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丹阳说这看似普通的玉鼎是上古宝器【琪玉鼎】,在场的人除了对此不感兴趣的邹绮云和江唯,都不由仔细打量,想看看这【琪玉鼎】有何特异之处,但无论怎么看也没有看出这个【琪玉鼎】有什么与众不同。

小云本来躺在鼎内,这时鼎被云丹阳摆弄,它也不安稳,蹦了出来,一直跳到我怀里。

月莲心倒乖巧,当即问云丹阳道:“云门主可否解释一二。”说这话,月莲心眼角却瞥着无名,不知道她想一些什么。

众人将目光投向云丹阳,云丹阳这才缓缓解释道:“此鼎实功用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古籍记载,此鼎炼制丹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所炼丹药功效与一般丹药相比,效用天差地远。另外此鼎内还记载诸多炼丹法门和医术精要,更重要的是……”云丹阳说着,不禁轻轻抚摸怀中的【琪玉鼎】,凝重地道:“此鼎可聚集天地精华元气,修炼者借助它修炼大可事半功倍。”

众人听云丹阳一说,目光全部集中【琪玉鼎】上,神色多有惊奇。其他的不说,单单云丹阳所说的最后一条,就足以让整个修真界的人为了这【琪玉鼎】争个你死我活,借助此鼎修行可事半功倍,说得简单,但是,修炼中的艰辛,修真者心里都清楚。要是真能事半功倍,那就意味着可以早日摆脱生死,早日荣登仙界,那可是修真界所有修真者的梦想。

云丹阳刚才有感而发,说出【琪玉鼎】的神妙之处,这才意识到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修真界非天翻地覆不可。同时月莲心也秀眉紧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前一阵子为了【天雷九怒】已经搞得忍心浮动,要是这【琪玉鼎】的消息传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无名兄,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宝物,难怪你你医术高超!唉……我什么时候也能遇上什么宝物就好了。”舒誉这时颇为羡慕地道,眼睛盯着【琪玉鼎】,心里直感叹这种好事自己怎么总是没份儿,看来心里也是郁闷之至。

而我却成了没事的人似的,那个【琪玉鼎】我并不是太在乎,这种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突然瞥见江唯一直紧盯着我看个不停,我有些不自在,隐约觉得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所以也没有特意让自己改变太多,她可是一个相当敏锐的女子,我现在的易容骗邹绮云和其他不认识的认还可以,对江唯就十分勉强了。但我并不是太在乎,现在【琪玉鼎】让整件事情有可能闹大,我也打算离开这里。这事看见邹绮云昏昏欲睡,那是刚才吃的东西的效用发挥了,她没有修炼所以身体需要通过睡眠来适应和调整,于是,我看着江唯道:“江唯,你带……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该叫邹绮云什么?这真是一个问题。

“好……好的。”江唯这时也注意到邹绮云的情况,向众人告辞,扶着邹绮云离去了。小云“喝哟”两声,算是给我打招呼,跳跃着跟上了江唯。

其他人都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琪玉鼎】。

云丹阳小心翼翼地将【琪玉鼎】放在石桌上,转向我很郑重地问道:“不知无名先生从何处得来此鼎。”

“忘记了。”我淡淡道。

“忘记了?”云丹阳紧盯我,想看出我是否在说实话。

我没有搭理他,拿过【琪玉鼎】,道:“各位慢慢讨论,我要休息了。”就往屋子里走。

一个曼妙三的白色身影却飘到我面前,不用说也知道是那个什么月莲心了。她很郑重地问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无名先生对大家有一个交代。”语气清冷,说到后面语气颇为凌厉。

我停下脚步,盯着眼前的丽人,心想,交代?交代什么?我靠,你审犯人啊!

“无名兄,莲心小姐问你呢……”舒誉提醒道。

我觉得实在无聊,和这些家伙闲扯什么啊!白了舒誉一眼,暗骂这个家伙有女性没人性。

“我也是为了先生的安全着想,先生身怀宝物,在丹霞谷我还可以保证先生的安全,若出了丹霞谷难免会有人觑视宝物,对先生不利。”云丹阳上前劝道,满脸都写满了是为我好。

“不用了。”我可不领情,他的意思是我该永远留下喽。淡淡地看了月莲心一眼,我径直进入屋内,关上房门。

云丹阳、月莲心等人一阵尴尬和无奈,离去了。

当晚,我继续破解信珠内的阵法,终于解开了第二层。真不知道两个变态师父这次到底搞什么?竟然要我去修真界的一颗偏远星球,找一个什么废墟。晃荡了这么久也该是做正事的时候了,我也该离开了。思虑一番,我还是打算再用一天时间整理一下破解信珠法阵的一些心得,还有丹霞谷一些修真界特有药材的资料,然后就离开。

第二天

“无名先生,你去过许多地方吧?”邹绮云问道。

“嗯……”我微微颔首,我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不过,我有些不明白,邹绮云找我干什么?

