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羊肉是个费时费力的活。火候不能太大。也不能急。得文火慢慢的炖。慢慢的煮。马家庄有口大锅。平时过年时专门用來炖肉的。此时整个羊被劈开。全都放进去。尤其羊骨。更是精髓。必须熬烂煮透。

一二十号人。围着大锅。开始摆龙门阵。

家里的妇女也准备好了凉菜。瓜子。花生。糕点之类。让男人们边吃边聊。反正此时已收秋。农民沒事干。吃羊打兔子。正好。

张宽跟马小虎一桌。刚吃了几个瓜子。就有个黑膛脸的汉子过來。看着张宽嘿嘿笑。“你要羊宝。”

张宽就报以贼笑。“沒吃过。听说那玩意大补。想尝尝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黑脸汉子就笑。“你知道一个羊群有多少羊。”

张宽摇头不知。

“少说三四百。多的上千只。”黑脸汉子也是话唠。往跟前一坐。就开始吹水。“几百只羊。母羊占多半。就是春秋两季。黄羊**。头羊一个个去配。你知道它一天配多少羊。少说一二十只。”

“我去。这么强。”

“谁说不是呢。”一桌人都开始哄笑。“一天一二十次。这要是换成人。早就死球了。”

马小凤和艳玲也在桌上。听到这话。小凤就先红了脸。想离开。却发现艳玲瞪大眼珠子。仔细聆听。心里头吓了一跳。四处看看。沒人注意自己。也就安坐不动。听那男人下來怎么说。

“所以呀。这羊宝有多厉害。你就知道了。多少达官贵人。远处不说。就说青木县城。回回來了大员。就來我们这买。说功效厉害的很。六七十岁的老头。吃了比小伙子还猛。说起來这有个真事。你就当听笑话。前几年我们县城从京城回來一个八十的老教授。婆娘死了好几年。孤单寂寞。就在本地给寻了个年轻女子。你想啊。八十的老头。二十一二的女子。那能相配。都说女子是看中老头的钱。结果不到一年。那女子就怀孕了。”

“喜当爹。”张宽如是问。

黑脸汉子就摆手。“不是。孩子生下來去做鉴定。是亲生地。”

“我去。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货成精了。八十岁老头还能生娃。”

“那可不。说出來谁都不信。城里一些小伙子还特意去他家听房。你猜怎么着。黑來把那女子弄的鬼哭狼嚎。比年轻人都猛。”

“就是吃了这羊宝。”张云龙如此问。

“说的就是呢。”黑脸继续道:“而且。花了大价钱。吃的是头羊的羊宝。眼下今天我们打这一只。当初可是说好的。谁打的。这羊宝就归谁。那个男人不想把自己婆娘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说对不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黑脸说完。周边男人同时一声哄笑。把目光齐齐往艳玲脸上瞄。就算艳玲是省城里见过大世面的人。也被看的不好意思。往张宽后面躲。口里道:“哎呦不吃羊宝。你够厉害了。”

这话传进黑脸耳里。立即反驳。“哎弟妹你可别这么说。别嫌我说话粗。这你平时觉得美。吃过羊宝后再试试。比平时还要美。美十倍都不止。我们县城里那八十老头。那个年轻女子能喜欢。嘿。当时那婆娘你知道多讨厌老头。天天咒老头死。结果老头真死了。她再嫁人。就开始念叨老头的好。骂她男人。说她男人怂都不是。连个老头都不如。”

这番话再次引起众人哄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艳玲气的跺脚。“不理你们了。”拉着小凤转身跑了。

等女人走远。黑脸才真正说起荤话。“哥们。不怕你说。吃了黄羊头羊的羊宝。比你吃十片伟哥都猛。不怕你知道。哥们我在三年前吃过一回。硬了三天。跑到省城。花钱请了十八个婆娘。轮流伺候。才算渡过难关。你说这玩意。该有多霸道。”

张宽听了这许久。只下一个结论。“吹牛。”

黑脸急了。挽袖子道。“你还不信。我有证人。”

“再证人我也沒亲眼见。我必须亲自试试。亲眼验证。”

黑脸就愣了。第一时间更新而后又笑。“你小子在这等着呢。你要亲自试验也成。我说那么多。也就一个意思。这东西珍贵。你想要。我不能随便给你。”

张宽哦了一声。“原來羊是你打的。”

黑脸就得意地一笑。“你以为呢。不怕告诉你。这是今年第一只。等入冬。我得打够十只。”

这话听在云龙耳里。气的发狂。硬是忍住。默不作声。

“既然你打的多。吃的机会也多。就把这只让给我。要不我花钱买。”

张宽也是被他们一番吹嘘整迷糊了。一门心思想吃了羊宝。好体会一下金抢不倒是个什么滋味。

黑脸就冷笑一声。“我不缺钱。你想吃。也不是不给。我听人说。你是渭阳第一大力士。对不对。”

