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很清楚自己的老公最敏感的是什么,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激动起来,不惜穿上情趣内衣来激励他。【还好书房里他是开着空调的,不然她还真受不了。当她吻上他的脖子,如期的,她能感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嘶……老婆……”男人含糊的闷哼,沙哑而隐忍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性感。她调皮地用她的香滑在他脖子上画圈圈……“老婆,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他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却没敢有进一步动作。文菁轻盈的身子磨蹭着他,小手爬上他结实迷人的胸膛,粉红的唇里溢出扣人心弦的字句:“老公,只要你可以温暖我就好了……”吻着他凉薄的唇,她檀口里的香甜让他迷醉,这熟悉的味道,他如何能抵挡得了,身体里潜伏已久的渴望全都被她勾出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反客为主,狂热的吻着她,越搂越紧。文菁心里一喜,他的热情又回来了吗?

才不过几天没有亲热,他和她便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好久,贪婪地汲取着对方唇齿间味道,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翁岳天忽然感到自己像是又充满活力了,欣喜若狂,等不及回去卧室,急切地将文菁的按在贵妃椅上……“老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他激动地抓着她的小蛮腰,正准备要大肆掠食一番,但是,就在他刚刚要冲入的前一刻,蓦地,他盎然的某处又神奇地偃旗息鼓了……

翁岳天就这么僵住,热血沸腾的他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文菁迷离的双眸忽地清亮了许多,低头往那一看……

文菁怔忡了几秒,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立刻想到了什么。

“老公,你怎么……怎么会……”文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翁岳天以前都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只除了那一次被小元宝吓到。

翁岳天心头烦躁极了,起身上裤子,闷闷不乐地说:“算了,我很累,你回房去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

他的态度从先前的热情到现在的冷漠,两种极致的转变让文菁措手不及。心里又酸又疼,她想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他一下子就跟打鄢儿的茄子一样?难道她对他真的没有吸引力了吗?这么一想,文菁越发难过,又羞又恼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用薄毯披在身上,遮住自己那诱人的身体……不能吸引自己的老公,她还有什么脸喊他回房睡觉呢?

翁岳天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脑前,阴沉的脸色比碳还黑,俊脸上的愠怒是那么明显,涔冷的眼神里像是染上一层薄冰。他是在气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在那方面都有着一种特殊的心理,在最关键的时刻不争气,雄不起,哪怕面对的是自己最亲爱的老婆,也会让他感到极度羞愧,无颜以对。

文菁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好冷好冷,让她的心越发冰凉,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呢,他又怎么能对她失去兴趣呢?难道说,与他的夫妻生活这么快就走到尽头?他对着她提不起兴趣,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会和谐吗?这不是文菁在多虑,也不是她过于看重那种事,而是,每一对夫妻,在那方面是否和谐,直接就会影响到两人的生活和感情。根据某项调查,夫妻离婚的原因之中,有接近一半是那方面不和谐而造成的。美满的生活当然要具备**的幸福指标。

文菁紧紧咬着下唇,内心的酸泡泡在一股一股地冒,憋屈的眼神里盈动着点点晶莹的水泽,小声地嗫嚅:“你是不是嫌弃我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是不是我不如几年前那么嫩了,所以你……你不想跟我……那个。我让你很倒胃口吗?你这几天不肯回房来睡,是不是因为怕我会缠着你做什么,而你又因为对我没兴趣……”文菁快要说不下去了,声音在颤抖,哽咽,心里堵得发慌却又不知该如何排解这种憋闷的情绪。

