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话音刚落,墨漓就已经禁锢住了对方的肩膀,原本就已经拉伤的胳膊瞬间仿佛彻底骨肉分离,使得苏柒不禁倒抽几口气,额头的冷汗直流。()

“靠!就算要杀我,也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懒

墨漓的眼中迸射着愤怒的火苗,似乎真的要将面前的女人挫骨扬灰,咬牙切齿的表情,几乎让苏柒以为,黑森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来说,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我这不是在告诉你吗?”

揉了揉已经痛到毫无知觉的肩膀,苏柒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完全不在意墨漓此时已经泛红的眼睛。

随即才再次缓缓开口:“你这孩子还真矛盾,其实,你对于黑森也是有感情的吧?”

“闭嘴!”

从牙缝中挤出的两个字,苏柒几乎可以确定,如果不是自己刚才说话还算是有点同情心,墨漓一定会将她果断的扔到飞机外去

。可是,如果就此闭嘴,那也太不符合她苏柒的本性。于是,继续作为知心姐姐般的说道:“毕竟,你这身手本事估计都是他教的吧!也难怪你舍不得亲手杀了他!”

“他该死——”

“那么,像我这样的人,其实也是该死的吧!”

蓦地又想起刚才的一幕,只觉无畏。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管死在谁的手里,又有什么关系,又何必去浪费感情的恨一个人?自己能继续活着,便值得感恩。如果不小心被谁取了性命,估计也是在所难免,现世报应而已。虫

毕竟,她的手中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如果一一抵命,估计十世轮回都不够用。

“或许,本就不该活——”

墨漓开口,不知在对谁说着这样的话语,或许,好多事情,不过是说给自己听。

不该出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也就没有这么多无以复加的痛苦与折磨。

仇恨,早让他忘记了,人,到底应该怎样活。而他,越发不明白活着的意义。

“矮油!奴家突然发现你比墨玄那个混蛋要好多了,不如我们两发展奸情吧!”

苏柒突然侧脸调?戏,望着男人那俊逸非凡的轮廓,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只是,男人那微微失了焦距,随即却又突然炯然的瞳眸那样熟悉,让她胸口莫名的疼痛。

“对你,我没兴趣!”

“切!奴家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苏柒显然不乐意对方对于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多么自作多情,多么令人厌恶似的。只是,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似乎又来了几分兴趣。

“唉!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们家小叶子了吧?”

碰了碰男人的手臂,眼中再次升起一抹光亮。

其实,就连苏柒自己都在怀疑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钢筋混泥土锻造而成,明明那里已经痛得毫无知觉,仿佛只剩下了空荡荡的黑洞,刮着呼啸而过的风,可是,现在还是有功夫和一个还算是陌生,却又有些同病相怜的男人讨论着这样不靠谱的问题

就在女人突然若有所思的失神之时,错过了男人眼中倏地闪过的一道光明,随即,又是看不见底的暗灰。

“哼!你这么招人烦,也难怪那个白痴选了别人!”

“你才招人烦!如果不是奴家,你能跑出来吗?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东西!”

“麻烦不要把给你量身定做的词放在别人身上好不好!”

飞机中,两个明明还算是对立面上的两个人,全然没有什么敌意的斗着嘴,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翻飞,谁都没有再提自己此时的心情,仿佛如此刻意的忽略,便可以当做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苏柒下了飞机,才恍然反应,貌似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她还真的不怎么清楚。

“你不会也要关着我吧?”

“你现在才着急是不是有些晚了?”

男人回头,好整以暇的望着身旁的女人,一脸的鄙夷。随即转过头,对身后的手下吩咐了几句,让医生来给苏柒看看胳膊,说了一句“你先在这里养好胳膊再走”,便潇洒的将背影留给了身后的苏柒,离开了。

女人撇了撇嘴,倒也不再反驳什么,刚才的麻木开始逐渐缓和,只是,刺痛感却越发强烈起来,好像整个身子都在撕裂开来,骨骼一寸寸的碎裂,身子越发僵直难耐。

当时还稍微有些感激墨漓的苏柒,直到后来知道了男人此时的心思,便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的别扭与用心险恶。

苏柒告诉自己,和墨玄的那一段就到此告一段落了,再无后续,无爱,不恨,她很好,就像看起来一样。

只是,直到那一天,她亲眼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失,仿佛即将血流而尽,听到那水流汩汩的声音,如同一汪泉眼,不断地涌出猩红的**,苏柒以为,那时候,她是要死掉了,从身体中流干了所有血脉,成了一尊空空的壳,仿佛瓷器般没有生命力

。干燥,而易碎。

耳边又响起了穿堂而过的风,只听到周围人嘈杂的脚步,然后是医生略带严肃的汇报,可是,她都已经听不清。墨漓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好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又或者,即使他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见。只是,就连男人也是随即闭上了嘴,顿了顿脚步,只留下一句“看好她”,便消失不见,一起不见的,还有苏柒所有的疼痛与爱情。

苏柒不知道到底是作为女人的直觉准确,还是作为杀手的。

只是,似乎从医生的反应来开,她还是隐隐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却终于不想再睁开。耳边回荡的是凌乱的几个单词:怀孕,流产,ftn——

如果说,那一日被自己刻意掩盖的瞬间叫她无限期的绝望,那么,此时,她终于失了所有可能的无望了。

不用去想这件事情应该怪谁,她只能说自己没有那个命,身体虚脱,向来连感冒都没有得过的女人,此时却脸色苍白的躺在**,毫无声息。

就这样也好,不去想明天,不去想这里是哪,不去在意有没有会杀了她,不去想谁应该出现为她的孩子的生命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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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姑娘,末昨天莫名断更,没有给大家通知~

这两天生病了,躺在**连走路都不想。。

本来想这两天状态不好不写了,可是,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梨子的生日~

末是在**码完的四更加更,可能写的有些凌乱,抱歉的说~~

最后祝梨子生日快乐,迟来的祝福~~

现在还是头晕的厉害,如果明天末好了,一大早就爬起来码字,如果还是没好,容我休息两天~大家就不要等了

不如后天再看。。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