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用得着这样么?我又不是什么圣僧,再说了,圣僧都要动心了伐?”望着扣着抱枕,躲得远远的唐月,韩衍极度无语地说道。

想到这家伙的东西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摸啊摸才肿胀起来的,唐月就牙痒得厉害,连自己都敢欺负,可想而知私下里外甥女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咬牙道:“色狼!流氓!走开点!”

韩衍翻了翻白眼,唐小姨和自己都已经对峙了半个小时了,没办法,只能走出一边郁闷去了……

见那家伙怏怏地走出餐桌那边坐着,甚是郁闷地拿牙签插着罐头里的豆鼓鲮鱼,还气鼓鼓的唐月忽地一愣,内心似乎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好像自己过分了吧?他又没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仔细想了一下,唐副市长还真是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点,这家伙的确不是什么柳下惠,偏偏自己又伤着那个地方,慕芷又不在,只能说,种种不对的事都碰巧在一起了,天意吧……

或者说,这家伙的那东西要是不肿胀的话,那自己就得担心外甥女的性福生活了……

想通这层之后,唐月望着那家伙,好几次欲言又止,拉不下面子,但是看那家伙心不在焉地插豆鼓,又觉得一阵阵的揪心,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地说道:“喂……吃豆鼓要喝点水啊……难道还想我一个伤残人士给你倒么?”

“我又没吃,我插着玩。”韩衍没好气地说道,眼皮也不抬,继续插啊插……

唐月咬了咬下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眸子乌亮,心下有几分惶惶,又有几分不安,心揪得更加厉害。

自认识以来,不管自己怎么嗔怒,怎么敲他脑袋瓜,那家伙就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没想到是这么吓人,理也不理人家!

事实上韩衍还真有那么的一点生气,自己冒着出车祸的危险迅速飙回来,用了两次缩地成寸之后已经像大战了十个阿桦那样,然后还将唐小姨照顾得面面俱到,没想到竟然遭到这样的待遇,连坐都要让坐远点,郁闷得不行。不过自己下面肿胀起来也实在是不堪了点。

安静了好大一会,唐月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你生气了?”

不知为何,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

“没有。”韩衍摇了摇头,感受到小姨声音中的忐忑,心下闪过几分怜惜,却仍然没有起身。

“你就是生气了!”唐月嘴唇抿得更紧,一丝丝的酸意涌上鼻间,开始发酵,心下莫名委屈得想哭,自己都放下身段了,那家伙还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但是韩衍越是不理她,她就越忐忑不安,一双眸子都湿润了点,极为生怕那家伙之前说过的话就这么揭过,那幅《三心两佳人》也只是一副画,只当是一场美好的梦,却没有现实……

“真的没有。”韩衍否认道,实际上他心里的那点气早在唐月主动开始说话的时候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小姨一个颇为强势的官场女人,主动放下面子求和,已经是难得可贵,那答春绿就没有这种待遇。

要说他没有点得意,那是假的。

只是韩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这么快就妥协。

唐月说他大男人主义不重,其实还是挺严重的……

起码现在就很严重。

“哼!”

唐月轻哼了声,眼泪就想涌出来,抿着嘴唇勉强忍住,一把扔开抱枕,也不理脚腕还疼着,站起来就朝绕过沙发,一拐一拐的就朝沙发这边走了过来。

韩衍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姨这么倔强,令人心疼,连忙起身,急急走上去扶住唐月,皱眉道:“你干什么啊?不晓得脚还疼么?”

脚疼么?也比不过心疼。

韩衍心疼她,唐月又何尚不为他揪心?

唐月没说话,一双眸子,直视韩衍,眼里满是倔强。

望着小姨那绝美却又带着三分委屈三分凄然的俏脸,韩衍多少有些无奈,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女人情绪过激的情况,还是亲爱的小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茫然之余,心底的那几分得意,却是在他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又添了几分……

“想让我多抱你几天也不是这样子的。”沉默了一阵,韩衍才说了一句蹩脚的话,说完便索性将唐月给抱了起来。

唐月的两靥和嘴角扯动了好几下,终究是没能忍住,喷饭般笑了出声,杏目嗔怪地瞪着那张尽是无可奈何的侧脸,这一刻,她心绪飘得很远。

一场别扭,就此揭过,风轻云淡,雨过天晴。

抱着唐月柔软得迷人的身段,韩衍的心肝儿一阵摇曳,但是想起之前的别扭,他还是收敛了心神,将唐月平放回沙发上,望着她眉宇间的几分疲惫,想到她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魂枪杀,心下更是怜惜,柔声道:“睡一会吧。”

“不要!”唐月心下一慌,她很清楚,刚刚才浴室里的时候,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之前在菜市场惊心吓人的一幕幕,让她睡觉,那是怎么都没有这勇气,生怕又梦到那场面!

也就韩衍在这里她才表现得如此心安。

“听话,我看着你睡。”望着唐月果然是对之前的事有阴影,韩衍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阴影要走出来可不容易!

出奇的是,唐月没有再拒绝,而是问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唐月微微抬起了下巴,想了一下,才摇头道:“没有。”

“这还要想,”韩衍甚是不满地嘟囔了句,说得唐月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意,又道:“我抱你回房间。”

“嗯。”唐月点了点头,脸颊闪过不由得升起几分红霞,对韩衍和自己之间更进一步的关系,算是默认了。

在自己熟悉的玫瑰红大**,有韩衍坐在床沿握着手守看着,唐月这次闭眼倒是再没有浮出什么恐怖的画面,很快鼻息就悠长而均匀,熟睡了过去。

望着睡美人一样的唐月,韩衍将薄被盖上到她雪白的鹅颈上,出神地望了一会,只觉得眼皮子频频打架,也懒得出去,直接便倒在了大床的另一侧。

两人,睡得不亦乐乎。

(身痒恶化成廯,挠得不亦乐乎,等会还得去买药,晚上一更在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