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张二人收拾利落之后,决定再探番王府。黄仁注意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张发存再打点鱼勾之类的家什,心中纳闷,几次想说又欲言又止,怕人家说他多管闲事。临出发时才忍不住脱口说:

“二哥,你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

张发存知道他问的是啥,也不说破,笑嗔道:“这事你别管,到时你就明白了。”

俩人按枉骥,况又来过一回,这回他们根据图纸所指的方位,重新选择了翻墙地点。翻过墙去刚一落地,猛见一群狗扑了过来,黄仁拔出短刀就要杀狗。张发存在旁边小声制止道:

“兄弟且慢动手!”

真他妈奇了怪了,这些狗杂种们见了他俩非但不吠吠狂叫,反而温顺得像见了它们的主人一般,个个俯首贴耳,摇尾摆首。张发存轻轻做了一个动作,这些猛犬统统卧倒在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还说是贼怕月亮鼠怕光,**最怕骚婆娘,看来此言有谬。黄仁暗忖,养狗本来是看家护院的,未料到适得其反,末了却和盗贼合穿了一条裤子。

狗不叫,犬不鸣,王府的巡差只当平安无事,自然不会瞎出来乱逛。

眼下恼人的问题是不知那两件物品置于何处?投石问路怎么问?按照分工是张发存盗剑,黄仁盗药。这两样东西也可能放一起,也可能放两处,究竟如何打探到它们的确切位置是他俩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俩人躲到一个亮灯的窗口,拿出那张图纸又细细对照了一遍,再往四周一打量。互相递个眼色,俩人会意,悄悄摸到一座最为华丽的宫帏旁。

里面也亮着灯,不同凡响的是,大屋子里不但灯火通明,而且热闹非凡。捅开窗户纸往里瞧去,里面皆是些光的女人,男人却只有一个。他们玩得游戏是水战,那个年约二十七八岁、身材雄壮胖大的唯一男人坐在一个硕大无比的沐浴盆里,周围十几位窈窕女郎围成一圈,水盆旁边还有几个女子在不停地调节水温。胖男人闭着眼睛数数,这些女人就开始转圈儿,不管数到几,他一旦停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头彩,她的优先权是搂住男人亲一口,连中三次者可陪王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