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伦特自己就有几家专门的私人医院,对医院的运作和经营也不陌生,但这些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去做,这个世界范围内的经销网络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办成的,只能先在每个州的少数几个国家扩展,当然选择的肯定是人口多,消费潜力大的国家,这才符合定下的市场策略,经过专家团的商讨,确定在欧洲的英国,美洲的巴西,亚洲的曰本和华夏先开展设立实验室和医院的工程,因为上面这几个国家官方对克隆治疗有支持的倾向,在申请和投资建设方面会得到不少便利。

通过法律顾问对这些国家的关于克隆方面的立法研究,史密斯结合他们使用的技术,发现并不触犯他们法律的精神,整个器官培养过程中,没有生成胚胎的过程,同样也没有任何克隆人的迹象,让葛朗伦特进一步坚定了这个决心。各国的立法主要在禁止克隆人的出现,而不是从根本上反对一切与克隆相关的事情,因为前者会引起整个人类社会的混乱,人身安全和社会秩序都会受到无法承受的冲击。

“嗯,你可以在后面寻找适当的时机,与葛朗伦特接触,将非洲这块市场要过来,现在那里还贫穷的很,只要你做好措辞,他不会不让出这个地方的。”薛云楚自然是要多在这里面分些利益才好,在对方能容忍的范围内,非洲那个看起来没有多少消费潜力的地方应该不会紧抓不放。

江明宏听到老板泄露出来的计划后也是心动不已,这可真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比毒品和军火的利润也差不了多少,风险也极小,兴办医院在传统观念里是一种慈善事业,当然前提不能收费高昂,在医葯界混了这几年,他也明白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拿现在的骨髓移植来说,只要找到配型一致的捐献者,他们往往是免费捐献的,病人的医疗费用却没有因为这个免费来源而降低,一般在10到30万之间。除去医院因为放化疗以及其他常规治疗的医疗成本外,这个成本包括还要支付给提供配型来源的资料库一笔钱,至于里面的盈利多少就不难算出了。

现在国际市场上标价的器官以肾脏为例,比利时公然立法是4万美元一个,保证捐肾人的利益,但很多国家是明文禁止这种卖肾行为的,但如果免费捐肾,除了亲属之外,也不会有正常人会冒身体状况下落的风险去干,来源只能是意外身亡人的亲属捐献。还包括其他器官,总之这是一个卖方市场。

这么想来还有些简单了,见识过一些人贪婪嘴脸的江明宏不由地担心会被其他国家以造福人类等种种名义索要这种技术。

“葛朗伦特可不是年轻冲动的人,美国的先进技术多了,也从没见他免费提供给那个国家来体现他世界领袖的地位。”薛云楚对他这种担心说了一句。

葛朗伦特老练的很,美国zf是奉行现实主义政治的国家,在与卫生部的官员以及议员进行了多次接触后,还有与那些操控zf政策导向的财团进行一系列的交涉后,本来不太可能获得专利保护的这一生物医疗技术,私下里已经达成了通过专利申请的条款,至于这里面作了多少让步和手脚,外人自然难以知道。

随之而来的便是,美国zf先后在两个月之中通过了两项法律议案。一件是《关于生物医疗技术申请专利备案》,里面规定了一些具有巨大市场潜力的生物医疗技术可以获得专利保护,比如基因治疗和再生治疗等等。

第二件是《关于治疗性克隆研究的解禁草案》。规定了治疗性克隆研究的合法化以及解除了zf对这方面投资的限定。

葛朗伦特付出的代价则是提供了部分器官定向培植技术,并且在专利申请通过后允许美国zf在zf主导的各种研究中采用这一技术,等到专利顺利通过后提供全部的技术资料,美国zf的义务则是保护这项专利不能被他人使用,作为多次谈判的妥协结果,他们又达成了一个具体办法,那就是由双方出资建立一个器官定向培养实验室,给各家医院提供器官移植服务,当然里面的利益分配葛朗伦特占了大多数。对此,卫生部官员自嘲道:“这总比什么都拿不到的好。”

美国zf通过的这两项法律,对整个世界医学界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一向反对任何形式的克隆研究的美国官方突然掉头,对正在世界范围内努力禁止克隆研究的联合国不啻是一个最为沉重的打击,使得他们多年努力付诸流水。而美国境内的不少大学研究机构却对此拍手叫好,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更多的zf资助,加快研究步伐。

对美国zf的这种态度,其他国家反响不一,不过鉴于不少国家有过这种先例,也没有多少可以质疑的地方。

江明宏身在美国,而且对其中的内幕也了解不少,自然知道这是双方妥协的结果,这个葛朗伦特的根基可真够深厚的,一般人肯定无法取得这样相对优势,何况美国本来就是一个富人政治,zf想要*强势地位去掠夺他的技术肯定是办不到的,这会引起那些财团的强力反弹,因为这会触犯他们的根本利益,在骨子里葛朗伦特也是属于他们中的一员,葛朗伦特肯定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联想到自己的遭遇,江明宏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当初孤家寡人,势衰力危,根本无法保住自己的成果,现在想来还是要先扎好根基才行。手头上有了不少公司,应该把他们重新整合,扩大在非洲的投资,这些事情都要一一去做。

在第二项议案通过后,一家美国科学周刊上登出一篇,内容是一个由美国私人赞助的实验室已经取得器官定向培养的关键性突破,而主持这一项研究正是美国医学界著名克隆研究专家史密斯赖特曼博士。

对于这篇的内容,薛云楚是提前知道的。葛朗伦特告诉他这个计划的同时,薛云楚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虽然说这项研究是自己在主持,但鉴于主要研究目的的不可告人性,是不太方便让自己冒头的,以免引起太多的关注,致使整个计划暴露,因此这项荣誉到底有谁来领受便是一个问题…当然现在明白这种荣誉对一般人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能白白送人,还是要好好地讨一番价。

当史密斯就这个问题私下里来咨询的时候,薛云楚便明白对方在打什么注意,正因为这个家伙是个正统的科学家,才对这些荣誉看得特别重。在大体察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后,薛云楚做好了待价而沽的准备。

史密斯知道整个计划是不被当今法律所容许的,因此作为整个课题的提出和领导者,是不能贸然露面的,而这个附属成果又有如此之大的意义,平白地送给别人,他可绝对不愿意,最好是由自己来领受,虽然是有些冒领的意味,但好歹也挂着一个副总负责人的名头,比起他人来更有资格。

在私下找那位博士商谈了半个钟头,对方就很爽快地提出让自己来作这项成果的发明领导人,当然不是无偿的,他付出了自己多年来葛朗伦特送的各种公司股份,大概有三、四亿美元的价值。

做了这笔交易后,史密斯虽然觉得稍稍有些肉痛,不过一来他并无子嗣,二来相对于这项研究成果的巨大意义和科学荣誉,这些金钱也就不放在眼里了。何况他一直以来在研究中也没有用过自己的私人资金,放在哪儿也没有多少用途,以这些东西来作交换还是非常值得的。

这个交易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博士以及老板葛朗伦特,想来不久后自己的名字就能随着这项研究记载入科学发展史上。史密斯想到这里,止不住兴奋的情绪,当天竟然失眠。

自然对于那些搞这项研究的其他研究员,同样不会少属于他们的荣誉,这一点史密斯还是清楚得很。毕竟整个研究计划还要*他们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