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转身拿了两个杯子、一瓶红酒坐下,倒了两杯酒,将一杯推向对面,“呵呵,苏小姐来者是客,不坐下来,我作为主人,怎么敢说话?”

真的么?苏爱狠狠地瞪向劳伦。但不想浪费时间,她仍然坐下。

“现在凯迪亚先生可以说了。”

劳伦却拿起酒杯,朝着苏爱举了举,“为我们的初次见面以及将来的合作愉快干一杯!”

“凯迪亚先生还是直接说正题的,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她不觉得她会跟他合作,她也没有要跟他合作的地方。

“是吗?”劳伦很干脆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对苏爱的印象有了几分改观。他以为她只不过是一般的女人,没想到倒有几分胆识,就这方面而言,的确是不输他的宝贝女儿,但只有这一点,还不足以成为他放过她的理由。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他回头,望了索特一眼。

索特飞快地从旁拿出一个箱子搁在桌上,找开。

看到那被打开的箱子,除了红夜和几个孩子,所有人都眯了眯眼,那居然是一箱子的钱。

苏爱飞快地抬头,瞪向劳伦

。他这是在小看她苏爱,还是在侮辱她?

“我希望苏小姐能够离开a市,离开江家。只要苏小姐答应,那么这些钱,就是苏小姐你的了。”

苏爱怒了,伸手拿了一扎钱在手上掂了掂,“凯迪亚先生,就这么点钱,你也想打发我苏爱?”

“怎么,苏小姐嫌少?”劳伦意外了一下。据他所知,苏爱早就落陌,苏爱的父亲苏悦和曾经为了区区一百多万便将她卖给了杜云爽,怎么这会儿看她的样子,好像挺不在意这些钱的?

“凯迪亚先生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吗?”苏爱一笑,将钱砸在劳伦的脸上。

劳伦快气疯了,但是他却坐着没动,只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向地上。他现在改变主意了,要这个女人消失,不必用钱。

门突然被人撞开,数十个持着枪的男人冲了进来,指着苏爱。

索特走了过来,将桌上的钱箱子收走,站在劳伦的身后。劳伦依然笑眯眯地望着苏爱。

“苏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就不信,面对这么多的枪口,她还能面不改色。

“苏老大,他拿枪威胁我们耶!”苏小贝扯了扯苏爱的衣角,非常可爱地笑了笑。

苏爱只挑了挑她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轻蔑地望向劳伦·凯迪亚,不用她吩咐,红夜已经飞快地袭向那些人。

不用几秒,劳伦惊呆了。这可是四五十号从军队里退下来的军人,拿到哪里那可都是威镇一方的人物啊,怎么到了他这里,一个个都像是地瓜一样任人宰割了?

“凯迪亚先生,如果你的话说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我说了?”苏爱伸手将面前的杯子推向劳伦,“能不能请凯迪亚先生打个电话给朱莉小姐,让她放了宋淑音?”

劳伦不愧为法国的大腕,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只望了索特一眼。索特微微一笑,飞快地拿起电话,拔通了朱莉的电话号码,然后将电话递了过来。

苏爱接过,送到劳伦的耳边

。劳伦跟朱莉说了几句话,然后阴沉地望向苏爱,“宋淑音逃走了。”

苏爱一愣。苏七言的动作真快,她这边才刚刚抓住劳伦,他那边竟然已经将人救走了。

既然如此,她还留下来干什么?一拳狠狠揍在劳伦的脸上,她转身。

一回到酒店,赛轮立刻冲了过来,将苏爱搂进怀里,直到苏爱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才松开手,捧着肚子,朝着苏爱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

“亲爱的,你太狠心了。”

苏爱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入酒店,苏小贝很好心地站到赛轮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赛轮的头,安慰道:“赛轮,你真是学不乖,明明知道苏老大不会手下留情,还是每次都犯同样的错误!”

赛轮很委屈地扁着嘴,望向苏小宝,苏小宝用同样可怜的眼神望着他摇了摇头,拉着苏小贝进了酒店。

柯柯最后一个走,在进酒店之前,她拉住了正打算进去的赛轮。

“你瞒着什么?”

赛轮心惊地望向柯柯,诧异不已。一个才六岁多点大的娃娃,怎么会有这么敏锐的感觉?

