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看着一起哈哈大笑的‘赵厄’和‘奸魔落雨生’,眉头越皱越紧,她早就察觉两人狼狈为奸,只是没有证据。这时终于可以证明,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她手一抖‘七真伞’,上面七粒宝珠中的‘混元珠’就发出混沌一般的光芒,勾动身边的地风水火一齐天翻地覆的涌动起来,卷起翻天的巨浪朝着赵厄卷了过去。

赵厄不知道‘造化葫芦’除了吸人炼化外,能不能把自然中的水,云,风,石头都给吸进去?但花弄影杀招已至,也只能试一试了,紧张的手心直冒热汗,为防万一,眉心的泥丸宫洞开,把身边的周幽蝶不由分说的吸了进去。

此时泥丸宫中也是灌满了水,更漂浮着无数的癸水精球,碰一下,都能让人溺进去在无力爬出来,先前就被赵厄吸在里面的土鲮怪,持着云电锤,偶卖噶的小心翼翼躲避着,突然就听到一声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土鲮怪欣喜的一看,却是周幽蝶落了进来,高兴的大叫道:“夫人,您怎么也进来了,上仙是不是已经在准备转进?阿弥陀佛,逃跑是失败的母亲,千万不要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俺老土嘴巴最牢严,不听,不闻,不问,绝不对外人言。”

周幽蝶脸色不善的看着土鲮怪,左右看了下,那亭台楼阁,金子做的大道都给淹在水中,只有一处亮出万道的金光,水不能倾,不禁奇怪道:“那是那里?”

土鲮怪一看,正是八宝功德池地界,登时暗暗叫苦,刚才泥丸宫中池水泛滥的时候,它也曾想进入那里躲避,却都被挡在了外面,它不甘心,接连试了几次,终给这只禽兽透过金光看到一个裸1体的女人。

土鲮怪也是成了精的人物,知晓这女人多半就是上仙的小蜜,那里还敢在闯。这时一听上仙的正房夫人发问,土鲮怪狭长的脸一下子就吓绿了,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那个……”

周幽蝶只是看着它冷哼一声,土鲮怪一个激灵,马上就脱口而出道:“里面的是一个女人,老土俺怀疑是上仙的双修对象,女主人饶命啊!”

“好你个奸魔,居然在这里给老娘金屋藏娇!”周幽蝶顿时脸色铁青,举起赵厄交给她护身的如意金箍索,化成棍形,朝着八宝功德池方向就是奋力一捅,那层赵厄随手布下的金光禁制如何挡得住这神器的捅杀,旋即破裂!

泥丸宫中的河水,癸水精球片刻不停的倒灌进八宝功德池中,卷起漫天的金沙,间中一个女子身不由己的被巨浪卷起,随之颠来倒去,时而头朝下,时而双腿大叉的朝上,身上并无一缕可以避体,那如雪一般的肌肤,隐秘而茂盛的黑色的森林,和肩后一粒黑痣都全方位的展露出来。

可惜的是,见到这副香艳场景的只有同是女人的周幽蝶,和一只觉得同类中绵羊最美丽的禽兽,完全不同人类审美观的土鲮怪。要是赵厄在场,见到这副令美女胴1体纤毫毕现,浑身美处尽现的迤逦美景,恐怕都会忍不住变身禽兽,上前xxoo吧!

这个女人就是女剑仙周轻云,她的修为虽然全被赵厄封印住,但到底是多年铸就的道基,反应十分快捷,一个翻身就稳住身形,更眼疾手快的抓住从身边窜过的青色宝剑,就浮在水面上,冷冷的看着周幽蝶和土鲮怪,脸上有一丝嫣红,眼眸中却全都是冰冷的杀意。

周轻云眼见这里天翻地覆的变化,那里判断不出外面出了变故,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她师姐花弄影来救她了,心中念头转动,冷冷的道:“怎么想抓我做人质,好逃得狗命吗?”

周幽蝶一怔,脱口问道:“你是外面那个恶婆娘的师妹?不是奸魔的姘头?”想明白后,她就狞笑起来:“好妹妹,原先我还没有这个想法,可你既然好心给我出了主意,做姐姐的不用好像有些对不住你哦!”话未完,周幽蝶手一抖,如意金箍索就朝着女剑侠缠去。

周轻云对这件法宝却是既惊且惧,忙架剑格挡。两个同样姓周的女性就这样厮杀起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周轻云被如意金箍索一圈又一圈的捆了个结结实实,从膝盖直到锁骨前,微露着两座雪白的山峰,香肩,和娇美的小腿,以一种头朝下,十分屈辱的姿势被花弄影拎在手中。

