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哑哑跟着一帮失足被羁押在看守所,知道她是哑巴,就让她把犯罪过程写出来,哑哑就写自己如何做的服务员,每天端茶倒水搞卫生。

民警同志看了就来气,说哑哑,“叫你交代问题就好好交代,胡扯什么犊子?你要真是服务员能被抓到这儿来?”

其他姐妹纷纷出面作证,哑哑真的是服务员,放她出去吧。

民警就怒了,斥责一帮失足,吓的一帮失足不敢再替哑哑说话。为了让失足们无话可说,民警调出了当日抓捕画面,里面有张宽的镜头。

民警指着张宽问哑哑,这个男人当时是不是跟你干那事?是不是?是不是?

哑哑就脸红耳赤地点头。

民警气的直拍桌子,“那你还矫情什么劲儿?人家都认罪交罚款走了,你还狡辩?”

听了这话,哑哑就不再反驳,民警让她写经过,她就老老实实写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但是哑哑和别的失足写的不同,别的失足都是简单地描述一下,多少价格说好,然后就弄,什么时候给的钱等等。

哑哑写的是,张宽多么帅气,多么霸道,头一回还有些羞涩……

民警在办公室看了都给气笑了,招呼其他同事来看,“都看看,这失足卖还卖出感情了。”办公室民警们就挨个传递,感叹哑哑文笔优美的同时,又感慨情节荒诞。

其中有个女警察,看了哑哑的供述觉得奇怪,似乎她只对一个人服务,她提出了这个观点,立即就有人反驳,给一个人服务也构成违法,你没看她写的,给钱了的。

女警察叫林素素,警校毕业两年,几乎不出外勤,平时就在机关做做文件,制制表,生活波澜不惊了无生趣,看到哑哑的供状有了好奇心,又听说她是个哑巴,同情心泛滥,就去关心哑哑。

如此也好,哑哑少遭了不少罪,虽然不能说话,但胜在人长的秀气,尤其一笑,很是甜美,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朋友。

这次扫黄是上级领导主持,成果斐然,有效打击了渭阳的低俗娱乐文化,查封了华清池这个**|乱窝点,大快人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一帮失足也被送到劳改所,分别接受三到六个月的劳动改造。

哑哑也在其中,她的供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众多失足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万幸的是,大家都是一个酒店出来的,虽然平时众多纷争,但到了劳改场,却相互扶持。

尤其哑哑,虽然年龄小,但为人最为和善,很多事情都宁愿自己吃亏,获得大家一致好评。

林素素也挂记着那个小哑巴失足,每到星期六,就去看她,时常给带些好吃的。

华清池被扫,唐雨柔也受到冲击,但她毕竟是清倌人,而且当时和萧文成在一起,警察进来只是大概询问了一下,就退去了。

第二日华清池就开始歇业,唐雨柔想找那个聪明伶俐的哑巴女,却找不到,问了别人,才知道是被抓了,登时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又多问了几句,才知道是有个老丈人为了试验女婿行不行,来华清池当场检验,选人的时候选中了哑哑,也不知道哑哑是吃了什么**药,给同意了。

这个消息把唐雨柔气的不轻,哑哑年龄小,不辨是非,肯定是有人唆使,后来再一打听,是红玉给唆使的,无奈红玉也被警察带走,唐雨柔没法出气,只好作罢。到了探视时间,就带了些好吃好穿的,去看哑哑。

在看守所等待时,唐雨柔看到了林素素,心里还奇怪,怎么警察的家人也会犯法?但毕竟身份不同两人也没说话。第一时间更新

就是在警察询问时,她才知道,林素素也是来看哑哑的,就互相打了招呼,算是认识。

唐雨柔去看哑哑,发现这女子在里面过的不好,脸皮苍白,气血也不好,越发心疼。

回去之后,唐雨柔就去找萧文成,梨花带雨地把哑哑的事说了一遍。

萧文成也记得那个样貌清秀的哑巴女子,听说这事扼腕叹息,就开始四下里找人活动,看能不能把哑哑给捞出来。

最后关系找到铁军哪里,铁军听说是萧文成要捞人,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完了就夸口说,事情包在我身上。第一时间更新

没过几天,哑哑被急性阑尾炎,保外就医。

哑哑出去的那天,红玉还千万叮嘱,出去后第一时间买个验孕棒试试,可别出岔子。

结果哑哑出去是萧文成开车来接,直接就给接到唐雨柔哪里,没时间去买验孕棒。此后,哑哑就跟唐雨柔在一起,每天学琴吹箫,也不上班。

过了一个月,唐雨柔在萧文成的帮助下开了个儿童音乐培训班,聘请哑哑作为助教,月薪三千……

……

张宽自以为和张艳玲之间的婚事已经说清,整天鼓动着父亲让他去温塘口见徐娇娇母亲,好把婚事定下来。

张长贵却迟迟不肯动身,暗地里责怪儿子胡来,明面上却没法说他,只是告诉他道:“艳玲才是你命里该有的女人,那徐娇娇生的媚眼如丝,身娇体弱,一看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你这婚事,我不同意。”

张宽就来了气,“娶媳妇是给我娶还是给你娶?我叫你去是给你面子,你不去我就结不了婚啦?”

