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比试可是爆了大冷门,花魁中最有美貌与智慧的居然不是夺魁大热十二金钗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季城凤来仪的寒素心。wwW、qUAnbEn-xIaosHuo、COm

其实这姑娘长的并不是顶顶漂亮,比之十二金钗是逊色一点,但是这姑娘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温文大气,看到她的人无不感到如沐春风,加之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软糯,听在耳朵里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总之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微微一笑,轻轻的说几句宽慰的话,那么有再大的烦恼也都可以抛之脑后了。

“唔,看来疗伤系在哪儿都很受欢迎啊。”颜夜曦喃喃自语着在备忘录上写下了一笔,准备在争霸战结束后也将店里的姑娘分分类,针对不同类型推出各种活动。

坐在她对面的司棋和知画却心不在焉的在出神发呆,面前的各种账簿半天了还是那一页。

颜夜曦抽空扫了她们俩儿一眼,对于她们两个的不在状况微微皱起了眉头,于是丢下手中的笔伸手到她们面前冷不防的打了个响指,司棋知画这才浑身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你们两个干嘛?看着冬天快过完了所以想着后边了?你们家主子我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要是你们有了心上人我也乐得痛快把你们二一添作五的嫁了,免得你们老在我面前恍神。”又是打趣又是调侃的话语让司棋知画当下就红了脸。

司棋讪讪放下手中的炭笔啐道:“小姐好没道理,弄琴姐和行书姐都嫁人离开家了,只有我跟知画一直忠心耿耿的随侍在您身边,现在您倒嫌弃我们了。wap.1 6 k.cn还赖我们思春?哼,小姐定是想要快快嫁给小玖爷再当少奶奶。到时候就有更加年轻机灵的小丫头伺候着,所以想先把我们两个老家伙甩了吧?”

颜夜曦闻言,立即被司棋无远弗届地想象力打败了。她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连知画也被司棋逗得捂着嘴直笑。

“哎哟。我说司棋,你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说书简直太浪费你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才能?不过现在也不迟,以后吃完晚膳你就说几个笑话让我们乐呵乐呵,也算是创造你地事业第二春了。”颜夜曦捧着肚子没形象的大笑。没注意对面司棋跟知画两人地眉来眼去。

许是见颜夜曦现在心情还不错,知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期期艾艾的开口了:“小姐,那个,我们有个事情想跟您商量商量。”

“嗯?什么事情?不是真的找到婆家了想让我去帮你们提亲吧?”颜夜曦揉着笑得酸痛的腮帮子还不忘继续调侃知画。

知画红着脸快速的摇了摇头:“我跟司棋天天在您身边跟前跟后地,接触到的人大多也都是女子,上哪儿找婆家去啊?总不能让我们在那些到店里来寻欢的客人里找吧?小姐您就别闹了,我是真的有事情想跟您商量。”

颜夜曦耸耸肩,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知画示意她说下去。

知画心虚的看了看司棋,可后者假装在一门心思的看着账簿。根本不敢抬头,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飞快的说道:“我们想求小姐帮帮秭归姑娘和零姑娘。”

“不行。”颜夜曦连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就断然拒绝了。

知画和司棋立即颓然的垮下了肩膀。司棋还小小声咕哝着:“我就知道小姐不会答应地。”

知画咬了咬嘴唇,盈盈大眼中浮上了一层雾气:“小姐。秭归姑娘和零姑娘很可怜的。而且她们两个这些年赚的钱早已够赎身地了,可那妓院的老板死活不肯放她们走。您就帮帮她们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颜夜曦冷哼一声道:“你也会说她们两个是各自教坊里地摇钱树和金鸡母。我把她们俩儿弄走了那两家教坊地老板还不得跟我拼命?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再说了,她们俩儿都有有情人了,就让她们的有情人去帮她们赎身呗,搭上她们这些年攒下地缠头应该能让老鸨子的眼睛开一开吧?”

知画和司棋懊恼的叹息一声,司棋嗫嚅了好一会儿才红了脸小小声道:“那秭归姑娘和零姑娘就是对方的有情人……”

“砰”一声,颜夜曦从椅子上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由于在店里一直被司棋和知画在店里追着哀求她帮忙,颜夜曦终于不堪其扰的吩咐花大姐用各种办法拖住她们两个磨人精,自己躲回家煮茶看书难得清闲去了。

可在家刚悠闲了不多会儿,大门就轻轻的被叩响了。抬眼看了看大门的方向,颜夜曦决定装作家里没人。

从一旁司棋、知画做针黹的小簸箩里拿出一团绵花撕吧撕吧弄成两团塞进耳朵,颜夜曦的世界顿时清净了。

悠闲的度过了一下午的时光,直到挨晚天擦黑的时候,颜夜曦才伸着懒腰从暖榻上爬起来点灯顺便做几下伸展运动。

行云流水般耍了一套长拳,却在收招的时候差点一拳砸到司棋几近锅底色的俏脸上。

呃?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颜夜曦心有余悸的及时收回了拳头,尔后才想起自己耳朵里还塞着绵花。

刚挖出耳朵里的两球绵花,颜夜曦顿时听到了司棋连珠炮般的抱怨:“……就这么扔下我们走了,天寒地冻的还让人家两个姑娘在门外站了一个下午,小姐您也太狠心了吧?”

颜夜曦尴尬的笑笑,将手中的绵球抛在桌上才回味过来司棋刚才说的话:“姑娘?什么姑娘?”

眼睛警惕的四处扫着,颜夜曦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果然正在她到处看的当儿,知画已经领着秭归和零从偏房走了出来。那一对儿小百合看来确实冻得不轻,即使刚才用热巾子擦过脸了,可脸上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二人边走还在边瑟瑟发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你们怎么又把她们放进来了?”颜夜曦当即拉下了一张冷脸,“这个家我说的话还不好使了是吧?”

但不待司棋知画请罪,秭归与零已经小跑两步到了颜夜曦的面前,两人将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物事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就双膝一软跪在了她面前。

“秭归(零)求颜公子大发善心救救我们吧。”

颜夜曦冷冷的睇着她们,大眼中闪动着久已未见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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