文菁还是没等到他给点反应,失望之余,推开房门……

就在她踏出书房一步时,身后的男人动了,突然窜上去抱着她,紧紧的,不肯松开,低沉而痛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怎么可能没有兴趣,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想好好爱你吗?我想看见你在我身下迷醉的样子,好美好美,可是我……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我没用,我脑子里想你想得快疯了,但是我起不来,自从那天晚上被闪到筋以后,我就……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躲了你几天,我不好意思面对你……老婆你相信我,我没有变,没有嫌弃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他急切地解释,他终于能坦白了,压抑在心头好几天的大石头总算轻松了一大半,这些话,说出来就舒服多了,尽管他还是感觉羞愧,但起码向文菁说明了,能让她不再误解和担心,让她知道,他不是因为对她没有兴趣……

屋子里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如此清晰,刚刚蒙在心头的灰尘也瞬间消失了,文菁脸上的表情复杂,心情几度变幻,酸甜苦辣一齐都涌上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这几天过得这么苦闷,原来他才是最痛苦最难过的那一个。而她刚才还在误会他,还在担心自己被嫌弃。13acv。

文菁缓缓转过身,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一大一小身子绝妙地契合着,他能感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她一定是眼睛鼻子又红了……这个女人啊,他真的好想揉进骨子里去疼着。

文菁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压抑了许久的眼泪滑落,浸透他的肌肤,她在不停地抽噎:“你怎么那么傻啊,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害我刚才还在伤心失望,以为你是不想跟我那个,以为你讨厌我了……都怪你,老是爱惹我哭……那个暂时不能雄起来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公,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亲人,难道你跟我还要讲那么多面子吗……你忘记我们说过的,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别自己一个人抗,你看你,这几天睡书房,你不好过,我也不好受……呜呜呜……”

她浓浓的鼻音,委屈地控诉,深深地拨弄着他的心弦,让他的心又疼又甜……是啊,他真傻,怎么能对文菁没信心呢,她在他患上绝症的时候不也没有放弃过他么,他现在有了那方面的问题,应该对她坦诚相告,一个人闷着只会让她也于心不安,胡思乱想。

感动,悸动,还有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充盈在心头,翁岳天连日来的郁结也散开了一些,有了她的理解和关爱,能被她这么疼着爱着,他会再一次地默默感谢上苍,今生赐予他如此珍贵的幸福。

片刻后,翁岳天抱着文菁回房去了,这一局当然又是文菁大获全胜,只要她稍微对他示好,他就乖乖地回房睡觉了,结束了他在书房里的苦日子。

“老婆……等我康复了以后,你还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啊?”

文菁正在努力着呢,听他这么一说,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得到是美,以后等你恢复了,就把你电脑里的爱情动作片全都给删掉!”

翁岳天眉眼一挑:“删掉?不是吧,老婆……其实你也喜欢看啊,你不是还从中学到了不少绝招么,删掉了岂不是太可惜?”

“什么我喜欢我,我才没有……”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不是还没有恢复吗,老婆你就再辛苦一下,好好地给我治疗治疗……”翁岳天说着又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老婆的温柔。

翁少即使某方面出现问题,也没有影响到夫妻关系,这两口子反而是更加恩爱起来,文菁不但将他哄回到卧室,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她抛开了女人的矜持,想尽各种办法,想让他能重振雄风。不是因为她自己忍受不得清心寡欲的日子,只是她也明白,一个男人不能长此以往地“不行”,他能早日康复的话,他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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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雨,天气越发冷了,人们纷纷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外套,这种时候总是会想,能待在室内享受空调该多好啊。

特护病房里,空调送来一室暖意,**那个金发蓝眼的女人正在悠闲地看着电视……英文原文的电影,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一边吃着水果,这日子过得可悠闲了,要不是她的腿还打着石膏,还真让人觉得她就是来度假散心的而不是来养伤的。

