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天魔诡秘三脑光,叱魂食意幻他人

就在落雨生无计可施之时,很狗血的响起了阵阵女声:“小二哥,你在那?听到了吗,答应一声啊……”

赵厄一听就知道是秦乐乐,脸色立变,搞不懂她怎么这时候来了,不是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宾馆里的吗?就想大喊:“快跑,这里很危险。”但被冰冻住,哪里发的出声音来。

落雨生时刻注意着赵厄的表情,诡笑起来道:“原来你很在意这个女生,就让人送外号奸魔的本大人看看是何绝色美女让你如此心动。”

“这里好黑,也好奇怪,怎么一点也不像学校啊?”秦乐乐浑然不知危险临头,还在大叫着。

赵厄就看到落雨生一个纵跃,几个起落,就抓着不断哭喊的秦乐乐落在面前。

秦乐乐一落地,还泪眼婆娑的就认出了汽车一般大的冰块里冻着的赵厄,扑上前道:“小二哥,你怎么在里面,会不会冻着啊?”

落雨生就抓着秦乐乐的一只手臂,拉拽到身边,臂弯九十度弯曲半搂着她,撩起一缕带着沐浴乳清香的发丝在鼻端闻着,很享受的长吸一口气,猥琐的冲赵厄道:“好醉人的纯女芳香,本大人的血液都沸腾了。”

秦乐乐又羞又怒,小手十分用力的掐着奸魔的手臂,无意间看到地行尊者站在一旁,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惊喜道:“爷爷,我是乐乐啊,快救我。”

“他不敢救你滴。”落雨生哈哈大笑,随手一甩发出一个火球,融化掉了赵厄脑袋上的冰块,道:“如果你不希望本大人动你的心头肉的话,就立刻、马上出来!”

赵厄轻蔑的看着他,转而对秦乐乐喝问道:“叫你在宾馆里等着,为什么到学校来?”

秦乐乐一脸的委屈:“小二哥哥,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只是担心你……”她自然知道自己只会添乱,可一想到小二哥为了她身赴险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走到了学校。到最后,还是成了小二哥哥的累赘,就忍不住想哭。

落雨生这时从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成了那个阴险狡诈的奸魔,自然知道攻心为上,因此并不打断两人的说话。只是一直注意着赵厄的表情变化,等他看到秦乐乐话后赵厄脸上一闪即逝的感动神色,心中大定,拉过秦乐乐的两边衣领,**笑道:“你在不出来,本大人就剥了这女孩的衣服,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赵厄早知道秦乐乐是种玉女,是给合欢老魔疗伤特意准备的,落雨生那里敢碰她,就道:“乐乐你放心,他这人没种蛋,是挨插的龙阳君。你放心,他绝对不敢撕你的衣服。”

秦乐乐本要哭一个落花流水,闻言也不哭了,问落雨生:“喂,大叔,你真的是龙阳君,不敢撕我的衣服吗?”还有点不放心,两只小手紧抓着衣领。

“你们两个真当本大人不敢吗?”落雨生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暴喝一声,抓着秦乐乐的白衬衣就向两边一拉,发出丝的一下声音。

“啊!”秦乐乐吓的尖叫,赵厄几乎就以为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落雨生已经胆大包天到敢碰合欢老魔要的女人。

最后还是断定落雨生没那个胆,把到口的痛骂给硬生生吞了回去,闭上眼睛,装出眼不见为净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的演技极差,眼皮一跳一跳的表明了他内心中的挣扎。

但落雨生撕了秦乐乐的衣服,哪里敢真个做出什么事!甚至连秦乐乐衣服里穿什么颜色的胸罩都不敢看,就马上和了起来。

秦乐乐马上抱着裂开的衣服两边,不使春光外泄,蹲地哭泣着骂道:“小二,你这个坏掉的蛋,你说不敢撕的……”

赵厄很无奈的睁开眼睛:“他只是吓我们而已,给他在加上一百个虎胆也绝对不敢动你的。”

“该死!”落雨生听了更是疯狂,雷电球,冰魄千年虫,噬骨火焰,等诸番手段如疾风暴雨一般落在赵厄身上。

与之相反的,赵厄心中就很快乐,任由他打,只是高挂免战牌,耳听噼里啪啦声响,眼见五光十色如彩虹一般绚烂生出消失,最后竟然打起了呼,睡了过去。也是,他从早上到现在,神经都崩得紧紧的,又大战连场,也是累了。

这一轮心理、身体攻击,最后以落雨生的完全落败告终!

