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交了半锭银子的住店钱不如就暂时落脚在此看看周围有何营生。反正此时她是无家之人四海为家。

打定主意,林月思思吹了灯,惦记着京城里的娘亲从此无依无靠,不觉凄然泪下就抱被沉沉睡去。

夜半三更,她的门前有些微响动,门缝里被塞进一股香,无烟无味悄悄燃着。

“秃头,这样好吗,咱们这店可不是黑店,从来没做过这种勾当啊。”

“傻瓜,你没看他出手那大方吗?没准身上有不少银票,咱又不是经常做。”

楼下柜台后的楼梯间里饼子脸和另一个秃头伙计悄声互相安慰。

“好咱就这一次,再等一个时辰等他被香薰迷糊的。卸下银子,然后就扔护城河里。”

“恩恩。咱先等着。喂呀,别吱声了。可别让掌柜的知道。”

“放心,那老头早就搂着小妾娘睡觉了。有娘们在怀谁不会享受啊,要我我也早去睡了。”

饼子脸上长痘痘的伙计说到这个话题似乎又蹭蹭蹿出几个痘。

“小子,你也快了。做完这票得点银票金银啥的,你莫说一个小尤物,十个八个也楼得起。红粉楼的头牌还不是随你挑”

秃头戏说他。

“嘿嘿,说的在理儿。”

饼子脸搓搓手,不再言语。瞪眼望着天棚想象着左拥右抱搂着八个美人该是何等逍魂。

“哎,差不多了。现在夜深正好,走,上楼。”

秃头比较冷静。

张摸着药效的时间到了,赶紧动手。再拖延药劲过了,那就只是让肥肉票好好睡了一觉,他们还白搭了买香钱。

二人脱了靴子,轻手轻脚上了楼,铁棍一别,里面的门栓就开了,趟黑走进去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饼子脸在衣架挂着的袍子里摸索了半天。

靠!nnd!竟然就*白日给柜台的一锭银子,莫说金银财宝,就是银票也没得半张。

那边秃头还在榻上那后生枕着的包袱里翻找着。

饼子脸急溜走过去。

这时候得赶紧盯着点,我这边是一无所获,别都让秃头翻去揣进兜里了。

他扯扯秃头的袖子冲他摇摇头表示走了个空。

秃头被饼子脸这一摇头也弄得不甘心。摸得不顺手干脆将那包袱从后生颈上撤下,在榻边摊开了借着月光找——瞬间,他二人都张大了嘴——包袱里面竟是女儿家的几件内衫,肚兜和缠胸布——这后生莫非bt?

这两贼说不出是喜是悲,惊讶的都没心思继续抖落那包裹里的物件,甚至忽略了背对着他们昏睡的肉票手臂上一只西域和田羊脂玉的嵌金马蹄镯。

他俩把目光同时齐刷刷对准了榻上呈昏睡状态的后生的胸——鼓的!

饼子脸立时热血冲顶,伸手往那身子上一划拉——

“妈呀哎——真的——是——是女的——嘿,货真价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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