“那你知道薛羽这个人吗?”她用期望的眼神盯着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心里一阵莫名,我还是装做回忆的样子,然后道“薛羽……没有听说过。”

“那你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吗?”邹绮云眼神一阵黯然,但还没有放弃,取出一张我的照片,看起来应该是在客星上那些记者照下的。

“没有。”我立刻摇头道。

邹绮云脸上写满了失望,仍然对我道谢。

就在此时,凌宇文跑了进来,朗声道:“妈妈,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凌宇文对我微微点头,眼中充满了畏惧。

“宇文,你刚刚恢复,不要到处乱跑。”邹绮云端详凌宇文一番,关怀道。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许多了。对了,寒木师兄来了,妈妈,我们可以去【凌霄阁】了!”凌宇文兴奋地道。

“无名先生不是说还要治疗吗?”邹绮云道,看着我。

凌宇文一听治疗两个字,吓得差点坐到地上,看着我浑身僵硬。

“不用了,令郎已经好了许多,以后自己努力修炼就是了。”我淡淡道,冷冷瞥了凌宇文一眼,我不再说话,转身进屋了。

凌宇文一听,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看着无名离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想这个无名还真是怪人,看着他自己心里就毛毛的。

“妈妈和无名先生说些什么?”无名进屋了,凌宇文问邹绮云道。

“我只是问问他见过你哥哥没有……”说着,邹绮云一脸落寞。

凌宇文挺邹绮云说是找薛羽,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即恢复笑容,道:“不要再想了,妈妈,走,我们见寒木师兄去。”

“好吧。”

凌宇文拉着邹绮云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走出屋子,心里一阵厌烦。

“喝哟……喝哟……”小云蹿到我跟前,我蹲下抱起它,淡淡道:“嗯……出来吧。”江唯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薛羽……”江唯低声道,语气十分肯定,看着在我手上撒娇的小云道:“小云早就认出你了,不是吗?”

“那又怎样?”我没有否认,我并不是太在乎,反正我就要离开了。

“你真的不认绮云阿姨?”江唯十分认真地问道。

“不用你来管吧!”我凑近江唯,淡淡道。

“其实,你还是挺关心绮云阿姨的,不然你也不会特意做东西给她吃。”江唯丝毫不害怕我,继续道。

“那……只是我一时高兴而已……嘿……我干嘛要给你解释,好了,我也该走了。再见!希望你下次不要和我讨论这些郁闷的话题了。”我很无所谓地道。

“你还想逃避吗?”江唯突然道。

我一听到这个字,心里一颤,转头盯着江唯。逃避?!——笑话,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既然我说过不会认邹绮云这个母亲就绝对不会认。至于那些表现,只是我喜欢而已,我一贯如此任性妄为,不是吗?我可不是那种情感过剩的笨蛋,她是我妈妈,我承认,但是那又怎样,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随着她的出现,随着我身世的解开,我儿时的梦破灭了,回归现实,一切是那样的让人无奈和无力——很多事情还是处于梦想状态为好,只有那样它才会美丽,而不是现实中的狰狞面目。如同生与死的界限,我和我的母亲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所以,我明智地选择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知不觉中我逼近江唯,鼻尖几乎挨在一起,盯着她,我道:“那么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被这么一问,江唯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无从回答,说不出一个字来。猛然间,脑海中闪过在月光下仰望夜空的薛羽,江唯深刻地记得,当时的薛羽是那样孤傲、冷绝、浑身散发着一种残酷至极的味道,那才是真正的薛羽吧,想到这里江唯心中一阵战栗,她突然很想抱住薛羽,抱住那份刀刃一般的残酷。

静静地,两人维持着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江唯缓缓伸出双臂,不想薛羽迅速地往后退去。

“无名先生,咦,江唯小姐你也在这里啊!”舒雨进入院内,看见江唯在场有些吃惊。

“有什么事吗?”我侧头问道。

舒雨愣了愣,当即取出一支碧色短箫,有些腼腆地道:“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将这支云箫赠与先生。”

“谢了!”我接过云箫,笑道,我也没有想要她和舒誉感恩戴德什么的,我救她也是一时兴起而已。

“你要去哪里?!”江唯突然挡在我面前直视我,问道。

“做我该做的事情,我可不是到这里来玩的。对了,快带她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世界。”我说着,向江唯挥了挥手,使用空间转移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咦!?”舒雨听江唯和无名的对话有些奇怪,突然发现无名竟然消失了,一阵惊疑,四下张望,刚刚自己才把那支云箫交给无名,怎么他人瞬间就不见了?看向发愣的江唯,有些奇怪地问道:“江唯小姐,无名先生呢?”

