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囚禁

“慕容第一被囚禁在伏魔塔这里的事,武林上无人知道,也只有我们八大名门的掌门才知晓。”天岳宗的玄德先生说道:“就连我们自己的弟子也不知道这事,为的就是不让怀有不良企图的人前来这里图谋那‘庖丁刀法’。”

见众人面有异『色』,玄德先生便缓缓说道:“并不是我们不相信自己门内的弟子,但这伏魔塔事关重大,当年‘六道’邪教知道皇甫炫螟被囚禁于此,便曾三次袭击过少林寺,也全赖少林寺权利抵抗才将其击退。所以伏魔塔的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无知方丈点头说道:“玄德先生说得及时,虽然‘六道’这些年来都没有对本寺作出攻击,但我们也断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顿了顿,他继续道:“数百年前一代刀王凭着‘庖丁刀法’称霸武林,如果让人知道拥有‘庖丁刀法’的慕容第一在这里的话,那本寺就怕是永无宁日了。幸好慕容第一在这里的十四年,也没有宵小来此图谋。”

铁剑门的蒋光予却道:“不过‘庖丁刀法’被慕容第一这样的人拥有却是可惜了。”

“当年的慕容第一也算是武林的一代俊杰,唉!只可惜却是误入歧途了。”无知方丈不无惋惜的叹道,又听那蒋光予『摸』着下巴道:“我曾经听我师傅说过,这‘飞天虎’当年凭借一人之力就灭了正邪两道的十三个门派,掀起了好一阵腥风血雨。而且他每次行凶以后都会用死者的血在墙上写下‘段海天替天行道’的大字,目的就是要栽赃给段掌门。”

段海天苦笑一声,“幸亏当时明明道长和空明圣僧同时出面为在下澄清,否则在下怕就要成为武林的公敌了。”

“啧啧,那慕容第一也算够癫狂的了,居然说段掌门污染了他老婆,也不想想人家段掌门会是这样的人么。”蒋光予撇嘴说道:“不过这家伙也的确厉害,居然敢只身一人杀伤崆峒派。”

“当年一役,我五个师兄弟全部死在了慕容第一的刀下,也是我跟我爹两人联手才终于将他制服了。”想起那时的惨烈情景,段海天脸上便也『露』出惊心的神『色』。看了看众人,他又道:“这一次就由我上去跟他交涉吧,毕竟我跟他‘交情’最深。”

旁边的明明道人也道:“那我就去对付皇甫炫螟吧,这家伙可是桀骜得很。”于是,众人也陆续分配了任务,定闲师太自然也挑选了伏魔塔里唯一的女人,“玉面夜叉”贝秋静。

“那好,各位掌门,我们就一起将伏魔塔开启吧。”无知方丈说着,众人就齐齐站到那巨大的钢门之前,听着无知方丈统一号令,同时将八把钥匙『插』进匙孔,又八人一起紧握匙柄先右转一圈再左转三圈,最后用力往上一提。便听见扎扎之声从门内传来,那沉重的钢门就慢慢朝两边移去,『露』出门后的情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条两人来宽的通道,尽头是通往第二层的楼梯,两边则是铜墙铁壁,却是皇甫炫螟和“尸魔人屠”邝炯的囚室。

明明道人接过无知方丈递来的钥匙,打开了左边囚室的铁门就走了进去,后又把铁门紧紧关上。而其他人也纷纷上楼去找自己需要应付的人物,至于段海天,便是径直往最高的第七层走去。

伏魔塔的第七层面积并不大,只有五十多平方米,其中一半还是禁闭慕容第一的囚室。段海天拿着无知方丈所给的那钥匙走到囚室的铁门之前,似乎是有意为之,他开动门锁的速度很慢,好像是故意让里面的人知道似的。铁门打开了以后,段海天闪身就走了进去,并顺手将门关上。

房间的布置很朴素,木桌、木椅、木床,靠墙还有一个木制书柜,上面摆满了佛经,房间的东墙上有个小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让房间显得很敞亮,除却那牢固又生冷的铁门,这房间是一点都不像囚室,反而像是供人静修的禅房。

