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疗伤

只听徐云龙说道:“把她送到二楼吧。”说罢又转头对身边的两女道:“我们也上去吧。”

那边的穆震穹和唐泽国也站起身来,对徐云龙道:“那我们现在也回去布置好一切了,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就互相联络吧。”

徐云龙点点头,就让屋里的侍女将他们两人送出去,而临走之时,唐泽国跟穆震穹都深有意味的看了公孙沧溟一眼,对此,公孙沧溟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指挥着御林军,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钟欣琪抬上二楼,那眼里也始终只关注着钟欣琪。

在二楼一间宽敞的客房里,昏『迷』的钟欣琪在“御宅龙庭”的侍女的帮助下被转移到**。徐云龙、闵雪晴和诸葛霏霏都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个脸容恬静,宛如深深沉睡的美丽女人。

钟欣琪的容颜比不上天姿国『色』的闵雪晴和诸葛霏霏,气质也比不上高贵典雅的尼雅和黄雅静,自然也比不上公孙沧溟曾经深爱过的上官飘云,但她却拥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独特魅力,徐云龙三人丝毫没有怀疑公孙沧溟为什么会如此钟爱这个女人。

公孙沧溟也伫立在床的另一边,满含柔情的目光深深的笼罩着钟欣琪,然后才抬眼看向徐云龙,面有焦『色』的道:“怎样,有没有把握将她救醒?”

徐云龙道:“仅仅是目视,我不能确定她的伤情。”说到这,他饶有兴趣的看向公孙沧溟,“看来,我必须要切实的动手,给她来个全身检查,你同不同意?”

公孙沧溟脸上的肌肉猛然一抽,钟欣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他自然不会容许别的男人碰她一根手指头。但是,现在也只有徐云龙能救醒钟欣琪,为此,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选择。

“好,你放,只要你能救醒她。”良久以后,公孙沧溟才咬着牙说道。

却见闵雪晴忽然轻轻的捏了徐云龙的手臂一下,又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而徐云龙只是耸了耸肩,便对公孙沧溟道:“算了,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我还是少做为宜。雪晴,你去给她看看吧,我就不动手了。”

这时公孙沧溟才明白徐云龙根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碰钟欣琪,刚才那只是在趁机开自己玩笑而已。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难以抑制的怒气要喷发出来,但最终还是被他压下去了。他眯着眼对徐云龙沉声道:“如果我现在还有哪怕丁点力量,我一定不放过你。”

见到公孙沧溟脸上的恼怒,徐云龙心中忽然有种痛快的感觉——这样的消恨方式,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在不流血的情况下见到公孙沧溟不痛快的样子。

闵雪晴这时也听从徐云龙的吩咐,来到床边去触『摸』钟欣琪身上的各个重要『穴』位,又灌入自己的真气去感受她的身体状况。而公孙沧溟也没有再跟徐云龙怄气,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钟欣琪。

等闵雪晴的双手离开钟欣琪的身体重新回到徐云龙身边时,公孙沧溟就立即问道:“怎样?能救醒她么?”

“她的身体很虚弱,能支持到现在也不过是勉强保住『性』命而已。”闵雪晴对公孙沧溟说道,“我发现,她本来就受过很重的伤,应该就是被你造成的了。情况也的确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她的心脏曾经有过创伤,因此变得十分脆弱。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后来又替你挡下了那致命一击,五脏六腑就更是损伤不堪,全身的经脉也几乎尽毁。如果不是她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维系其生命力,我想她早就死了。”

听了闵雪晴的话,徐云龙看向公孙沧溟,“你把自己的血注入到她的身体了?”既然公孙沧溟已经失去了全身功力,那闵雪晴口中所说的维系着钟欣琪生命的那股力量,很显然就是公孙沧溟的血『液』,因为“龙裔”的血『液』里有着非常神奇的能力,例如徐云龙用自己的鲜血制成的可解万毒的“血丹”。

果然,公孙沧溟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还将那‘温玉冰蝉’碾碎让她服下。”

闵雪晴螓首低垂,双唇轻轻抿着。公孙沧溟见此便又问道:“没有希望么?”