地行尊者先前种种谋划就是避免这一种情况发生,眼见被落雨生搞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也不会闲着,首先就要去请能压制落雨生的人物,二要安排人去追杀遁走的纪青瑶,三来……

与此同时,处城郊结合部的清风山在入夜后也是寂静无声,没有香客上门喧闹,一百八十几个道士也都进入了梦乡中。

就在大家都毫无知觉的时候,从山脚下漂浮来一道黑色的雾气,看着比墨还浓,比炭还黑,宛如活物一般飘进了清风山的每一个角落之中,不留死角,清风观更是被完全罩住。

雾中又夹带着一股恶臭,偶有起来尿尿的小道士在一闻到这股恶臭之后,就口吐白沫的昏迷在地。那些熟睡的道士算幸运的,在美梦之中无声无息的睡死过去,任外面山崩地裂,鬼哭狼嚎都不会在醒来。

雾中又显出一个巨大的怪物来,眼有灯笼大,妖艳血红。身躯跟端午元宵节舞动的巨龙一般大小,又有千手千足,腾着妖云,伴着毒雾,居然就是曾经逼迫赵厄吞服下人参娃娃的那只蜈蚣精。

他往清华观中一看,一干道士全都被迷倒,就变身为一白衣宽诀的古代打扮,只是内里穿戴着一具玄黑的铠甲护身,双手各提一把吴钩宝剑,杀气腾腾的直奔后山别院,玄引道长的闭关之地。

到了地头,他就嘴唇开合念动‘唵嘛呢叭咪吽’佛家六字真言咒,形成六个光华流转的慈悲光圈轰向道长居所。

玄引道长何等神通,早在黑雾遮山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并不出手,静等妖怪上山。此时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看到蜈蚣精居然连话也不说一声,就大打出手。如此无礼,即大吼一声:“破!”六个慈悲光圈当真就龟裂碎灭。

反手又是一道上清玄光激射出,蜈蚣精察觉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马上提剑闪躲开。

玄引道长修炼的是最正宗的上清仙诀,哪里是妖怪出身,半路出家去学佛门神通的蜈蚣精可比,打的蜈蚣精节节败退。

虽处劣势,蜈蚣精却毫不言退,死死的缠住玄引道长,任由上清玄光,乙木神雷,轰击在躯壳所化的‘将军铠’上,皮开肉绽,铠甲碎裂也在所不惜。一边也在用毒水,毒物,六字真言咒甚至亲身提剑近战拖住玄引道长。

道长惊觉不对,马上下狠手召来一道‘上清神雷’锁定蜈蚣精的气息从天轰击下来,这要是击中了,蜈蚣精必死无疑。

却差了一步,先是一声佛号响起,是万千和尚都在诵念的:“阿弥陀佛!”同时一位尊者从黑暗朗朗升了起来,浑身上下放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太阳一般,手里拿着一个青绿色的‘造化葫芦’,葫口朝下,发出青、黄、黑三色的光芒分别射住玄引道长的脑袋上的泥丸宫,肚脐眼里的胎盘,脚下的神足穴,三个位置。

玄引道长就发觉三魂七魄全都被定住,也不能御使遁法逃走。脑袋如浆糊,身体如巨石一般僵直难以动摇,好在他一看不对,及时祭起了菩提树枝,这枝西方圣人的法宝当真威力不凡,化为一朵澡盆大的青色莲花护在了头顶。

“菩提树枝!”尊者小吃一惊,明显认得此物的厉害。原来尊者是西天五百罗汉之一的性海通尊者,与佛祖都是旦夕见面,自然识得,双手合十念道:“施主果然与我有缘,连佛家至宝都为我准备好了。”

玄引道长稽首还礼道:“尊者慈悲,如是为菩提树枝而来,我愿双手奉上。”

“非也!非也!”性海通尊者低眉道:“我此来并非为菩提树枝,有它固然是善!没它也是无妨。漏液来此,只为取你身份一用。”

玄道长道奇道:“我即我,你依仗神通变幻成我,不会我道家神通,精气神都不像,瞒的过何人?”