“女主人您真是太厉害了,耀眼的光芒已经超越了太阳,更拥有永恒的美丽……”土鲮怪赶忙上前唱着赞歌。

“少废话,给我大声叫你主人,让他听到,不然就扒了你的皮。”周幽蝶毫不留情的斥道,但土鲮怪从她舒展的眉头中看出,这个女主人对它的马屁还是很受用的,心下大定,忙用绵羊音十分嗨的尖叫起来:

“上仙救命啊!泥丸宫中全是水,俺老土淹死不打紧,女主人青年又貌美,享用起来肯定十分美,又有长生本事高,上仙外面有麻烦,女主人擒拿一丑八怪,正好来帮忙……”

周轻云本来就心情恶劣,一听土鲮怪的妖言,当真是差点把银牙都给咬碎。又担心等下师姐真给威胁住,不能除掉这些妖人,真就是罪过了。

泥丸宫就在赵厄眉心之中,离着双耳十分之近,只要留意自然就能听见土鲮怪的声音,只是这时赵厄根本无暇理会,举着‘造化葫芦’拼命吸收涌到身边的巨浪,躲避着水底下突然突起的尖锥石柱,在水中也能刮起的龙卷风暴。

更有从花弄影伞中如流星火雨一般激射出的莫名火焰,个个有磨盘大小,嗤嗤的把水蒸干,迅猛的朝着赵厄轰去,逼得赵厄不得从眼眸中喷射出离火真焰,来分离化解。

花弄影手中的‘七真伞’是越转越快,把身周的河水全都化成一片黑色的混沌,然后演化成地风水火,各种招术迥然不同,但都拥有无穷奥秘。

赵厄则是祭起‘造化葫芦’能收就收,不能躲就强行破解,离火真焰趁机攻击,打的真是激烈无比,难解难分。

两人并不是如市井流氓那样,拳拳到肉,使扯头发,抓耳朵,咬鼻子之类的烂招,而是相距近一千米,隔空斗法,举手投足就有强大的法术生出,潇洒好看到了极点。

只是无论昆仑上的道士,罗浮山的师兄弟,还是妖盟的嗜杀真菌等人都躲的远远的,就连玄育婴都不敢过分接近两人,只敢找了个地底的空穴,把肉身埋在里面,分化出一半无影无形的神念,趁着喘息间就可能消失的机会,闯过花弄影的攻击缝隙,钻进了赵厄的泥丸宫中,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嗜杀真菌感受着越来越滚烫的池水温度,不由紧了紧身上的骷髅披风,问他身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道:“杀阵师兄,这两人都好高深的法力,法宝也极其厉害。看场面上是那个女人主攻,奸魔防守,正所谓守多必失,在拖下去,对奸魔就越不利,不知师兄判断如何?接下来,我们是攻是退,还是现在就上前夹攻,都要早做决断啊!”

旁边咒公子也竖起耳朵偷听,他心中此时正经历着漫天的波澜,无论是赵厄手中的葫芦,还是花弄影持着的雨伞,给他的感觉都仿佛东方魔教中的最高法宝‘幽魂白骨幡’!这已经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法宝,光是气势都能令人窒息而死。

东方魔教中就不少出现教众直面魔教圣器,因而肝胆俱裂而死的。这时却突然出现两样和‘幽魂白骨幡’同等恐怖的法宝,如何叫天照咒不惊?忍不住怀疑,中土神州的练气士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吗?

要知道无论是奸魔落雨生,还是那个女人,名声可不显,顶多也就混个年轻一辈顶尖高手的名号,在他们上面可还有抱瓮老人,大圣王,昆仑掌教等强者呢。

这个发现真让充满斗志的咒公子绝望,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振奋的消息。

嗜杀真菌的师兄,杀阵目光绰绰的看着赵厄和花弄影的交手,甚至还手舞足蹈的模仿起来,思量着他在其中的话,该如何应对?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外面的动静根本没听进去。

嗜杀真菌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武痴表现,是佩服而又无奈,佩服的是两人几乎同时拜在抱瓮老人门下,而他早早练就元婴,长生有望。而嗜杀真菌则卡在结丹后期动弹不得,虽然有功法的原因,但也不可否认,杀阵的用功程度,比他多数倍。

嗜杀真菌又大声的叫了数遍,杀阵才从沉迷中回过神来,不假思索的道:“师弟的眼光不差,那个女人看起来必胜!不过如果,奸魔能拼命坚持下去的话,我看他那件葫芦不需要耗费多少自身元气,而伞则截然相反,每次都要耗费极其庞大的元气,长此以往,则不败自败!不过那个女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看,她要发动致命一击了!我们也快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