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在矫情闹脾气,而是真的想分手了,简宁,我们都很清楚这段感情名存实亡,这样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明白。”简宁打断她,呵呵一笑:“也许在潜意识里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对你,我有怜惜,有心疼,有纵容,但惟独没有占有欲,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问题,现在看来……”他的目光飘渺起来,许久,轻笑一声:“算了,分手就分手吧,以后还是朋友。”

见简宁松口,锦瑟一下子雀跃起来:“真的?谢谢你简宁!”

简宁抬起手作势要敲她的脑袋:“跟我分手你这么开心,我很没面子好不好!”

锦瑟调皮的吐吐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话说开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也随之消散,锦瑟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那个……简宁啊,你现在是单身了,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玉羡……啊,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看着锦瑟落荒而逃的背影,简宁嘴角的笑渐渐冷凝下来,到最后,连眼神都冷得像刀子。

刘玉羡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后就一直嚷嚷着头疼,锦瑟借口出去买饭,把独处的空间让给两人,在外面晃悠了半天,等她拎着饭盒回到医院时,远远的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吵闹声,她放轻了脚步,缩在门缝后面偷偷往里面看去。

简宁背对着她站在病床前,双手插在裤兜里,锦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看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刘玉羡,她就知道简宁此时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刘玉羡正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气鼓鼓的嚷嚷道:“我都住院了你还不陪我,一心只想着你的工作工作工作!你信不信我让我爸爸开除你,让你永远都进不了考古现场的门!”

简宁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现在不是没什么事了吗,何况还有锦瑟在这里陪着你,医生说你下午就能出院了,学校的功课不应该落下,我在z市那边也还有事……”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刘玉羡堵住他的话。

简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刘玉羡见状得意洋洋的说:“是因为你把话说重了,后来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专程回来跟我解释的吧?简宁,你别不承认,你喜欢我,我知道的!”

简宁浑身一僵,连背影都变得不自然起来,忙不迭的反驳:“胡、胡说,我回来是因为有份重要的资料要取,你少自作多情了……哎!”

他的话悉数被打断,刘玉羡突然从病**半跪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简宁浑身僵硬得厉害,一动不动。

就在锦瑟以为他们不知道要这样持续到什么时候,考虑着要不要找个由头进去化解一下尴尬气氛的时候,简宁一直耸着的肩膀突然一松,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似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一直揣着兜里的手,轻轻的回抱住了她。

刘玉羡又惊又喜,不安分的在简宁怀里蹭了蹭,嘴上硬气道:“哼,终于露出你的狼尾巴了吧,还不是被我降服了,来,让我亲一下。”说着就要凑上去强吻他。

简宁别开脑袋左躲右躲,又不敢后退,怕她从**跌下来,最后实在被逼得没了办法,长臂一伸,从一旁的桌子上捞起一面镜子,往刘玉羡面前一放……

锦瑟闭上眼睛,极度不忍的堵上耳朵,刘玉羡惊天动地的惨叫从病房里传出来,惊飞了栖息在窗外树上的鸟儿:“我的脸啊啊啊啊啊!!!!!!!”

晚上,锦瑟抱了厚厚一叠最新的财经杂志和一本物理题闪身进了璃妃陵。

近来一个月她频繁出现在这里,虽然幸运的躲过了璃妃陵看守的工作人员,但她在这里通常一待就是一晚上,白天经常没精神听课,功课落下不少,摸底测验上两科大红灯笼高高挂,后来她再来这里的时候,干脆带了练习册来,楚宸看书时她就在一旁做练习册,各做各的事,倒也乐在其中。

一进主墓室,楚宸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受伤了?”

锦瑟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她明明为了掩饰身上的伤口都穿上长衣长裤了,楚难道宸的眼睛有透视功能,能一眼就看得出来?

楚宸没搭话,他总不能告诉她,她身上的血香味浓度充斥了整个主墓室,刺激得他的獠牙都有些蠢蠢欲动了吧。

上前将她拉上棺椁,楚宸掀起她的裤腿,在看到她膝盖上的擦伤时,他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一问锦瑟就觉得委屈极了,抱着他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人欺负我。”

楚宸摊开掌心轻轻的覆盖在她的伤处,一股凉意缓缓注入她的伤口,疼痛一下子缓解了许多:“谁敢欺负你?”

“哼,一个杂碎,下次不要让我碰见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锦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对楚宸说了一遍,楚宸静静的听着,末了在她义愤填膺的说要收拾顾绍康时笑着道:“顾绍康?”

锦瑟重重的点头:“恩!他是个混蛋!”

“哦。”楚宸淡淡的应了一句,松开手道:“好了。”

锦瑟原本对他淡的出奇反应生出的一点点不满瞬间被膝盖处完好无损的恢复冲了个一干二净,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戳了戳:“真的好了?你怎么做到的?”

楚宸浅浅一笑:“特异功能,别问我能不能教你,我只能说,这是看家本领,不外

传。”

锦瑟一下子被他逗笑了,胸口的郁结随之消散了不少。

楚宸用同样的方法治愈了她掌心和小腿上的擦伤,在天亮她离开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锦瑟一时间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但一看天色,马上就要大亮了,再不走就有可能被发现,于是急匆匆的和他道了别,转身走出古墓。

又在课堂上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物局高官顾永源落马了。

锦瑟睡得迷迷糊糊,在同学们口口相传里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顾永源是谁,这不就是顾绍康的老爹么!

他落马了?

啊哈!

锦瑟的第一反应就是顾绍康要完蛋了!

平时他仗着自己老爸是高级公务员没少得罪人,现在给他撑腰的人不在了,那些人不寻仇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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