“他走了。”江唯呼出一口气,平静地道,语气带着淡淡的惋惜,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云,爱怜地来回抚摸它的小小脑袋。小云似乎知道江唯的心意,挥舞爪子“喝哟,喝哟……”地叫唤。江唯爱怜地将小云贴到脸上,欢快地笑了笑,露出柔和灿烂的微笑。

“走了?!……咦……真可爱!”舒雨也没有怎么多想,却被小云吸引了目光,江唯和舒雨两人就此畅谈起来。

寒木到丹霞谷的同时,外出办事的邢天放也回来了。邢天放为的不是别的,正是舒雨受袭的事,几经查探加上舒雨一些模糊的描述,月莲心得出一个颇为眼中的结论——此事与【潜渊宗】有关。

这下问题就有些不好办了,【潜渊宗】也是修真界三大门派之一,不过,与【凌霄阁】【望月崖】相比【潜渊宗】相当隐秘,而且【潜渊宗】所用的修真方法和一般修真门派大不相同,按一般的说法,【潜渊宗】的人是在“修魔”。何以为魔,不是随便杀几个人,干几件恶事就可以说是魔了。魔即心魔,修魔重在对心的历练,但是就具体方法来说,有的以杀戮入魔,有的由情入魔,有的由欲入魔……而【潜渊宗】就是“修魔者”的最大门派,所以舒雨受袭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寒木见凌宇文伤势康复也是欣喜,听说是无名治疗好了凌宇文更是惊奇,就要见见无名。云丹阳和月莲心还将【琪玉鼎】的事情和寒木说了,寒木深觉事情关乎修真界的安宁,连忙前往无名处。半道却遇见凌宇文和邹绮云,众人一起前往,却只看见相谈甚欢的江唯和舒雨。最后得知无名已经离去均是大惊,都不明白无名是如何出了遍布阵法机关还有多人把守的丹霞谷,不过,想也无用,众人急忙商议对策。最后决定派人寻找无名,同时告知所有知情的人不要把【琪玉鼎】的事情传扬出去,这样,才暂时安心。当天,寒木就急忙赶回【凌霄阁】向其师尊鉴云真人汇报情况。

两个老头子真会给我找麻烦,按照星图上的路线,要到修真界那颗偏远的星球还颇为麻烦,好在事情也不是太紧急,我也就打算用修真界的传送阵前往,一路上也可以看看修真界其他星球的状况。接连赶了几天路实在闷得慌,从传送阵出来,看眼前景色不错,干脆就停留下来。

正做着烧烤打发时间,传送阵光芒一闪,一名手持一柄墨绿长剑,身着绛红色衣衫的少女跑了出来,她应该刚刚经历过剧烈的运动,只见她胸口上下起伏,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抬头四处打量,最后,目光停在我身上。

“喂!”少女喊道。

我没有答应。

“喂!”她又高声喝道。

我仍然没有理会。

“你这个人,小姐叫你怎么不答话?你是聋子不成!”女子叉腰,颇为气愤的样子。

“叫我?”我装做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问道。

“当然是在叫你,难道叫鬼啊!”少女气呼呼地道。

“什么事?”我问道,觉得这名少女挺有趣的。

女子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壮起胆子道:“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搞半天是一个路痴啊!我老实地回答道:“我也是刚到这里也不太清楚。”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竟然也和我一样,累死了,我得歇歇。死大哥,追得我这么辛苦,我非得让母亲好好教训他不可,哎呀,不行,我拿了【卷天绫】妈妈一定会生气的,怎么办?”少女一个人嘀嘀咕咕个不停。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肉烤好了,我取出一瓶酒,喝了起来。

“哎呀,烦死了……算了,我不想了……顶多……”少女自个儿烦恼着,突然闻到肉香,就听见肚子咕咕作响。

我正思索两个老头这次到底要我干什么,一对大大的眼睛到我眼前,对我直眨,看那少女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埋怨道:“你就忍心让人家看着你吃东西吗?”