实际上也确实差不多了,杜拉斯虽然有伤在身,受了些罪,目前也不能下床走动,但是,眼下这生活,比起她在伦敦时强太多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看护照顾,她到是挺惬意的。在伦敦,她不过是个混迹在模特儿圈子边缘的野模。时常都会因为接不到生意而发愁,就算能接到生意,赚点小钱,也还是很快就花个精光,她需要买衣服化妆品做保养和供养小浩浩,住的房子也是跟同行一起合租的,廉价的公寓。几年前她可是仗着手里有父母留下的遗产而过着风风光光的日子,通过人工授jing怀上孩子的时候她哪里曾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拮据的生活,也因此,她受不了,过不下去,得知乾廷的存在之后,她才满心欢喜地带着浩浩前来,她认定了乾廷,她就想要赖着了,现在车祸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祸,而是她的机会……

“护士小姐,麻烦你去隔壁病房看看我孩子的父亲在不在,让他过来一下。”杜拉斯懒洋洋地对护士说。

几分钟后,乾廷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只不过没有杜拉斯期待中的那种热切的眼神。

“亲爱的,你干嘛坐那么远,过来这边啊。”杜拉斯向乾廷招招手,顺便再来个媚眼。

乾廷不为所动,坐在沙发上没有靠过来的意思,沉静的目光看着杜拉斯,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杜拉斯当然看得出来乾廷的态度,她也知道,他在介意她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但是杜拉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人。

“乾廷,你现在还想要将我和浩浩送走吗?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和浩浩也不会躺在医院,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们?”杜拉斯的单刀直入,到是让乾廷有几分诧异,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不过这样也好,他就用不着拐弯抹角的了,既然她都说到正题。

乾廷修长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杜拉斯,唇角那一弯魅惑的弧度里透着丝丝冷意,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亮晶晶的东西……

“杜拉斯,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浩浩跟我的关系是一回事,我接不接受你这个人,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几颗钻石你拿去,等你和浩浩伤好之后,你们就离开这里。这就是我能给你的补偿。”男人淡定的语气里却有着难以动摇的坚定,他不怕直截了当地告诉杜拉斯,他的心疼只会留给他在乎的人。而杜拉斯显然不是。

想要取得乾廷的怜惜,谈何容易?杜拉斯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冷酷程度。

没几个女人能在看见钻石时还能不动容的,何况是黄豆一般大小的钻石啊!

杜拉斯两眼放光,要不是因为腿不方便,她一定会跳起来把钻石攥在手里!

菁清最感到。但是……杜拉斯眼里的兴奋很快就被她压制下去,她来这里难道只是为几颗钻石吗?乾廷这个男人的价值岂止是几颗钻石能衡量的?杜拉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硬是没有点头,因为,她瞄上的不只是有数的金钱,她更渴望能有一个像乾廷这么有地位有能力的男人来保护她,做她的靠山,她知道乾廷不仅是乾帮老大,更是这里一间大公司的股东,如果能当他的女人,她就能跻身上流社会,能成为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杜拉斯的眼眶红了,眼泪汪汪地望着乾廷:“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吗?浩浩那么可爱,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你知道我们在伦敦过的什么日子吗?他跟着我受苦,他没有玩具,没有新衣服穿,就连过圣诞节我都没有钱给他买礼物……他完全可以不用过这种生活,只要你肯认他。你现在不爱我,这也没关系,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让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你也会爱浩浩……”

“够了!”乾廷厉声呵斥,阻止杜拉斯再说下去。

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浅蓝色病号服,气呼呼地走到乾廷面前,仰着脖子瞪他,然后转身跑向杜拉斯……

“妈咪……”浩浩爬上杜拉斯的床,缩进她怀里,目光却落在乾廷身上,充满了委屈和纠结。

杜拉斯心疼孩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乾廷说:“你如果真的可以那么狠心,你就过来,亲口告诉孩子,说你不要他,说你要把送走,说你再也不管他,不见他,你说啊!”杜拉斯这是在赌,她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乾廷已经逼得她没有退路了。

乾廷只觉得胸口泛堵,脚步缓缓移动,走到病床前,低头看着杜拉斯怀里那个有着一头黑发,五官长相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他的心已经揪在了一块儿,孩子这双闪动着泪光的蓝眼睛里,有太多的悲戚和幽怨,这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本该是天真快乐的小天使啊……乾廷心尖上蔓延丝丝疼意,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

