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艾秦还在追问藜藜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带我来饭店,你不说自己做菜犒劳我吗?”

藜藜还是那句话:“在饭店也一样啊!”艾秦拉过她的手,想再确认一下原因,恰好一亮漂亮的红sè宝马缓缓驶过面前,藜藜急忙甩开了手,涨红了脸说:“这么多人。。。。。。”

艾秦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他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藜藜,用钉子般的眼神注目,悠悠地说:“咳,这脸是瓜子脸,说不上像苹果,叫我说啊,更像刚才那辆贼亮的宝马车。”然后是一阵轻轻的笑,正待继续形容一下藜藜,见她挎着背包扭头而去,赶忙跟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猛追上去,藜藜没搭理他,尽管艾秦赔尽了小心。

他们穿过广场,在一排榆钱树下停了下来。身后的霓虹灯已经远去,接下去的是一条行人稀少,商店稀少的行车道。由于不是交通要地,附近的人家也也不在这条路出口,所以路灯显得格外安详。

艾秦这次用了点劲,他拉住了生气的女孩,然后凑上一副无辜和委屈的脸孔。他实在不明白藜藜为什么生气,难道女孩的心真是chun天的云吗?又不好再追问,辩解又没说服力,抗议又没被面前的这个**官采纳,他也只好这样扮猪吃老虎了。

“你烦不烦哪?和女人似的,我生气关你什么事?我的脸爸爸妈妈给我的,喝了酒当然红了啊,怎么像车屁股了?”藜藜的声音并没有生气的严厉,但是艾秦可没明白。

“我也没说是车屁股啊?大小姐,您老就行行好,别给我安这样的罪名好吗?”

“那么说还是车前的装饰了?”

艾秦这次听出无理取闹的味道来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怪自己去辩解,现在越描越黑了,他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呐呐地说:“都是我错了,我错了,大猫错了,无涯子错了,藜藜永远是对的!”

“噗嗤”藜藜笑了出来,“我还会错吗?要说错,就是认识你可能是我最大的错。”

接下去两个人在路上一阵又一阵的低语说的全是弈城里的人物,他们对龙大评价都不错只是对会里要弈城币的人太多感到有点烦。

再下去就是藜藜的时间了,她眉飞sè舞地讲着昨天晚上她看棋的过程,当然主要是说她的担心,尤其是她说到盘面黑棋领先很多的时候,艾秦才忍不住打断了她,并且告诉她,电脑是靠软件判断的,所以自然会出现一些误差,下棋要学会点空。

藜藜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我不靠围棋生活的啊,找个乐子,多个消遣的去处不行?”然后又弯腰一笑,艾秦满脸无奈地摇摇头,牵着美女走到了下一个繁华街口。

因为喝了点酒,又被风这么一吹,不再专心致志为藜藜生气的事烦恼后,穿着短袖的艾秦打了个冷战。再看藜藜也穿着薄薄的连衣裙跟没事人似的,不禁打趣道:“都听说女xing皮肤里含有太多的脂肪,美丽是美丽的,就是不够动人啊,要是冬天就可以两全其美了。”说着抿嘴偷笑。

“什么?冬天才动人?”

“是啊,你们听说过,冬天里穿裙子的姑娘---美丽冻人吗?”他拖长了冻人二字。

十字街口有个服装超市,藜藜拉着他走了进去。

满目琳琅的服装吊着、挂着、叠着,服务员柔腻的嗓音在热闹的大厅里编织着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女人都说:“结婚前男朋友陪着逛街,是免费的搬运工,结婚后女伴一起出门,后面没了跟班”,艾秦现在就是忠实的跟班,他几乎没抬过头,活似《皇帝新装》里托着国王衣服的大臣,一步不离地跟定藜藜。

超市真大,艾秦走得腿软了,也不见藜藜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看见藜藜的头东转西转,更没看出她要做什么,心里不禁嘀咕:女人都这样吗?

一个大男人走了几十分钟的路,还是闲庭信步,即使再累也不敢吭声,我只盼望着这样的“旅程”尽快结束。

苦ri子快到头了,藜藜终于在一个男士秋装的柜台停了下来。

“服务员,帮我挑一套运动球装,”他回头看了看艾秦,继续:“最好看看有没李宁牌天兰sè的。”

艾秦忙道:“我不买新的衣服,我家里多的是。”

藜藜好象根本没听见,虽然艾秦重复了两次。

“夫人,您先生穿这套很合适!”服务员款款地推荐。“您搞错了,他是我同事”藜藜的脸有点发烧。艾秦则一脸jiān笑。

“哦,对不起!还没结婚吧?请小姐原谅。”

艾秦已经哈哈大笑,藜藜则是一脸通红。她再无心挑选,找了一套比较大方的运动装,叫艾秦付了钱就一起走了。

的士在藜藜家停了下来。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尊贵的夫人?”

“你乱嚼舌头,谁是夫人了啊?我嫁过谁了啊?”

艾秦知道又说错了话,正要解释,藜藜把运动装抢了过去,塞给艾秦400元钱,转身要走,带着一脸愤怒。

又是打恭作揖,又是赔礼道歉,才把事情摆平,藜藜上楼的最后一句话是:“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帮你买衣服是尽一个朋友的义务,你别想歪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看看手中的衣服,艾秦一阵傻笑,他知道,该来的就要来了,今天晚上他不上弈城了,他要让这衣服的温暖伴他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