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一班人折腾完了,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走之前放了话:“我是晨曦炼钢厂的麻子,你几个不服,随时可以找我,无论是单挑还是群p,我都奉陪。”

另外还单独对贾瑾胥道:“今儿爷心善,光是让你吹,下一回再玩仙人跳,老子叫你双腿永远合不拢。”

工人们走后,三人才相互扶持着起来,刘飞痛哭流涕,口里一直念叨,“我要告诉我姐夫,我要告诉我姐夫。”

叶小川则愁云惨淡,只是看向贾瑾胥的目光,多了许多柔情。

贾瑾胥一脸无所谓,在厕所呕吐了一阵后说道:“操!七个男人没一个大的,坚持最久的也不过五分钟,不知道他们婆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要说不偷人,老娘死都不信。”

很明显,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气话,大家都明白,心照不宣罢了。

出了农家菜馆,就看到十几个小弟鼻青脸肿地站在超市门口。一问原因,好家伙,从钢厂里出来不下一百号人打他们,比起三位经理的遭遇丝毫不让。

叶小川见状,只能先让大伙去医院。

报警?警察就在门口站着呢,和麻子脸一人一根烟,抽的正美。

大家都是混的,当然知道规矩,今天这事说白了就是一个坑,就算去报警,顶多算个民事纠纷,按打架处理。

既然闹出这场,人家就准备了后手,打架赔偿都是准备好的。不就是两根指头嘛,按市场价赔,一根五万够不够?

强女干?那更加不可能,首先一点,没有证据。因为证据都被他们几个自己吃了。

所以今天这事,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惹到不该惹的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叶小川给张宽打电话,连打了四五个,都是无法接通,气的叶小川把手机都摔了,破口大骂,“有个手机打不通还买锤子手机!”

话毕,天上就落下一阵雨。

彼时,张宽正一瘸一拐地在雨中跟马小凤往土窑里跑呢。

和叶小川同样对张宽手机无法接通一事满腔怒火的还有徐娇娇和张艳玲,徐娇娇的冬装校服样式已经完成,并且拿给宋局长看过,就差制作推广了。想和张宽商量,却找不到人,问谁谁都不知道。

徐娇娇用她独有的女人第六感推测,张宽这狗日的指定是去寻梁燕飞那个小婊砸,两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美去了。

原本想通过微信问问梁燕飞,又觉得不合适,万一梁燕飞哪里没有,或者她来个不承认,铁定会笑话自己,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徐娇娇不似一般的蠢女人,找不到男人就先放下,只要他不死,总会有冒头的那天。依然跟平时一样的上班下班,忙工作。徐妈妈问起张宽去哪,就推说在电影公司忙。

另一方面,她也跟未来公公通了气,只要张宽现身,立马通知自己。

张艳玲也是一样,连续几天张宽这厮不回微信不接电话,究竟是搞的什么鬼?周五晚上特意回来一趟,追到张宽家里问。

张长贵也气的没法,张宽这小子,现在去哪都不打招呼,屁股一抬就走,留下一堆女人债来为难自己。心里发了誓,张宽再回来得给套个紧箍咒。

就在众人越发焦躁的心情中,张宽喜气洋洋地回来了,先去见了父亲。

长贵上下前后一番打量,没发现张宽缺少那个零件,就开始发火,斥责儿子不像话,办事太不靠谱。

你有事要走,留个话也行,不让人担心。你倒好,说走就走,去了哪也不打个电话通知,就叫人瞎着急,你心里知道其他人的关心?你想过亲人的感受?就算我和你感情不够深,你的女人们呢?啊,你们关系总该够深,连她们你都不通知,叫人一个个来寻我。

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番话,说的张宽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说到女人话就更多,讲他做事没谱,平白无故地祸祸几个女子,之前还有机会能把张艳玲推掉,现在倒好,大小通吃,来者不拒,这种事情,如何收场?

长贵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急,几次都想抽张宽耳光,临了又心软,儿子毕竟从小是孤儿,没人管教,性子野了。

长贵气,张宽更气,心说老爹这是发了什么疯?我不就是出去玩几天,有什么大惊小怪?就出去一礼拜,你就着急?那我在外面晃了十八年,那个时候咋不见你来管呢?

