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抢亲

徐云龙这一挥之力何其巨大,那牌匾就好像一把巨大的刀刃似的划破空气,正面跟最先到达的邝炯的大刀撞在了一起。邝炯修炼的是一种名为“巨灵神功”的武功,单从内力上讲是比段海天还要深厚,再加上那把九环骷髅大刀使将起来,便任是绝顶高手也近不了身。

可是,邝炯使出来的龙卷风一般的刀势却被徐云龙随意挥过来的牌匾装得立即崩溃,巨大的力量还把那九环大刀带了回去,厚厚的刀柄撞在了邝炯的胸膛上。便见邝炯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攥着自己的大刀往回倒飞而去。

其余四人也根本来不及惊讶,因为那巨大的牌匾在徐云龙手上就好像毫无重量似的,刚把邝炯撞飞,转瞬就向使锤的解向南翻了过去。按说解向南惯用重兵器,手上双锤更是力带千钧,而他也施展臂力,以手上双锤撞在了牌匾的正面,就想着顺势回击徐云龙。

可是,当他的双锤跟牌匾碰撞在一起时,以精钢千锤百炼而成的巨锤居然被木制的牌匾打得碎裂,几块碎片更弹『射』到他额头上,当场就被打得头破血流。而那牌匾却依然来势不减,眼见就要正正拍在他的脸上。

“向南!”旁边的解向东自然不能对自己危在旦夕的弟弟袖手旁观,一双力大势沉的斧头就绕过牌匾拦腰砍向徐云龙,想以一招“围魏救赵”来解除自己弟弟的险境。

同时,“玉面夜叉”贝秋静也闪到了徐云龙背后,刚才还软如灵蛇的金丝长鞭在她内力灌输之下就硬如长枪的刺向徐云龙的后心,便要一击贯穿徐云龙的身躯。

“都给我滚开!”徐云龙一声冷喝,身体骤然旋转,带着手上的牌匾也转了起来,首先就拍在了解向南身上,解向南就顿时如同苍蝇那样被拍飞出去。然后,转到后边的牌匾也把贝秋静的长鞭撞开,顺势再击在了解向东的双斧上。如此一来,四人围攻之势就被徐云龙两招之间化解于无形。

解向东握住斧柄的双手不住颤抖,两只手臂好像没了知觉似的,心中震惊于徐云龙力量的同时也无暇再组织攻势,连忙从空中落回到地面照看解向南的伤势。

只身一人的贝秋静自然也不会愚蠢到单独面对徐云龙,双脚连踏,其身体就在空中转向跃了开去,重新站到大堂的瓦顶上,脸『色』沉重的看着徐云龙。

而徐云龙又把手上的牌匾往下一放,牌匾的一角就又『插』进了地面,而他也再次站到了牌匾上,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落地一次。

包括段海天在内的所有人都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徐云龙竟然强横至斯,一个照面就把当年叱咤武林的四大凶魔打了回去,而且邝炯和解向南都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那些在之前还没有见过徐云龙,也没有见识过其实力的人更是惊得冷汗夹背,无不对徐云龙的可怕感到心惊胆颤。

柳依若虽然依旧被方巾蒙脸,但只听外面那并不持久的打斗声以及周围的人抽气声,她就知道徐云龙正跟八大名门这边的人激斗,而她心里虽然非常担心,但她也相信以徐云龙的实力,要伤到他是非常困难的。

而刚才还待在大堂里的罗学林、凌少齐、宋子谦和邢雨四人便已经退到了外面,分四角伫立在牌匾周围,守卫在徐云龙的下面,就如同四方天神一般。

而徐云龙则是负着双手,踩着那牌匾,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人,缓慢而又有力的道:“今天我是一定要把依若带走的,谁敢阻,谁便死。”

“今天我是一定要把依若带走的,谁敢阻,谁便死。”说这句话的时候,徐云龙身上便散发出一股萧瑟冷酷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窒。

