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能惯性。抵着捷达滑行到道边。直接翻到安全横道。撞上大桥护栏才停。

泥头车停了几秒。开始后退。

捷达车一侧车门已经凹进去。有人在里面奋力踹车门。咚咚两声。一只车门被踹开一条缝。再奋力一脚。车门就直接弹开。

泥头车此时已经倒退出去十米。见有人似乎要冒头。一声轰鸣。车子再次窜出。狠狠滴撞在捷达侧面。直接把大桥钢铁护栏撞断一截。捷达滑出桥面。半边身子已经悬空。万幸钢筋结实。把捷达挂住。

里面传來土鳖惊呼。“卧槽。”

泥头车再次发力。又是一次冲撞。这回不留半点悬念。捷达从桥上翻了下去。

“老子不会游泳。”这是捷达掉进水里前张宽说的最后一句话。

......

......

刺骨冰冷的河水瞬间灌满捷达。张宽率先从破开的车门处钻出來。凭着本能要往上游。忽然想起。车里还有陈五爷跟董飞燕赔给自己的四十万现金。又把头扭转。再次往车里钻。

张云龙和文龙都坐在前排。车门被卡死。根本打不开。正慌乱。张宽已经下來。在伸手拿包的同时。看见两人在前排挣扎。不用考虑。过去用手拉住车把手。奋力拉开。两人得救。先后从车里钻出。

其中张云龙喝了好几口水。嘴巴直冒泡。钻出來已经费尽气力。眼看人要不行。身子开始往下沉。文龙一个狗刨。过去把云龙拦腰夹住。单手往上浮。

三人同时出了水面。一阵冷风吹过。张宽一个激灵。直打哆嗦。

尼玛。水里面已经冰冷刺骨。这水面上更冷。

两人夹着云龙。快速划水。很快就到了浅水区。能踩着淤泥走。速度快了许多。还沒上岸。文龙就道:“先救人吧。再晚云龙命就沒了。”

张宽停下。呼呼喘气。“怎么救。”

文龙就把云龙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肩膀顶住云龙肚子。上下颠动。几下云龙嘴巴就如泄洪一般吐水。人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三人搭肩而行。蹒跚着上岸。北风一吹。衣服上就开始结冰。

“这可不行。我们会冻死的。”云龙如此说。率先脱自己的湿衣服。

其他两人见状。也不做作。三下五除二扒光。冻的嘴皮子直打颤。

“跑起來。跑起來就不冷了。前面有个村子。去借几件衣服。”

三人跑了半个小时。根本停不下來。稍微慢点身上就是一层冰。又是冬季。剧烈喘气鼻子都冻得通红。还是云龙告诉他们应急的法子。一边跑。一边不停地用手摩挲鼻子。这样才不会让急速呼吸的冷空气冻坏气管。或者导致肺发炎。

终于。找到一家农户。三人等不及敲门。直接翻墙而入。进去就围住火炉。吓得一家正在看电视的人大呼小叫。男主人准备去厨房拿菜刀。女主人则准备去隔壁喊人。

紧急情况下。张宽直接掏出一沓钞票往桌上一拍。“都别嚷嚷。我们不是坏人。”

一家人这才稳住。好奇地打量他。女主人也从炕上拿出三床杯子。让三人裹上。

缓过劲來。一家人才弄清原委。纷纷赞叹三人命大。寒冬腊月掉进渭河。居然能活过來。实在不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男主人如此说。女主人也替他们熬好红糖姜汤。孩子们则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一些事物。钱包钥匙手机。枪和子弹怕引起误会。云龙一直包在在他的衬衣里沒拿出來。

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喝过姜汤。三人才换上干净衣服。让男主人帮自己喊辆车。驶回万源。

回去之后都不急着睡。而是聚在一起分析。究竟是谁要整自己。

张云龙的发言一针见血。“除了你那个二师兄。我暂时想不到别人。得罪过那么多人。论胆量论气魄。第一时间更新只有他嫌疑最大。”

土鳖听完挠挠头。心里还挂记着卫平曾经说过的。依法办事。以德服人。能对自己说出这番大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要杀自己。

张云龙解释道:“你说要开赌场。就是抢他生意。渭阳所有的赌场都在他名下。你不觉得奇怪。赌场这么赚钱。除了卫平就沒人敢开。”

张宽闻言点头。“是这个道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看來还真是无意间得罪了卫平。可话说回來。就凭我随便一句玩笑话。他就要杀我。我有那么招人恨。”

云龙道:“也不仅仅是赌场。还有广告公司。他说三四百万转给你。你不接。第一时间更新还说广告公司欠自己一百万。叫他还。作为渭阳地下皇帝。你分明就是踩着他鼻梁说话。他能不气。”

