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孙静媛双颊微红,吞吞吐吐的,详细说了白正经曾经对任心梅说的那番话,“他明知这番话会激怒梅姐,可他还是说了。易位而处,我肯定不会说。”

“我的傻女儿。这说明他真诚,坦率,不做作,不虚伪。不但是负责的表现,更是敬业和尽职的表现。在这个虚假昌盛的时代,像他这样的男人,估计快绝种了。”

“爸,他有你说的这样好吗?”这一刻,孙静媛突然想到了任心梅对白正经的评价,居然和孙彬的说法不谋而合,大小同异。难道,他真的这样卓越?

“在爸的眼中和心里,他世界上最棒的小伙子。你不是肤浅的女孩。物质方面,从不在乎。只说能力和学识。他强大的几乎变tai。哈佛神刀,这是何等实力?

你说的梅姐,富有的变tai。以他的i口。他可以用手段说服她,但他没有,而是用真诚和热情,以及执着和坚持感动了她。不但说服了她,更改善了她和杨主任的关系。

媛媛,不是爸说你。这样好的男生你不要,再想找到第二个,估计你头发白了也等不到了。工作上或生活上,有的事可以犯错,也可以错过,但感情的事,绝不能错过。”

孙彬轻抚她的俏脸,微笑看着她,“他现在一定很自责,更担心你会因此而恨他。去吧,别让他担心,更不要让他再内疚了。告诉他,我对他只有欣赏,没有一丝怨恨和责怪。”

“这样肉麻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啊?”孙静媛磨蹭站起,感觉双颊火辣辣的,走了一步,发现自己光着脚丫子,“爸,人家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嘛?他一定会笑我。”

“傻孩子。微笑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沟通工具之一。或许,你们不需要言语的解释,在开心的笑声中,一切不快都会随风而去,这不是更好吗?自然就是美。”孙彬对她挥了挥手,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那……我出去看看。你说的肉麻话,我未必能说出口。”孙静媛光着脚丫子,慢慢出了病房,让两个专职护理进去,小心看着孙彬。

事情真被孙彬说中了。白正经并没有离开,在九楼的拐角处蹲着。看着没精打彩的样子,孙静媛的心一下软了,慢慢蹲下,伸出右手落在他的头,轻抚带着泥沙的短发,“生气了?”

“是的,不过,我是生我自己的气。”白正经靠着墙壁滑了下去,自嘲笑了,“姓左的是你的同学,应该是不会超过四十岁,可你爸满了六十了。彼此之间,年龄差了这样多,我却没有看清楚,拎了就动手。”

“别这样。你是关心我,担心我出事。才会这样冒失冲动。”孙静媛右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慢慢下滑,落在他的脖子上,“我爸说了,他不怪你,反而欣赏你的疯狂。”

“我需要的不是任何人的欣赏,而是你给我一次机会。本来,我已经想好了如何帮你。助你早日封后。之前大摆乌龙,这个计划,只能流产了。”

白正经把头靠在墙上,痛苦闭上双眼,发出苦涩轻叹,“你走吧,有时间,多陪陪你父亲。我想一个人静静,也不希望你看到我这样狼狈而窘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