我有些发愣,少女已经不客气地撕下一块烤肉狼吞虎咽,边吃边发出只有小孩子吃饭才会有的滋滋声。“啊嗯……好吃!”抬头发现我在看她,她嘴一撅,不高兴地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啊!”

我晕,我今天是走了什么运道?上次吃烧烤碰见一个花痴追星族,这次是一个贪吃自恋妹……

“咕噜……咕噜……啊!好酒!咕噜……”趁我悲叹时机,少女已经将我的酒瓶抓去,喝凉水一般喝下去。

突然少女腰间一颗珠子闪动,脸色一变,道:“不好,大哥追来了!”

“我告诉你不要说见过我,不然我可不放过你哦……”满嘴油腻,少女说着,还举起长剑,对我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威胁姿势,跟着兔子一般蹿到一边去了。

传送阵光华再起,却走出一名颇为英俊的黑衣青年,气质温雅,显得沉稳老练。

青年几步到我跟前,抱拳问道:“兄台可看见一名少女从此经过……”

我对他斜了斜眼睛,示意他看地上那瓶少女刚刚喝过的酒。

青年会意,对我感激一笑,道:“兄台若不介意,我叨扰一阵子。”

我没有说话,表示不介意。

青年也不客气,坐下也撕了一块烤肉吃起来,不过,比起少女要文雅许多。

青年眼睛注意到我插在腰间没有收起来的云箫,顿了顿问道:“兄台,不知此笛你从何得来?”

“别人送的。”

“那人可叫舒雨?”青年继续问。

“是。”

“她怎么样?”青年问道,颇为急切的样子。

“嗯……前些日子差点死了……”我想简略地说说舒雨的情况,看这小子着急的样子,我故意慢悠悠地道。

“什么!?”青年一听,身上劲气升腾,衣衫无风而动。

“呵呵,大哥,你的舒雨妹妹说不定已经死了哦!”少女突然钻了出来,道。

“什么?铃儿到底怎么回事?”青年眼中喷火问道。

“母亲说你修炼不专心,修心不纯,还有用情太专,所以……”铃儿故意卖关子。

“你快说……”青年气极,浑身颤抖,抓住铃儿的脖子。

“你别那么凶……母亲为了让你对舒姐姐死心,已经派人去杀她去了……”铃儿有些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

“真的!?”青年有些颓然。

“当然真的,大哥,你应该知道你和舒姐姐是不可能的,你……”铃儿劝道。

“别说了……回去告诉母亲,如果雨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她的。”青年丢下这句话,飞身进入传送阵,离去了。

“唉……”铃儿看着传送阵长叹一口气,转过头却满脸奸计得逞似的怪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舒雨已经康复了,本来我可以告诉青年的,可惜他没有问,这个人也太性急了点。不过,也有少女从中作梗的缘故,这个丫头也太鬼了,连亲哥哥也不放过。

“告诉我,舒雨现在到底怎么样?”铃儿笑眯眯的问我道。

“还活着。”我简单道。

“哈哈……终于整到大哥了!真是的,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就变傻了。唉,有了媳妇忘了娘!”铃儿摇头苦叹,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接着拿起酒瓶灌了一口,便大笑起来,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笑完之后,却发现我没有一点反应,凑近我,不满道:“你这个人真是没有意思!”,抓起我的衣袖擦了擦嘴和油腻的双手,大大咧咧地坐下,不时贼兮兮地对我笑。于是乎,莫名其妙地我多了一个跟屁虫。

漫天飞雪飘舞,寒风凌厉呼啸,举目茫茫,一步一步,缓缓行进在这广阔的雪原。墨铃儿修为尚浅,加了些衣服才勉强抵挡寒冷,小脸冻得通红,嘴里叨叨咕咕,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我皱眉问道。

“本小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你管!”墨铃儿瞪我一眼,一脸气愤,不满地道。

我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继续朝目标前行。

墨铃儿暗自嘀咕,埋怨眼前这个家伙,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本来自己想好好整整他的,却找不到一点机会,心中气愤,但也无可奈何,打定注意非要好好包袱不可。顿时心里整人的花招都涌了出来,墨铃儿已经想到这个家伙被自己整得狼狈不堪、跪地求饶的样子,想到这里,墨铃儿眉头一弯,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可是很快,凌烈的寒风一吹,她就清醒过来,看着前方的背影已经有些模糊,嘴一撅,狠狠地在雪地上跺了一脚,喊道:“混蛋,等等我。”急忙跟上……两行脚印在漫漫风雪中很快便被掩盖了,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