“所以就要杀我。”

云龙哼哼两声。“你以为呢。混社会那么久都沒出事。可不是光凭运气就够了。心计实力一样不能少。不信你马上给他打电话。看他有沒有惊讶。”

张宽看看手机。三部全都进水。沒一个能用。就长叹一声。低头思索。如果真是卫平要杀自己。那该怎么办。

等了许久。文龙说出一句:“这有多难办地。管他是谁。对你动了杀心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还有什么好考虑。”

张宽闻言点头。第一时间更新“正是此意。卫平之前也算帮过我。但这回杀我。已经断了师兄弟情分。从此就是仇人。”

张云龙见张宽说的决绝。有心想说一句。万一不是卫平安排的人。只是想挑起你俩纷争。他好坐山观虎斗。话到嘴巴又咽回去。反正卫平不是什么好人。先拿卫平开刀也不错。

三人在万源开会的时候。张宽安排人去外面买了酒菜。边吃边聊。聊到后面云龙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老板。我听你说不会游泳。那后來是怎么救的我。”

张宽耸耸肩。“我真不会游泳。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水就自然而然地会了。以前可不行。一进水里我就晕。”

文龙就在旁边哈哈笑。“那是你有了王八的本事。再深的水都淹不死你。”

“王八。”张云龙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宽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回身拿过刚才的袋子。从里分别拿出两份十五万。给人分了。

“你俩跟着我辛苦了。我这人平时爱放空炮。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好歹。这些钱你们拿着。等我万源的账务还清。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咱们享福的时候。”

简短两句话。把云龙感动的不行不行。默默把钱扒拉过去。第一时间更新心说混社会。跟对老大果然很重要。

文龙却无所谓。扒拉着那些钱道:“这些钱能给我买个打鱼机不。我要是有个打鱼机。就不用去赌场输钱了。”

张宽一阵无语。默默说道:“明儿给你买个好点的手机。你天天打鱼玩。”

腊月二十八。朱小强大婚。早早就通知了张宽。希望张宽能帮他捧场。

这事早就在准备。徐娇娇为此还特意给新人设计了一套结婚礼服。新娘子弄的漂漂亮亮。美艳不可方物。

婚车也是用的宾利。上面装扮的喜气洋洋。婚礼现场设在未央宫。菜品都是一千八一桌的标准。

朱小强沒有多少朋友。除了小刀张宽之外再沒别人。本以为婚礼会冷场。结果从五十里外的老家來了一大帮客人。个个穿红带粉。热情洋溢。以前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跑來贺喜。

究其原因。无非是听说小强在渭阳混出名堂。都來巴结。

这让小强很是激动。对金钱的魔力有了一番新的认识。穿着徐娇娇为他设计的新郎官喜服。挨个和亲戚们握手。说些场面寒暄话。

尤其是亲戚们看到新娘子时那种惊艳的表情。让小强极其受用。今天來的所有宾客女眷。和沈佳雪相比都成了丑小鸭灰天鹅。就算是徐娇娇。跟沈佳雪比起來也不够看。

婚礼司仪很会说话。把全场人都逗的哈哈乐。还间或着拿新郎父亲开玩笑。

司仪问小强父亲。“今天在场的女人中。谁最漂亮。”

小强父亲咧着满口黄牙回答。“我儿媳最漂亮。”

司仪就哦了一声。把话筒转到小强母亲跟前。“阿姨。叔叔从现在开始就移情别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小强母亲只管笑。见大家都看她。就红了脸。

司仪又把话筒给小强父亲。“现在再给您一次机会。今天在场的女人谁最漂亮。不许说都漂亮。只能选一个。”

小强父亲就蒙了。看看儿媳。看看婆娘。不知道怎么回答。全场客人就一片哄笑。气氛愉快极了。

新人行完礼。就开始敬酒。小强高兴。十年西凤可劲儿喝。很快就眼睛迷离。沈佳雪见状心疼。替小强挡了几杯。兴奋劲儿上來。当着众人的面唱了一首《老婆最大》

佳雪人长的美。歌喉那更是沒话说。人美歌美。所有來宾都被折服。小强父母最为高兴。听歌曲的名字心里还不乐意。什么老婆最大呀。结果一听词儿里面说要给小强生个娃。瞬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为了万源的结婚礼服能打开市场。这次徐娇娇特意请了广告公司的摄影过來。专门对着新娘新郎拍。完事再进行后期加工。出來的效果连张宽都不敢认。这还是那个**丝朱小强吗。分明就是李治和媚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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