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权倾天下第六百六十三章部院

这个事,年锡之也是有所耳闻。wwW!QUaNbEn-xIAoShUO!coM

监军设到连上,而且要形成制度,此事是军法监在cào持,张佳木掌总提建议,具体的细节由孙锡恩等人来充实完善。

年锡之听说的不多,不过知道厉害的有几条。

跟太监的随意必不同,军法监的监军有具体的职掌,军士偶犯xiǎo过,或早cào不到,或cào练不jīng,或十不九一,都要责罚的,军法监的监军总掌其事,时间久了,人皆畏惧军法官的权威。

这就无形之中,把将领的赏罚的罚给拿了过来。

但还不止如此。军法监还要记功的,凡有士伍训练jīng良,表现卓越,由监军上报,将领副署之后,上报呈文,奖赏该军。

这就是把一营将帅的赏字,也给拿了过来。

在赏、罚,这两件事上,将领反而是监军的副署,一级将领有一级的监军,下级监军报到上级监军,逐级上报。

这就形成了稳定的监军链条,将帅拥有的权力,只是负责日常训练,战时指挥。

因为后勤权在文官手中,军法权在军法监的手中,军器发放在军器监的手中,武官和士官教育在讲武堂。

将领**的可能几乎为零,sī兵化,封建化的可能,完全不复存在。

这样当然多比以往要费一点事,但张佳木坚持认为这是完全值得的。至于多huā费的一点费用,远比军队失去控制,或是丧失战斗力要好的多。

因为不仅是这一点赏罚,监军还负责鼓励训练,战时要鼓舞士气。士兵有疾病、家中有危难,都是监军的责任,从xiǎo伤xiǎo病,到恶疾变故,都是监军要关心的事,一旦军中有事而监军不理,则将帅可以向监军的上级反映,按其罪过的轻重,加以处罚。

想来平时是监军管着将帅,事事挑剔,一旦监军不胜任不称职,将帅们当然也不会客气。

这就形成了一个彼此制约的制度,谁也讨不了好。

就算是xiǎo有例外,但大的趋势一定是这样,绝不会有错。

现在卫中上下已经明白,锦衣卫的这位太保大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法家mén徒。

儒法之争已经下来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人穿凿附会的也tǐng多,把法家nòng成公平正义的代表似的……其实也满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但法家和儒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在xìng恶和xìng善论上的争执。

儒家主xìng善,人都可以教化,哪怕就是十恶不赦的夷狄。在这种思想的主导下,个人的品德就是最重要的,皇帝就是全国德治的代表人物,所以皇帝失德是比更改制度更要命的事。

以道德和宗法,再加上少量的官吏和军队来治国,德行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法家则是xìng恶论,坚持人xìng本恶,必须以律法来约束之,教化是没用的。

老实说,张佳木在这一点上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的法家信徒。

再烂的制度也比没制度强。

中国人很悲剧的就是没有一个能保证基本稳定的制度,而反观倭国和欧洲,在这一点上确实比中国强的多。

以中国人的勤劳和智慧,以及创造的伟大文明来说,要不是有几百年的一次大luàn,恐怕也没别的国家和民族什么事了。强汉不提了,就说盛唐制度文明,长安就是不折不扣的世界中心,何等伟大强盛的国家,说一声内luàn了,到五代十国时,军人拿百姓当军粮,当两脚羊,近亿人口,到最衰弱的时候,两千万也没有了。

这种九死一生的玩法,也就中国人的这种文明能tǐng过来了。这一点来称颂儒家也有一套,倒也没有错。

但如果有一套好的制度,能不要这么死里求生的三百年一大luàn,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张佳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制度论的疯狂信徒,在锦衣卫里,他推行各种制度,包括公文制度在内,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制度之下运作,现在文官中也有了公文制度,考成制度,还有回执制度,想来也是有太保大人的黑手在内。

至于武官的学校制度,监军制度,军法制度,军器制度,当然,也有很重要的后勤补给制度,武官考试考核制度……

等这些制度全部稳定稳固下来,官府的职能也高效了,再集中物力大修道路,兴邮传,改善通信条件,兴海运,改善运输,进行海外贸易,选良种,劝农桑,修水利……

张佳木还有好大一篇的国计民生的大文章要做

所以近来,他对锦衣卫的事关注是少很多,好在他用人就是这样,凡事都jiāo给下属们去做,做好了奖,做坏了分析原因,该补过则补过,该罚也罚,该自己的责任,也不诿过于下,所以尽管现在负的责任更大,手头的事情千头万绪,但,忙而不luàn,整个以张佳木为首的集团还是运作的良好,没有出什么问题和麻烦。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平安无事罢了。

