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急忙轻轻把姑娘从地下抱起,款款放在□□,替她盖上被褥,笑嗔道:

“娘子这是为何?当心着了凉。你我都是苦艾儿,从小失了爹娘,老天爷不公也公,不是又安排我俩终于遇到一起了吗?”

薛涛抹抹眼泪,破啼为笑说:“郎君说得极是,小女天天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今后心中有了郎君,再也不孤单了。”

“可是你还要等我五年的呀!”

“五年才有多长呀?郎君放心地去做你的事,我等你就是。”

“你快穿衣下床办刚才我给你说的事呀!”小太监催促道。

“我不,我和你先办咱俩的事,办完以后怎样都好成。”薛涛执拗说。

“行,我听你的。”小太监脱了衣服又重新回到□□。

知情知义的薛涛见丈夫已进入甜蜜的梦乡,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拿一只小手帕儿把小太监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儿擦拭干净。小太监猛地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说:

“不行,我该走了!”

“天还没亮呢,等天亮了再走。你太累了,再睡一会儿吧!”薛涛姑娘劝道。

“天亮了也许有人把这个院子围得已经水泄不通了。”小太监笑笑说,“你放心娘子,他们永远都抓不住我的。”

“我送送你。”薛涛说罢就要起身下地。

“不要了,我一个人出去目标小些,再说我也不欠钱,门口不会拦挡的。”小太监强压住薛涛的身子。

“我舍不得你走。”薛涛撒娇说。

小太监吻了口爱妻,笑说:“说好了,五年。大丈夫没有事业,哪有老婆?明天我让老胡派人把剩下的银子送来。”

“噢对,明天我给姨妈交够了赎金,就搬回老家去住了,我的老家是……。我在老家等你,你可记住了,郎君?”薛涛姑娘坚持披衣下床为郎送行。

小太监挥挥手,一阵风似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小太监骑马往北,屈指算来,皇太后给他准了三个月的假期,如今已是两月有余,而他的乌儿苏丹至今则音讯皆无。耽误了归期太后虽不至于责备他,然而他是个守信的人,说三月说三月,一天也不好拖延。如到那时还找不到乌儿苏丹怎么办?他在那边也是说了话的,也是说好五年的期限。那年是秋月,时下又中秋,按说正是赴约的时机。奈何他,一路走来,追的追,截的截,艳遇不断,新媳妇倒是找了不老少,老媳妇却是影儿也无。小太监这样想罢,不由挥动马鞭,催马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