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坐了一会,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静嫔起身告辞。

绣鞋无声的踩着砖石地面从礼佛殿出来,静嫔用巾帕掩住嘴轻笑:炮弹我已经放出去了,怎么拆弹就看你玉姬的了。

玉姬确实坐不住了。

“青果,这几日宫内有什么新事吗?”

“回娘娘,奴婢一直随娘娘在礼佛殿,对宫外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恩,你现在就去打听下,千禧宫里住进了谁?因何住进?何时住进?”

“是,娘娘。”

“还有,以后你就不必天天陪着本宫在这礼佛殿里转了。多看看外面的情况。及时禀报。”

“是,娘娘,奴婢记下。”

————————————***————————————————

羽西在嵌着夜明珠的楠木雕花软榻上再次迷迷糊糊睡醒,斜阳已经照到了榻上的帷帐,金丝金鳞的锦缎幕帘垂了三重,映上斜阳的绯色——榻里一片妖娆。

浑身仿佛受了大刑散架了一般,腰疼骨疼哪都疼。早上那一罚贼王是恃强凌弱,将她吃干抹净渣渣都没剩。

想起那些屈辱的姿势,想起贼王的气息粗喘,想起他逼迫着她求饶——银牙咬碎——窘迫羞辱的红云袭上脸颊。

这种折磨人的事情。这笔屈辱的帐——贼王,你在欺辱本公主,你等着。

“瑞玉——”

羽西拥被坐起靠在雕花靠背上想唤个人来更衣。

“公主,公主。”

耳边是欣喜的声音,轻轻的袅袅的。

羽西转头

“倩儿!”

她激动的拉住着倩儿的手摇晃起来。

“怎么是你?怎么来的?谁放你出来的?”

“不知道,昨儿个就有人来告诉奴婢先不干活养养身子好服侍千禧宫的主子。奴婢没想到是来服侍公主,太高兴了。”

“昨儿个?是什么时候?”

羽西咬着手指寻思,难不成是那贼王一时心善了?

“回公主,是昨儿个晚饭后。还有御医给奴婢配了药。”

“绿萍呢?她在大圆殿应该没有死吧。”

“公主,绿萍也在千禧宫呢,她还不能起榻是抬着来的。奴婢照顾她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倩儿兴奋的话音还没落地门外边突然传来低弱带着抽泣的应答。

“公主,奴婢绿萍叩谢公主救命之恩。绿萍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主。”

“绿萍?”

倩儿赶紧拉开通向外殿的纱幕,外殿的地毯上跪伏着虚弱到皮包骨的小身影,曾经精灵鬼怪的小脸蜡黄干瘦的脱了相。

“公主,是你对不对,一定是公主找大王求的情。奴婢拜谢公主救命之恩,呜呜呜呜——”

倩儿扶着蹒跚的她走进内殿抓着羽西的袍摆哭的稀里哗啦。从等死的大圆殿出来等于重生了一次啊。

这个小主子让她们经历了九死一生,也让她们感到了踏实依靠。

“好了,都哭啥。还不张罗给本公主洗漱!绿萍你也好好休息几天。”

“恩恩。奴婢这就去准备。”

倩儿又搀着冒着虚汗的绿萍走出月洞门。

羽西暗暗寻思,贼王你这是对本公主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哼哼,没门。甜枣我吃了,巴掌我要加倍还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