张宽愕然。转脸看王军。后者一脸淡定。气定神闲地喝茶。

旁边的马小虎也闷哼一声。有些不悦。责怪表哥嘴巴太大。

张宽不好当场发作。再说。这也不是丢人的事。当下就笑。“好说。我是有几分蛮力。但渭阳第一大力士的名号。还当不起。”

黑脸就笑。“那就沒问題了。听说你能举起三百斤的东西十分钟。是霸王附体。盖世神力。这个我信。老实讲。我们村里也有一个猛人。跟你差不多。我今天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跟我们村的老五。谁的力气更大。这羊宝。就是我给胜利者发的奖励。”

张宽闻言一怔。“又比力气。”而后点头。“也好。力气反正使不完。赢了还能吃羊宝。那就來吧。”

见张宽答应。一伙人就同时起哄。黑脸却最是激动。偷偷给王军飞了个媚眼。张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些事。都是那个司机搞出來的鬼。也不知为什么。他要针对自己。

马小虎咳嗽一声。张宽手机响。拿出來看信息:大锤最好不要比。老五不是常人。你输了沒好处。你赢了就是得罪了老五。他要找你麻烦。

张宽看完。不动声色。给小虎回信息:这还不是你那好表哥整出來的事。

小虎无奈。回道:我表哥最疼小凤。肯定是你无意中得罪了小凤。他才要整你。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跟老五比。我担保你无事。

看完信息刚要回。就见外面一阵吵杂。一个身高两米的人形铁塔朝这边移动过來。端是气势不凡。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地面震动。

这还是人吗。身高至少两米。腰粗膀圆。还是加强版的腰粗膀圆。那大腿。起码比张宽腰粗。他的腰。第一时间更新则比张宽和云龙抱在在一起还要粗。那胳膊。才是真真正正的常人大腿。还得是男人大腿。妹子的大腿顶多也就是他的小胳膊粗。

如此人物。目测都有千斤之力。还需要比吗。

铁塔來到桌前。瓮声瓮气地问。“今天吃羊肉。怎么沒通知我。”

黑脸笑道:“那敢不叫你。这不是刚煮上锅。就喊你來了。放心。这是今年打的第一只。你不來沒人敢开锅。”

铁塔闻言很满意。嘿嘿两声。“要跟谁比力气。”

黑脸的手一指。对铁塔笑。“这位是张大锤。渭阳第一大力士。凭力气跟人摔跤。在渭阳赢了一所价值二百多万的浴池。”

“唔。这么猛。”铁塔看着张宽。皱着眉头打量。“不是哄人的吧。”

马小虎见状。立即个小凤发信息:老五要闹事。叫大來。

张宽也是二杆子病犯。见不得有人轻视自己。尽管面前的铁塔比起洪宝宝更有威慑力。但那又如何。未必就敌得过自己的赑屃神力。

自从当日菜市口一战。张宽已经狂的不像样。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心里也相信老道士说的话。赑屃是神物。

当下就对铁塔道:“算不上哄人。摔跤嘛。就是取了个巧。”

铁塔闻言也不说话。转身往场子边走。草垛子下面。窝着一只碌碡。早些年夏季农忙用來碾小麦帮助脱粒的。一般都有千斤重。小的四五百斤。目前草垛子下面这只。是个中等的。八百斤左右。

铁塔过去。也不说话。弯腰握着碌碡旁边的铁把手。嗨地一声。就把碌碡抬起。竖放起來。看上去并不费力。

他把碌碡靠墙竖好。这才往手掌里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而后。拦腰抱住。嘿呦一声。脸憋的通红。慢慢发力。就见那碌碡。随着铁塔的动作。开始离地。

这阵势。立即博得满堂掌声。个个都敬佩不已。惊为神人。

铁塔抱着碌碡。转了一圈。又慢慢放下。喘了两口气。这才对张宽道:“我也不跟你摔跤。就这碌碡。你要抱得起來。就算我输。”

张宽听了。不服输的劲儿上來。就要挽袖子过去。云龙将他拦住。劝道:“还是算了。那玩意少说七八百斤。你哪里拿得起。羊宝而已。不吃就不吃了。”

张宽却嘿嘿一笑。“什么话。那可是黄羊的羊宝。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吃一个。岂不是白來了。”

言毕。也走过去。一手抓碌碡铁把手。嗨哟一声。将碌碡扶起。也如同铁塔的样子。将碌碡抱紧。见样学样。大喝一声。将碌碡勉强拉起。距离地面只有两三厘米。

即便如此。也是费尽全力。坚持了三四秒。赶紧放下。气喘吁吁道:“不行不行。我个子太矮。胳膊太短。根本抱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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