放弃吧戚温暖。()”

戚温暖眼睛眨了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占据了这具身体就永远不会再给桑楚瑜机会,从今以后,桑楚瑜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他,我拥有他的一切。”

戚温暖知道他没有吹嘘,他一定已经在心里这么计划好了

。除了何先生,没有人能再改变他的意识,没有人能再把舅舅从那具躯壳里释放出来。

她握紧拳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问:“你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对不对?”

“是你先不听我的话,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从来没在乎过我的感受。”桑楚风步步紧逼,修长的身姿挺拔依旧,只是那双曾经饱含深情的眼睛现在已经充满恨意,让她不寒而栗。

“我说过戚温暖我爱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我跟你说过桑楚瑜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是你自己选择不要我,背叛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承担因为你的任性带来的后果。”

“这算是我的任性吗?难道你可以强迫别人的感情?”

“我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是割舍不下的,如果你愿意尝试,你满可以跟桑楚瑜分开,可你根本连试都不愿意试,一心一意想和他在一起,这就是你执意不听劝的下场,你现在看到了——你没有权利选择。”

这些话触动了戚温暖,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最近怀孕的缘故,总是越来越被容易触动,每句话都直达她内心深处,让她猝不及防。

她没说什么,一直垂着头,安安静静立在原地的样子终于让桑楚风有些心软。

他回到房间里随便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上,顺势带上门出来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跟她说:“戚温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受我,否则你会永远失去这一切。”

“你让我怎么接受?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感情,我真的不喜欢你。”戚温暖痛苦地摇头,泪水已然就要夺眶而出。

“我还是那句话,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可以对你好,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立刻就带顾蓉去堕胎,我并非真的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只是想要惩罚你。”

“那么以后呢?”戚温暖问道,“难道以后我们每次吵架你都会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快活?”

“难道你以后动不动就要离开我?”桑楚风把烟掐灭。

“考虑一下吧

。”他见她立在原地,忍不住劝道,“你何必要选择两败俱伤的方式?试着接受我,我并没有什么不好。”

戚温暖却真觉得受够了,这一刻她绝望到了极点,她脑海中全都是刚刚桑楚风和顾蓉在**纠缠不分的样子,现在回忆起来,竟然觉得很是恶心。

她真的真的受够这种折磨了,受够这种背叛了,她觉得舅舅恐怕真的无法再回来了,她没办法说服何先生放过舅舅,也没办法说服桑楚风,她什么都没办法做,除了活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想跟桑楚风在一起。

没有舅舅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

桑楚风静静等了片刻,他以为会等到她回心转意,岂料戚温暖居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说:“我走了。”

桑楚风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嗯。”戚温暖冷漠地点点头。

到了这个份上,反而不会难过了,剩下的只有如水般的平静。

桑楚风也静静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后他不带一丝感情和留恋地说:“再见。”

戚温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犹如行尸走肉般离开被她和舅舅当成家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曾经有过争执、有过误会,然而她却觉得再没有第二个地方让她感到幸福了。

可是就这么一个能让她幸福的地方,她的家,到头来还被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所占据,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真正的栖身之地。天气开始变得酷热,她穿着妈咪服走在没有树荫的宽阔马路上,自嘲地想也许这就是报应。

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可是怪谁呢?一开始所有人都阻止她、告诫她、恳求她不要这么做,是她自己不听话,到头来落得这样下场,都是自作自受,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一瞬间戚温暖觉得自己长大了,因这痛苦而长大,她开始明白自己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错误,以至于让三个家庭都失去幸福,几乎要支离破碎。

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连这样卑微的权利自己都不能有?

这个问题她永远都想不明白也永远都得不到答案,只是她现在觉得很沉重,无力再支撑下去

是时候放弃了——她以一种绝望至极的心态想,真的是时候放手这一切了,她真的无法再挽回什么了。

应邀出席一项活动的纪梓珂开车行驶在宽阔的开发区公路上,冷不防,他看到路边由远及近出现一个小黑点,那小黑点在他眼中瞬间放大,又同车子错神而过,快要消失在后视镜里。

戚温暖?他诧异地想。身体先于脑袋做出反应踩了刹车,他调转方向盘,发现戚温暖已是跌跌撞撞,眼看着就要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他忙停下车,而戚温暖也在这时因为忍受不了酷暑而变得眼前恍惚,只是一阵黑的功夫,她已经倒在背后宽阔的怀抱里,只是无法知道这怀抱的主人是谁。

“暖暖?”纪梓珂很是焦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发现她毫无反应,身子烫得厉害,想来不是发烧就是中暑了。

他忙驱车往家里赶,一面开车一面拨通主办方电话,告诉自己因故不能出席今天的活动,在电话里赔了千万个不是。

没有什么比眼前这小人儿更重要的了,车子开得飞快,他的心始终悬着,孕妇生病时不便吃药,几乎全靠自身抵抗力,而戚温暖……他不知道她的抵抗力到底行不行,她看上去实在是太瘦弱了。

她眼角挂着泪滴,这让他不忍再看,回想起她刚才出现的地点,他猜测她也许是刚从桑楚瑜家出来,并且被告知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所以才绝望地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没错,一定是这样。

车子开得快要平地起飞,纪梓珂心急火燎把她重新带回自己家,他忍不住有些生气,毕竟她周围的男人当真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这么关键的时刻无论是桑楚瑜还是戚子骞都不在场,而这两个人恰恰曾经同她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几乎是她全部的依靠。

他将她放在客房**,咬咬牙脱掉她的外衣替她换上自己宽松的衬衫,又拿来湿毛巾小心翼翼为她擦拭身体。

该是中暑了。他用酒精棉球一点一点地擦拭,过了好半天她身体温度才稍稍降了下来,急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稳

纪梓珂松了口气,他摸摸她的头,简直对这个小家伙心疼到了极点,紧接着,他手不由自主地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

“这里面要是我和她的宝宝就好了,她根本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他自言自语地说。

戚温暖并不知道自己被谁救了,只是朦朦胧胧地,她感觉到有人在安慰自己,那是一双温暖又干燥的大手,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

唯一的依靠了……不管是谁,总归是救了自己,她半梦半醒之间想。

“好好睡觉吧。”纪梓珂的声音很低沉,音色犹如大提琴般悦耳,“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戚温暖难得在梦中弯起嘴角,虽然更像是苦笑,可纪梓珂还是觉得满足。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守着她,以便于无论她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他禁不住想起几天前自己问起戚子骞她的下落时戚子骞竟然说不知道——这种答案怎么能从他口中说出呢?他分明就是戚温暖的亲哥哥,分明就是暖暖之前最爱的人。

他守着她看书,看一会就试试她身上的温度,直到她的体温彻底正常他才松了口气,困意袭来,他伏在她手边休息,时刻保持着警惕。

戚温暖于两小时后醒来,睁开眼睛时她看到的不是舅舅,也不是哥哥,而是纪大哥,她又回到他的家里,躺在自己之前睡过的**,而床边陪着的是他。

她心底忽然涌上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这感动甚至令她有点哽咽,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握住他放在自己身边的手……

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他都陪在自己身边,当自己遇到任何伤心亦或难过的事情时,他总会在自己身边出现。

***

纪大哥素个很完美的男配瓦会缩吗!

乃们尊的尊都不考虑一下纪大哥咩?尊的忍心让他炮灰掉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