性海通尊者手捏着葫芦,微笑道:“我这葫芦,叫‘造化葫芦’,是我练通三色洞旋脑神光在我的脑袋后缔结而成,可以炼化他人的肉身,意识,魂魄,凝结成‘造化意识丹’!服食下去,功法,记忆,神念,一点不散,全部保留。你还是你,所以无人可以看的穿。”

玄引道长当即色变,手朝向上一指,召来上清神雷,霹雳连响,九九八十一道拥有生死转换之力的雷霆就朝性海通尊者霹去。

性海通尊者有罗汉果位,也是不敢轻视,横眉怒诧一声,声若雷霆,现出金身法相,也是一手指地,一手指自己,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给我破!”

天上就落下紫色天花挡住雷霆,地下果然涌出黑色金莲护住性海通尊者,须弥一道毫光从他身上冲天而起,破开一道又一道落下的上清神雷,冲天而起。

同时还有声音从他口中游出:“自觉、觉他、觉行三者即将圆满,凡夫无一具足,声闻、缘觉二乘菩萨仅具自觉,我独具之,惟除妄念,即可成佛……”

此言入天地之耳,入蜈蚣精之耳,入玄引道长之耳,只此二人,不入天地生出的众生之耳。

玄引道长精研‘齐天八卦书’,未来之事都可预测,何况区区几句话。闻言而知雅意,知道性海通尊者自认即将成佛,只是还有一个妄念还没打破,已经有大智慧,*1力,本身要化琉璃如来智慧相。

借自己的身份一用,正是要打破那个妄念!

可玄引道长如何借的?一边苦苦抵挡着造化葫芦的三色光芒的诡异魔力,一边思虑着脱身之计。

性海通尊者低笑,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演算过未来,补全了原来一战中会有的漏洞,更是蒙蔽了所有与自己有关的天机,如何会让玄引道长轻易逃脱出去!慢慢转动造化葫芦,发出的三色洞旋脑神光就转动形成一个莫大的黑洞,拉扯着玄引道长就往葫芦里钻。

玄引道长离不漏真仙就一线距离,法力通玄,反击自然犀利。奈何一开始就被造化葫芦发出的三色脑神光定住三魂七魄,一身法力使不出半成,只是抵抗造化葫芦的魔力已是困难。

“诺!此时不归依我佛,更待何时!”性海通尊者突然一声般若佛号,带着莫大的真言法力,一下震散了玄引道长的心神,道长‘啊’的一声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力,被吸进造化葫芦之中。

蜈蚣精除了开头,就全都插不进两人之中,这时见性海通尊者满脸喜意,慈悲的念唱道:“我佛慈悲,我佛慈悲……”不觉胆颤,头伏于地,不敢观看。

性海通尊者了然一笑,盖上了造化葫芦的塞子,拇指,食指,中指,此三指捏着葫芦底端,左右摇晃了九九八十一下。最后竖的一下朝下,塞子崩出!凭空浮出一枚拳头大、晶莹剔透如钻石、如玛瑙,玉一般洁白的念头结晶!

蜈蚣精都不用看,光凭感觉就能察觉到这其中蕴含的一股恐怖而纯粹的能量,不似月华之力,天地间各种元气,还要吸收炼化,只要吞食下去,起码爆增三百年功力!更关键的是,这里还蕴含有一位修炼有成的道长的三百年记忆,意识,魂魄,对道的理解,只要服下去就可以全得到,不用花费无数苦功。

蜈蚣精激动的面红耳赤,气喘如牛,跪倒在性海通尊者脚前,磕头如捣蒜,第一下就已见红,一个劲的道:“求老爷慈悲,老爷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