他挤出一脸敷衍的假笑,反问:“什么瞒着什么?”

柯柯立刻沉了脸,严肃地瞪着赛轮,赛轮觉得被她瞪得心惊肉跳,不敢再多呆,匆匆追苏爱去了,只是心里的疑问怎么也挥不去。

那个孩子,太奇怪了,不只是聪明,还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不像是一般的孩子。

“苏七言呢?”苏爱在门口堵住赛轮,问。

“他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吗,难道不是去的同一个地方?”赛轮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柯柯,看到柯柯那深邃的眼神,他心虚地将视线移开。

“大概路上堵车,还没回来吧。”窝在沙发中,红夜摇了摇手里的手机,“你也知道那个老太太有多难缠,一定不肯跟我们一样用脚走的。”

苏爱想了想,松开了赛轮,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也懒得出去,直接叫了客房服务,让酒店将早餐送到房间。

早餐送上来的时候,苏爱顺手拿起了酒店免费奉送的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用铜锣大的字迹标着“中国女性在海湾被人弃尸”,同时附上了一张两个黑色西服的男人抬着宋淑音往海里扔的图片。

瞬间,苏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抖了一下,报纸掉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苏七言并没有救出宋淑音吗?

陈翰墨打开门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报纸看了一眼,浅笑。“苏七言会不会根本就不想救宋淑音,所以才看着她死掉?”

苏爱转头瞪向陈翰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七言那么厉害,就连上位使魔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会救不出一个人?”陈翰墨反倒坦荡荡地望着苏爱。

“苏七言不是那样的人。”苏爱很快反驳了陈翰墨的话,可是心底的不安却不断地扩大。

她相信苏七言不会欺骗她,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他没有欺骗她,那么他在哪里?

还有宋淑音的死,她该怎么告诉江恒?

她却不知,就在她看到报纸前的一分钟,江恒比她更早一步看到了报纸。

此时的江恒已经离开了陈家的医院,被江家的老一辈接进了圣域,正严肃地看管着,可是这份报纸却仍然很奇异地掉进了江恒的房间里。

江恒拿着报纸急匆匆地冲进圣域的长老院,对着那一群他该叫祖爷爷的人怒吼:“这是不是真的?”

江恒这么毫无礼貌的冲进来,江家的老一辈都不太高兴,可是却在看到江恒手上的报纸时敛眉沉默了。

他们明明将这报纸藏得很紧,没想到居然还是让江恒给看到了。

只看那些长老们的表情,江恒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转身,就要往圣域外冲。

“你现在不能出去。”大长老飞快地拦在了江恒的面前。现在的江恒,还没有完全地掌握江家的异能,这么出去,会很危险。

“我不能出去?”江恒怒极反倒笑了,笑得大长老心里一寒,可是他是江家圣域里最大的长老啊,不能退阿喂。

江恒背上六芒星法阵突然往大长老撞过去,大长老脸色变了变,人飞快地弹了出去。

“江恒,你不能用绝对领域对付大长老。”其余的五位长老脸色一变,将江恒围在了中间。

“我不想对你们怎么样,我只想去找我妈。”江恒淡淡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这令在场的每位长老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原来这就是江家过去的家主,即使没有了家主之位,也依然能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咳咳……你母亲的死,我们也很难过。”大长老趁着这个机会爬了起来,蹒跚地走到江恒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去找她。”江恒冷峻的目光刹那射向大长老。

“可是你现在是我们江家唯一一个复苏了绝对领域的人,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不为江恒的冷峻所动,大长老坚定地据绝。

江恒一下子怒了,一拳朝着大长老挥过去。

那是他的妈,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他也要去救她回来。

大长老早就猜到江恒的想法,瞬间在面前张开了一个法阵,江恒的拳头击在法阵上,不能再进半分。

“如果你能像我一样在眨眼之间张开这样的法阵,我们就放你出去。”不是不理解江恒那种急切的心情,只不过他们不能冒险,让好不容易才复苏的江家最高异能就此断绝。再说宋淑音已经死了,就算他去,也不过是徒添伤心而已,不如不去。

江恒气得想将大长老揉成球踢出去,他本来就不喜欢江家的异能,一直以来也没有去学习过或是使用过半点异能,现在短时间内要他怎么掌握?

“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们让开!”他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