一双佝偻的的手如同鬼爪似的悄悄往段海天的颈脖伸去,而段海天却仿佛毫无所觉,甚至在那双手紧紧的抓在了劲上,段海天也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反而一脸平静的移动目光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这人身上披着一见整洁的灰『色』长袍,多年未曾修剪的头发和胡须都留得很长,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但也可以看出他那瘦削的双颊。此时,他正死死盯住段海天,双眼里冒起了两团怨恨的毒火,而他的双手也紧紧掐着段海天的颈脖,但他的力气却不能对段海天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段海天只是用嘲讽和轻蔑的目光看着他,嘴角还『露』出了一抹冷笑。

“慕容老弟,想不到你被困在这里十多年,那牛脾气却还是没有改啊。”段海天冷淡笑道,便抓住那男人的手臂猛的一甩。巨大的力量使得那男人的双手松开了段海天的颈脖,整个身体也被连带往外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无耻『**』贼,我杀了你!”重摔在地上的他好像浑身都散了架似的,但还是疯狂的爬起来向段海天扑去,有如一头受了伤的暴怒野兽一般。但段海天只是右脚稍态,就正正踢在了他脸上,立即让他整个倒飞回去,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然后才软软的滑下,再也爬不起来。脸上高高肿起,汩汩的鲜血不住从嘴角溢出,将鄂下的胡须都沾湿了。

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段海天悠然的坐到那木椅上,一脸惬意的看向坐在墙角的慕容第一,“我说慕容老弟,我不远千里来这里看你,难道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招待我的啊?”

慕容第一恶毒的盯住段海天,咬牙切齿的道:“恶贼,我恨不能食你的肉,喝你的血!”他吐出一口鲜血,又道:“当年我视你如知己,让你留家里跟你交流武学之道,却不料我是引狼入室,生生害得阿敏受辱而死!段海天,你『奸』污我爱妻的仇,只要我在世一天我都会找你报仇的!”

却见段海天伸出食指对慕容第一摇了摇,“慕容老弟,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囚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慕容第一的话是绝对传不出去的,何况以段海天的功力,如果外面有人接近的话,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只见他看着慕容第一微微笑道,“你说我『奸』污了嫂夫人,其实是冤枉我了,实际上,当年是嫂夫人先勾引我的,后来还想凭此来要挟我……”

“你含血喷人!”慕容第一怒吼着就要起来扑向段海天,但刚才段海天的一脚已经将他踢成了重伤,慕容第一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却终究还是爬不起来,他双目喷火的瞪着段海天,“阿敏端庄贤良,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她死前留下了遗书,是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将她『奸』污的,阿敏她自觉对我不住,最后才会上吊『自杀』的!”说着,他眼里便流出了泪水,“要不是阿敏留下了遗书,我也不知道你竟然如此的禽兽不如。我曾经在阿敏的坟前发过誓,不将你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杀掉,我就誓不为人!”

“呵呵,所以你当年就一人独挑正邪两道的十三个门派,还留下血字栽赃给我,想让我成为武林公敌。”段海天脸上笑容灿烂,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但你没有想到吧,当今武林排名前两位的高手都出面为我澄清,你这栽赃的『奸』计却是使不出来了。”

慕容第一满面恨意的道:“只恨那些有名无实的正道都被你给骗了!”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么?”段海天对慕容第一冷笑道:“一个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一个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你说武林上的人会相信哪个呢?”

慕容第一呼吸急促,胸口也由于激『荡』的情绪而不断起伏。闭上双眼,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便对段海天冷然道:“你这次来想干什么,难道你也对‘庖丁刀法’有兴趣?”

“哼哼……你的‘庖丁刀法’虽然厉害,但我们段家的武功就未必比不上。何况‘庖丁刀法’要真是那么威力无穷的话,你当年也不会被我抓住了。”段海天不屑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