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到了天台,却不见云无霞的芳踪。他掏出手机,又想发短信。还没有发,却收到了云无霞的回复短信:我知道是你谁,也知道你找我的原因。回值班室,我等你。

“以前是男人忽悠美女。现在是美女忽悠男人。这年头,真的变了。”白正经删了短信,苦笑进了电梯,马不停蹄的赶回值班室。

“说正事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云无霞的眼神和表情都比较怪异,似笑非笑,表情迷茫,眼神却是迷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想听真话,考虑清楚了才回答。”

“我现在没有执业证,就以这个为誓吧。假设我说谎,惩罚我永远拿不到执业证了。”内心深处,不祥预感油然而生,考虑再三,他决定下个重誓,希望可以尽量取得她的信任。

“对你来说,可能这是最毒的誓言了。我相信你。”云无霞开心笑了,拉过椅子扶他坐下,“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还要冒着有可能吊销执业证的风险救她,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这是我来医院上班后听到的第二个经典幽默。”白正经扶着椅子站起,长长叹了一口气,以最简短的语言说了他从小生怪病,以及被一位有真正仁心和仁德的医者所救的经过。

当然,他没有忘记希波克拉底誓言。他选择从医,只想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弘扬医学。所以,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一切努力保住吴玉玫的脸,尽量不要做表皮移植手术。

最后,他简单说了他和吴玉玫的关系。当然,他隐去了吴玉玫“勾引”他的细则,更隐去了他对吴玉玫的身份猜测,也没有提张哲文刺伤他的事。

“从理论上说,我应该相信你。但是,从理性上说,我无法相信。按你的说法,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正式确立租客和房东的关系。你顾不自己的性命救她。太不合适情理了。”

云无霞趴在办公桌上,两手托着下巴,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至少一分钟,“很抱歉!不是我不信你,你的说法太离谱了,在今天的医疗行业里,像你这样的人已经死绝了。所以,我必须去求证一下。”

“这是你权力和自由,我无法阻止,更不能左右你的想法。”白正经低头看着右肩上的绷带,满眼涩笑,“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想先给她打电话?”云无霞突然转身,冷冷看着他,“假设是这样,我觉得我没必要再去求证了。”

“你想的太多了。”白正经掏出手机下了电池,顺手递给云无霞,“如果她问起我,你千万不要说我受了伤,也不要提我违法为她做手术的事。我不想因此而影响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