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全再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儿子,他如今成了这样,也怪他那些年忙于生意,对全哥儿疏于教导。

心中一软,余掌柜就看着余全道:“全哥儿,你要是老实交代这件事,再将你换走的银票还回来,那么,这件事爹可以从轻处罚你。”

余全见余掌柜的心软了,顿时就想蒙混过关,于是,越发的装作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将余掌柜看着,“爹,儿子真的没有换过你放在书房的银票,虽然儿子之前确实做了不少让爹生气的事情,可是,爹也不能就因为以前的事就冤枉儿子啊。”

本来,余掌柜还顾念着父子之情想饶了余全这次,但是,看着余全这一脸可怜的小媳妇儿样,完全没有一点儿做男人的担当,余掌柜面色一黑,立刻就怒了,“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爹给了你机会承认错误,你却一再的逃避,我老余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人,简直是丢我余家的脸。”

余全浑身发抖的将余掌柜看着,他从小就害怕余掌柜,这会儿见余掌柜怒了,他就越发的害怕了,站在哪儿他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余全以前虽然不务正业,一天游手好闲,倒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现在,余全不知道怎么迷上了赌博,他将余夫人给他的银钱全部输了个干净不说,还常常的偷家中的古玩玉器甚至是账房的银票去赌。

余掌柜管教了几次,每次刚开始的几天,余全还算老实,可是过不了半月,又会忍不住再犯。

直到有一次,余掌柜发现余全偷了集市上一间铺子的房契想拿去当铺换银子,大怒之下就动用家法将余全打了一顿。

余夫人是个心疼儿子的,见余全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心疼的护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余掌柜再打他。

余掌柜看着趴在那儿奄奄一息的儿子,冷哼了一声,就扔了手中的棍子转身离开了。

余掌柜一走,余夫人忙让身边的婆子请了大夫过来给儿子治伤。

这一顿打,余全足足的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余全好了后,全掌柜就禁了余全的足,让他除了府上,哪儿也不能去。

并且,余掌柜还请了一个老秀才回来教余全上课,让余全好好的学习四书五经,往后,能走仕途就走仕途,不能走就给几间铺子给他,让他打理。

余掌柜害怕余全又犯浑,特意找了人暗中跟着他,要是余全私自出府,或者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都及时去给他说。

每天,跟着余全的人都会给余掌柜汇报这一天余全都做了什么。

余全之所以会怀疑是自己的儿子偷换了放在书房的银票,就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昨天他派去跟着余全的那个小厮给他说中午的时候余全一个人去了他的书房。

余全不知道余掌柜在想什么,站在哪儿等了一会儿见余掌柜没有说话,正当他准备开口继续为自己狡辩的时候,余掌柜就看着他冷冷的道:“昨天有人给我说你中午的时候去过我的书房,而那张银票正好是你去之前将它放在了书房,你说,要是你没有动过那张银票,那么,那张银票又怎么会变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