“小兄弟,你好大的口气!”便见一人从大堂旁边的门口走出,只见他年月五旬,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马褂,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平凡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青『色』,如同一个久病之人似的,而他负在背后的左手则倒提着一把寒光熠熠的长剑,他便是被囚禁于伏魔塔里十多年的“八臂哪吒”吕尚新,早年曾单凭手中一剑独挑八大名门众多高手。

“不过能在一个照面之间就把邝老魔他们给打了回来,他的确有狂妄的资本。”只见大堂的另一边也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人,他面白无须,微微眯起的双目闪烁着缕缕凶光,乌黑的头发长至腰间,他深深看着立于牌匾之上的徐云龙,微笑着道:“不知道你是神教里第几代的弟子,居然在我这个教主未死之时就擅自登上教主之位,难道就不怕受教里千刀万剐之刑么?”原来这人就是当年在武林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六道”前教主——皇甫炫螟。

徐云龙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大堂那边的柳依若,他两唇微微张合,却不见有声音传出,众人就知道他是在用传音之术跟某人说着话。可是,众人却不知道徐云龙到底在跟谁说话,不过柳依若身旁的段清舒却察觉柳依若的娇躯又重新颤抖了起来。

“难道,你真的已经对我无情?”徐云龙那熟悉而又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柳依若的耳际轻轻『荡』漾起来,让她的心间也『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心里不住的呐喊着,“不是的,我爱你,云龙,我爱你!”但她不能将这心里的话说出口来,甚至不能对徐云龙的话表示任何反应,她不知道如果这话让在场的人听到会掀起怎么样的风浪。她也没有足够的内力去用传音之术把这话告诉徐云龙,而且,她也不能,她之所以要嫁给段清舒,不就是要让徐云龙彻底对自己死心么?

然而,这堵在心里的呐喊声,却好像也把她体内的血『液』都全部堵住了似的,让她有种缺氧的压抑感。她的身躯不断发颤,好像置身于一个深寒的冰窟里似的。

“徐云龙,你对依若说了什么话!你是在恐吓她么!”段清舒见徐云龙对着自己这边使出传音之术,而身边的柳依若又『露』出了这异样的反应,他便猜到徐云龙是在给柳依若传话。

又见徐云龙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徐云龙就听到了一声冷笑,“年轻人,大敌当前,你居然还能这样分神,看来你经验还是不足啊。”同时,这说话之人的手上也翻出了一片森森寒光。可是很奇怪,守在徐云龙下方的罗学林四人对这两个身影的出现居然无动于衷,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他们似的,不仅如此,他们四人还往外退开数步,把对徐云龙的守护圈扩大了许多。却原来是徐云龙刚才就传音与他们,让他们在没有自己的命令之前就不要『插』手。

刚才发出冷笑的那人手上卷起一片寒光而不见任何兵器的影子,却是他速度太快,将手上的武器使得只剩一片残像。而另外一人则是无声无息的伸出一指,迅疾如风的点向徐云龙后颈的要『穴』。

可是,徐云龙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瞬间就由背向他们变成了面向他们,而且那脸上阴沉冷酷的表情也把他们吓得微微一惊。但已发出的攻击没有那么容易收回,两人便只好硬起头皮朝徐云龙攻去。却见徐云龙只是稍稍抬起双手,刚才冷笑之人手上的寒光就立即消失不见,居然是被徐云龙的食中二指夹住了,而原来那兵器却是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而另外那人的指头也倍徐云龙握住了,而一指被制,那人就感到自己的命脉都被徐云龙捏住了似的,浑身都不能动弹。

这偷袭不成的两人,一个身材偏挨,脸上虽然无须,却已『露』出几分老态,而另外那用短刀的人则是面目清秀,鼻下留着八字黑须,虽然已届中年,却更添成熟,可看出他年轻时肯定是个美男子。徐云龙看着这两人,眼里闪过了一丝异『色』。

而那用刀之人虽然武器受制,却仍以另一手掌作刀袭向徐云龙的面门,其速度依旧快绝无匹,便是连手掌都模糊成一片残影。

“那人使的是‘庖丁刀法’?”下面的罗学林见那人以手作刀使出来的刀法,居然跟红儿所用的“庖丁刀法”十分相似,心里就不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