张长贵气的无语,又不敢多说他,只好解释道:“你杀人的事让张桂芳知道,不跟他把关系处理好,万一那天他给嚷嚷出去,说不清的麻烦。”

张宽就道:“要说随便他说,反正张艳玲我不娶。”

“为什么不娶?艳玲那么好,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么?”长贵真不明白,徐娇娇那点好,张宽就被迷得五迷三道。

张宽道:“张艳玲太胖,脸大,腰粗屁股大,将来四十肯定跟她妈一样,是个大水桶。”

长贵就怒,“说的温塘口那女人她妈四十还长的跟十八一样?”

“反正比艳玲她妈好看。”张宽兀自嘴硬着辩解。

父子俩关于婚事的谈判不欢而散,这也是父子重逢以来第一次争执。

张长贵不去见徐母,徐母就把张宽看成贼娃子,坚决不允许张宽和徐娇娇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一旦超过三分钟没看到张宽,徐母就急吼吼地往徐娇娇屋里赶,势必要搅破张宽的好事。

张宽被逼的无法,不停地抱怨,徐娇娇只是咯咯笑,“那你赶紧叫你爸来提亲呀,我又不是不给你。”

终于逮住一会,趁着徐娇娇出去交货,张宽溜出去半道等着,在新买的奥迪车里弄了一回,那次是憋了四五天的,好一番折腾,徐娇娇起先爽的不行,后面叫苦连天,直骂张宽是个公牛,是野猪,是狼娃子。

回到公司,娇娇走路都不对劲,被徐母发现了端倪,晚上回去一进奥迪车,徐母就变了脸,狠狠地拧女儿胳膊,小声训斥,“你咋恁贱哩,这都忍不住了?”

徐娇娇还奇怪,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徐母就道:“你办完事也不把车窗打开透透气,满车里都是味儿。”说的徐娇娇脸红不已。

徐母又道:“告诉你,这男人,就是贱胚子,你就得吊着他胃口,那能啥事都依着他,这都多少天了?他爸还不来见我,啥意思啊?我女子那样配不上他张宽?”

徐娇娇晚上就给张宽发信息,说起这事,张宽也是气恼,无奈父亲的工作做不通,那张艳玲有那点好?死活就要娶张艳玲呢?

文明远也在万源呆了一个星期,手里掌握了不少资料,觉得时候到了,赶紧通知张宽,来万源谈话。

张宽开着那辆白色捷达,到了万源,把文明远请到会议室,关了门,听他如何说。

文明远道:“你知道那朱建明为什么要把你排挤出去?”

张宽摇头,急切道:“你就直接说吧,跟我别卖关子。”

文明远就开始细细叙述,原来,里面有大漏子,不敢让张宽知道。

根据公司人事统计,生产部员工有两千八百多人,可根据文明远的了解,实际出勤数远远低于这个数。

从每天食堂的订餐数,副食品的发放数,文明远估计,至少有五百人是吃空饷的。

五百人吃空饷?

张宽吓了一跳,一个员工按三千元每月计算,五百人就是一百五十万,这些钱都跑哪去了?

文明远慢悠悠道,“你别急,还有呢,就是关于材料使用的问题,我不知道公司的报表怎么记录,就从我观察来看,每天公司有三成以上的材料被浪费,被当成垃圾扔到了垃圾站。然后有专人在垃圾站打包运走。”

三成的原材料!

张宽想起那天李师师的财务报表,公司的材料费用是八百多万,三成的原材料,就是二百四十万,如果要计算损失,二百四十万的原材料可以生产出价值七百万的成品货,这样算的话,万源每月光是从材料上就损失了六七百万。

一个人工一个材料,均是万源财务占重比大头,却没想到,这两样就亏进去了将近千万,张宽立马就呆不住了,“不行,这事是大事,属于犯罪了,我得赶紧去找李师师。”

文明远赶紧一把拉住他,“千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