“锡之,怀忠,你们俩人来一下。”

两个文官正在低声说话,不妨有人大声叫他们,不用看,当然便是张佳木了。

两人也不敢怠慢,到了张佳木跟前,深施一礼之后,再看左右,却是有好些个文官打扮的人就坐在张佳木下首,见两人来了,也是点头微笑致意。

“是王大人和余大人”

年锡之先认得这两人,他毕竟是官宦世家的子弟,京中人头还算熟,这两人在景泰二年这一科中是最风光的,一个品行高洁,而且为人并不古板拘泥,能力颇高。一个素以知兵闻名,智略韬晦是没说的,现在这两人已经被张佳木收服,王越为讲武堂司业,同时,兼任兵部shì郎。

任命前几天刚发表,所以年锡之拱了拱手,笑道:“还没有来得及给王公去贺喜,今日要借太保的水酒一杯,为王公贺。”

说罢自己一举杯,王越虽是一脸矜持,但也是喝了。

也无怪他高兴,讲武堂和国子监不同,国子监是祭酒一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官职低,也没有什么实权,是那些老夫子们的专任。

讲武堂就不同了,入职的全部是武官,将来注定要出兵放马,不如国子监的诸生,要么是穷酸,要么就是勋戚纨绔,一无是处。

象王越这样的有志于军功的,当着此职,最适合不过了。

而且,讲武堂祭酒因为是张佳木亲任,设为从一品,司业是从二品,王越的官职反而因为这个任命上去不少,更是意外之喜了。

至于余子俊,他的银监大使这几个月来做的很漂亮,新成立的银币监大使也是拟定是此人担任了,从临时的差遣变成了固定的职掌,从铸造到发行,都是银币监的职司,他们是和太府合作,从赋税收缴到银币发行,有一个完全的流程。

太府升位二品,与尚书为堂官的各部相同,而银币监则是新成立的各监中的头等,堂官为从二品。

所以余子俊也算是升了官,只是他为人潇洒,面对年锡之等人的贺喜,只是微笑拱手,还礼如仪,并且开玩笑道:“年大人太客气了,年未及而立已经是武职一品,此时还来贺下官升官……这叫下官太过尴尬了。”

余子俊在官员中也算年轻干练,但也毕竟年过四十了,几缕长须垂到xiōng腹之前,显的颇为老成,而年锡之才二十几岁,胡须很短,相形之下,确实是如余子俊所说,他来贺别人,人家唯有苦笑而已了。

年锡之也只能付诸苦笑,他毕竟是武职官,以现在的风气来说,文贵武贱,所以之前升到武职一品也未觉得有什么可喜。

但新官制一出,张佳木开宗明义的第一条便是规定,文武并重,武既不能压过文,而文也不能压过武。

针对现在文官似乎要比武官贵两级的做法,更是明文规定,文武均礼,凡有不按品级遵守仪制的,一律重罚。

而武官更有一条好处,便是加勋满一定年数又无过错,在封爵上要比文官便宜许多。

封侯,丈夫之志,有此一条,也足够文臣们羡慕的了。

别人听着这话,尚无可不可,唯有王越听了,面上lù出嫉恨的神sè,看向年锡之的眼神,自然也就不那么友好了。

只是当着张佳木的面,还没有什么人敢做意气之争。

而此时被召来的,全是锦衣卫系统内和外围的文官,是张佳木这个利益集团里的读书人,闹出事非来,自然是叫纯粹的武职官们笑话。

一念于此,王越勉强把那一点不平之气压下,也是放下了手中酒杯,表示绝不再饮,但看向张佳木时,眼神专注,要听听张佳木召他们过来,却是要说些什么。

“现在朝廷新官制也差不多了,加了不少监司,但六部还是六部,但我打算加两个部……不,是一院一部,”张佳木看向众人,笑yínyín的道:“说给你们听听,参详一下此事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