气归气,张宽依然保持低头,心里就是打定一个主意,你骂归骂,我该怎么做依然怎么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长贵骂够了,想起徐娇娇的话,就对张宽说道:“你先看看徐娇娇,这几天她也慌的不轻,要是真要跟她过日子,就好好哄哄。另外艳玲那边,我现在是没办法啦,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总之一点,别让人家家长找到咱家门上。”

长贵说完,杜奎也在一旁等候多时,示意张宽跟他走,两人去了外面,杜奎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对张宽道:“你别怪你爸说你,他说你也是为你好,你也为他想想,他就你一个儿子,肯定珍惜的不得了,你不见了,他能不急?”

杜奎又罗里吧嗦一大堆,张宽听的烦,直接让杜奎别说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去干多危险的事,还能没了咋地,瞎担心。”

杜奎闻言愕然,而后叹气,“等你将来有了孩子,就能体谅你爸现在的心情。”

对此,张宽不以为然。

回去开车,准备去市里,又遇上悟正和尚。

破天荒地,悟正见到张宽喜庆的很,一路疾走过来,远远地就招呼,“师兄好巧,贫僧来谢礼啦。”

张宽不解,“谢什么?”

悟正就道:“谢师兄帮我盖寺庙啊。”

张宽就想起那座建在臭水沟上的猪圈,顿时呵呵,“有什么好谢,那是应该的。”

悟正闻言激动不已,双手合十,“师兄真乃大善人。”

张宽却在心里道:善个毛,给你盖个猪圈你也这么高兴,这和尚好糊弄。想着就摇头,赶紧上车走,他对悟正和尚烦的够够了。

他不知道的是,为了建寺庙,温塘口已经募捐到六百万的巨额善款,而且是在万源牵头的前提下。也就是说,在悟正和尚心里,是他张宽准备建个六百万的寺庙。

无论最终能投进去的钱是多少,单是这份心,就足以和尚对他连道三声大善了。

可惜,因为张宽烦和尚,多一句话都不想听,就把这消息给漏了。

在去往市里的路上,张宽先给艳玲打电话,说了自己这几天的行程,三言两语,就把艳玲给哄住。

艳玲也心大,毒贩既然灭了,那么政府给你什么奖励?

张宽就傲娇地笑,“他们想特招我做警察,我给拒绝了。一个破警察,有什么好当的,远没有我当老板美。”

艳玲却有不同看法,正言对他道:“不许你侮辱人民警察,我心目中的理想男神,就应该穿制服,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危。”

张宽就道:“那好吧,我回头再申请一下,继续做特情,也穿一回制服。”

跟艳玲通完电话,张宽继续清理信息,在若若和古凤歌之间,他果断选择若若,先给人家打电话,结果人家没接。

可能是在上课吧,土鳖有些不美,又给古凤歌打电话,问她有什么事。

古凤歌在那头怔了半晌,才懒洋洋地道:“没事就不能联系吗?”

土鳖这才想起,当日在苞米地里的荒唐事,想来凤歌已经当了真。想起今天老爹的教诲,土鳖就叹一句,“凤歌,对不起,我怕是跟你不行了。”

话筒里一阵无言,等了良久,凤歌才幽幽地问,“为什么呀?”语气稀松平常,似乎没什么感觉。

可土鳖就是感觉不对劲,总觉得电话那头的人在哭泣,想起那天苞米地里凤歌说的那些狠话,他忽然一阵后怕。

凤歌当初说:“如果你负了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以凤歌目前的年龄心智,搞不好她还真会那么去做。土鳖想想不对,眼下不能刺激她,往后拖拖,等她对自己没感觉的时候,再提分手。

当下就对着话筒道:“你看,你的qq都是二级会员,我还是个普通号,我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怕我配不上你。”

电话那头就噗嗤一笑,凤歌带着哭腔骂道:“滚!你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思想有多远,你就特么给我滚多远。”

说完,电话就挂了。

张宽一阵郁闷,不就消失了几天,怎么招来这许多骂?

等他到了天骄,更加不舒服,所有人都对他冷冷淡淡,就连朗朗,也对自己横眉冷目,并且,张宽问朗朗话,朗朗也是爱理不理,似乎不认识他。

张宽觉得奇怪,暗想这事是不是跟徐娇娇有关系,就去董事长室找她。结果一开门,就被哄了出来。再去开门,门就反锁了。

张宽隔着门叫,“娇娇,怎么回事?我是张宽啊,开门呀。”

里面就传来徐娇娇冷冰冰的话,“张宽是谁,我不认识,没事就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张宽就哎呦一声,气笑了,指着门道:“你还叫保安?你知不知道,那些保安是我小弟。”

结果,徐娇娇在门里一声招呼,十几个小伙冲上来,把张宽扛起,哼哧哼哧地抬着往电梯里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