“浩浩……我……”乾廷想要说不能留下他们母子,但是,面对着浩浩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喉咙里像黏住了东西,说不出口。

杜拉斯察言观色,心知浩浩在乾廷心里并非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她不由得又看到了希望,趁着乾廷犹豫之际,杜拉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不如这样吧……反正我和浩浩还需要养伤,你让我们暂时留下来,还有一个月就是浩浩的生日,你就陪孩子过完这个生日再送我们走,行吗?”女人说到这里,低头在浩浩耳边轻轻地说:“宝贝,你不是一直都盼着爹地能给你庆祝生日吗,快点告诉爹地啊,你不说话,他就不会留下你的……”

浩浩听妈咪这么一说,他也心动了,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乾廷,他实在太舍不得爹地了,他好想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有爹地疼疼。对爹地的爱大于怨,浩浩伸出小手抱着乾廷的腰,弱弱地哀求:“爹地……陪我过生日好不好……”

孩子这么低声下气的乞求,乾廷的心都要碎了,揣在裤袋里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爹地……我可以不要生日蛋糕,我也不要礼物,我只要爹地能陪我?好不好啊?为什么爹地还要赶我走?我是爹地的小孩啊……为什么别人可以有爹地我就不能有?”孩子的话,戳中乾廷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疼惜,无可抑制。

浩浩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多时,现在问出来,他是真的在渴望着能得到答案。

答案么,谁能跟一个几岁的孩子解释得清楚关于人工授jing的种种前因后果,怎样让他明白他并不是父母之间爱情的结晶,他只是一个因为女人想要个孩子陪伴而来到这世上的生命。

不,这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没人能说的出口。

乾廷眼底的痛楚在涌动,他是在黑帮打滚过来的,冷酷无情是他的生存法则,但眼前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是他的种……即使是不该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人,却还是出现了。

几番挣扎,乾廷终于还是没忍住,手慢慢地伸出来,搂着浩浩的小身子,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浩浩和杜拉斯都听见了,兴奋地欢叫起来,杜拉斯抱着浩浩,浩浩抱着乾廷,浩浩一个劲地叫着“我爱爹地,爹地最好了……”

这一幕,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这是自受伤之后,浩浩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病房门口的女人,呆呆地望着这一幕,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怎么这是意味着那对母子终于还是留下来了吗?蓓蓓神情呆滞,心痛和无奈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太不堪重负了……果然,预期中的结果来临。

蓓蓓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心中酸涩难当,再看看自己手指上的订婚戒指,想一想,她和乾廷还没去领结婚证呢,严格说起来,她只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老婆啊。杜拉斯没出现之前,蓓蓓还没这种危机意识,现在看着病房里两个三人一个孩子相拥的情景,她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乾廷距离她好远好远了,到底杜拉斯和她,谁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抢走!蓓蓓这回是真的急了,看起来不能等孩子出世再结婚,现在她就应该要跟乾廷先把结婚证领了,只有那个红本本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不敢杜拉斯想干什么,只要乾廷已经结婚,难道她还能从中破坏吗?

蓓蓓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的愤怒和酸胀感也是达到了顶点,脑子在发热,脚步不由主地移动……

“小乾子!”

乾廷闻声回头,见蓓蓓忽然出现,不由得一下怔住,心里暗呼糟糕,她不会是听见什么了吧?不会又受刺激吧?

乾廷紧张地走过来扶着蓓蓓:“你怎么来了,你……来多久了?”

蓓蓓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目光望向病床,迎着杜拉斯那带有敌意的眼神,手却将乾廷挽得紧紧的,温柔如水地说:“小乾子,你的身份证带出来了吗?今天日子不错,不如我们去民政局吧?”(已更9千字,下午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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