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空之吻的顶部金光一闪,窜出一只雪白的兔子来。它叫罗拉,是麦吉娜的使魔。罗拉站在麦吉娜的右侧,伸出右爪,轻放在麦吉娜的额头上,放出层层金光。

“怎么样?”维格斯焦急地问道。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罗纳的三瓣嘴缓缓地打开、闭合,神情有些凝重,但不至于说是悲伤。

“维格斯,要不然,你留下来好了。”艾尔塔拍了拍维格斯的肩膀,缓缓说道。

“不!怎么可以做逃兵呢?”维格斯捏了捏手中的朗基努斯,盯着窗外,目光如炬。

“你需要冷静一下!”艾尔塔说道。

“不,我很冷静!”维格斯拍了拍胸口,在艾尔塔面前做了个深呼吸,但眼神中的怒意依旧横陈。

“好了好了,别吵了。”罗纳那从中间分开了二人,“我只知道,再不出去,那个什么仪式就要完成了。”

(仪式?呃,不举行仪式,要祭坛干嘛?)“好吧,你们说,有什么好办法?”艾尔塔将阿卡夏插在地板上,双手交叉,盘在胸前。

大家也看到了,之前近900倍效果的突入,虽然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是并没有致命,反而是己方受到了重创。现在,少了一个麦吉娜,效果不足原来的一半,更难杀死该隐。而且,大家已经没有第二次治愈的机会了。

“也许,这个可以。”爱丽丝拿出幽兰密语(魔杖)聚集起空气中的水汽,在空中绘出一个冰雪六芒星来,“师祖曾经用这个协同众神打败过三大魔神。”

恩?看起来,这不过是普通的六芒星而已,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

“你们可曾听说六芒绞杀阵?”爱丽丝问道。

“听说过,那是将近800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所有魔神和使徒都复活了呢。我们的师祖们迫不得已,启用了这个东西。原理与我们的组合技,神之守护?极非常类似,也就是共鸣。如果形成法阵,能量就会在一定范围内放大无数倍。但是,能量不可创生,绞杀如此强大的魔神可能会消耗我们所有的魔力,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维纳斯认真地说道。其实,此刻的大家又有谁没认真呢?

“但是,我们少了一个人呢,怎么进行六芒绞杀阵呢?”波罗问道。

的确,六芒绞杀阵需要七个人参与才行。少了光属性这一项,就无法形成回流,而且,也不能组合出无属性的攻击。包括人类在内,但凡是懂得魔法的生物,多多少少都对各种属性的魔法有一些抗性。但无属性是个例外,因为没有属性,所以无从抵抗。所以,无属性的魔法是最适合对付魔神的了。

“干脆改成x型的好了。”维格斯果断地说道。也许

他很急,但还谈不上冲动。

“可行性高么?”罗格纳谨慎地问道。

“原先是一次性干掉了3个魔神,现在只有1个。就算威力小一些,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艾尔塔经过短暂的思索,回答道。老实说,现在的时间并不充裕。但是,没有计划而盲目地进攻只会造成无谓的牺牲,那样是得不偿失的。

“但是,x阵的话,就只能是水火、风地的对流了,加上一个人引导就是5个人。那么,剩下的1个人就要为大家争取时间了——我听说,这种高杀伤性的绞杀阵需要准备不少时间呢。”爱丽丝说道。

说白了,剩下的一个人,只能从艾尔塔和维格斯二人中选择。

“我来吧。”艾尔塔淡淡地说道。在他看来,此刻的维格斯无法保持充分的冷静,实在不适合去迎战。

“不可以。”出来反驳的,不是维格斯自己,而是一旁的维纳斯,“引导此阵,必须要阿卡夏!”

阿卡夏,又是阿卡夏!

维格斯向前两步,将手搭在艾尔塔的肩膀上,仿佛生死诀别的兄弟。忽然,维格斯向前一倾,紧紧地抱住了他。

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去的么?的确,一个小小的神官在庞大的魔神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神官毕竟是由人转化而来,无法脱离人类的本质,对魔法的运载能力还是

有限的。而且,年仅198岁的维格斯尚未修炼到人类的极限。与之相比,魔神是天生的强者,而且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了。虽说,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魔神的**已经化为了灰烬,而灵体也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徘徊而已。实际上,他们的修炼,从未停止过。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可以代我转达。”维格斯的声音传入了艾尔塔的脑海之中。

维格斯没有开口,而是......灵魂链接!太狡猾了!是趁着刚才拥抱的时候连上去的!

“好吧,你说。”艾尔塔回应道。

“如果我死了,请你告诉麦吉娜,我......爱她。”维格斯的目光凝滞了。

两个大男人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旁边的众人看着这二人的凝重的表情,还以为是他们依依不舍呢。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就可以说。”艾尔塔说道。

“抱歉,我没那个勇气。你要笑就笑吧,我不会生气。”

“我是那种人么?”艾尔塔反问道。

“谢谢。”

“好兄弟,谢什么?!”

维格斯顿了顿,然后又是一句“谢谢”,便张开那洁白的羽翼,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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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以维格斯的视角叙述。

————————————————————————————————————————————————————天色依然是惨白的。偌大的城市在该隐的**下变成了一片废墟。漆黑的湖水上,一座漆黑的祭坛燃起了漆黑的火焰。分明的漆黑和惨白主导了这个世界,仿佛是旧社会的老电影,被蒙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唯一几缕略显明亮的色彩,是武士那对赤色的双瞳以及他们身后的那扭曲的虹光。隐隐约约,维格斯看到那门上冒出了一小片丝绸般柔软的布料,上面画满了诡异的魔文。而且,这股诡异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该隐。

如果说,该隐是一柄开山巨斧,那么,这家伙便是暴雨梨花针了。(好晦涩的比喻。)“福克斯。”维格斯翱翔在空中,朝着祭坛的方向飞去。

“什么事?”维格斯的朗基努斯枪震了一下,那是福克斯做出的回应。

“后悔跟了我么?”维格斯笑了笑,那样的洒脱。

“相比同类,我已经多活了一百多年了。若不是你,我早已化为灰烬了。死,又算得上什么呢?”

“呵呵。”维格斯又是一笑,此刻的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虽然我不觉得战死很光荣,但是,好像也不可怕。”

“既然

这样”福克斯回应道,“那就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战吧!”

......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才发现,最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然而,一直到将死之际,才会注意到,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呵呵,有感而发,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