“如果云龙没有受伤的话,救醒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现在……”闵雪晴苦笑着看了看徐云龙和公孙沧溟,心中不禁感慨天意弄人。

“害人终害己,害人终害己啊……”公孙沧溟也笑得充满苦涩。

“也用不着这么悲观。”闵雪晴微微笑道:“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我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她看向诸葛霏霏说道:“以我和霏霏的‘凤魂’的力量,应该可以一试。”

闻言,公孙沧溟就立即看向诸葛霏霏,深怕她会拒绝救治钟欣琪。

诸葛霏霏没有回应公孙沧溟,而是看向了徐云龙,表示听从徐云龙的意思。见到徐云龙的眼『色』以后,她才对公孙沧溟点了点头,同时说道:“如果我们能救醒你的女人,你以后就不准再跟云龙为敌,你能答应么?”

却见公孙沧溟苦笑一声,“以我现在的实力,你男人他不杀我我就该庆幸了。”

想想也确实如此,诸葛霏霏便也『露』出了笑容,“那好,那我就答应帮你救她吧。”

徐云龙心中却在想,诸葛霏霏其实应该是属于公孙沧溟的“凤裔”,如今却成了彻底忠于自己的女人。现在公孙沧溟更是对她卑躬屈膝,徐云龙不禁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时,闵雪晴却静静的看着徐云龙和公孙沧溟,公孙沧溟唯恐自己不小心惹怒了她,便连忙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要特定的条件才能进行救治?”

闵雪晴点点头,“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们这两个男人都要出去,因为我们给她疗伤时,三人都必须脱尽衣物,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留下来?”

公孙沧溟咳嗽一声,便低头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着就往房门方向走去,经过床边时,他还特意瞪了徐云龙一眼,那意思就好像在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

徐云龙对公孙沧溟撇了撇嘴,又向闵雪晴和诸葛霏霏柔声道:“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立即喊我,我就在门外。”说完便跟在公孙沧溟身后走出了房间,公孙沧溟一走出房间还立即回过身来将房门关上,深怕被徐云龙看到里面的情况似的。

房间之外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徐云龙几步过去就坐在一张沙发上,脸上还『露』出惬意的神『色』。而公孙沧溟则站在房门之前,脸上沉寂如水,眉间微微透出几分焦急和忧虑,倒像是站在产房外苦等的丈夫一样。

之前从房间里退出来的两名侍女此时也守立在客厅里等候徐云龙的吩咐,便听徐云龙对她们说道:“去拿些‘泸州老窖’过来。”两名侍女便福了福身应命而去,很快就端着五个以陶土所制的酒壶过来放到徐云龙身前那梨花木茶几上,然后见徐云龙摆了摆手,她们便立即离开了客厅。

打开其中一个酒壶的密封,就有一股浓烈的酒香从壶里溢出,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徐云龙便对站在房门前面的公孙沧溟说道:“过来吧,你老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公孙沧溟瞟了徐云龙一眼,而后就再无所动,仍旧一言不发的伫立在那里,而徐云龙也没说什么,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下一口。

不久以后,就见公孙沧溟忽然一个转身往徐云龙这边走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云龙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而公孙沧溟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茶几上的一壶“泸州老窖”,打开密封就往嘴里倒去,让那强烈的辛辣酒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

将手中的酒壶往空中一递,徐云龙一脸笑意的看向公孙沧溟。但公孙沧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只听徐云龙道:“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好歹我的妻子也在奋力救治你的女人啊。”

公孙沧溟闻言,仰首喝酒的动作就生生一僵,才把自己手中的酒壶往空中递去,跟徐云龙的彭在一起,发出一下清脆的声响。徐云龙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喝下了一口醇酒,他便道:“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也有坐在一起喝酒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