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媚冷冷说,“一群白痴,没想到苏家的人这么好对付。十年前,我还以为那苏瑞很棘手呢,很苏老头一样,要对付太简单了。”

苏爱的耳朵边上嗡嗡的一阵轰鸣,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心脏急剧的收缩着,她浑身不停冒冷汗,嘴唇不停的抖动,瞳孔缩成一个小点,整个人已经到达了愤怒的边缘了

原来十年前,她妈妈会出车祸死掉,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她和爷爷见到,是藏着她不知道的内幕吗?

妈妈的死和爷爷的死,难道都是这两个女人做的?

“哼,那人办事还是很稳当的。”苏欣傲慢地说,“接下去,我们就等着把这处宅子换成钱吧。我还以为老头子把地下室留给那小贱人,里面会有值钱的东西呢,没想到全是些破烂儿。”

“嘘……”陈紫媚忽然捂住苏欣的嘴巴,声音压低了一些,“有些事情我们知道就可以了,小心隔墙有耳。”

“你当心爸知道?”苏欣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苏家讨厌的碍眼的人都除掉了,再说了现在就算她拿麦克风说这些,都不用担心被谁听到。

陈紫媚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好歹他是你爸。”

苏欣严重露出一丝鄙夷之色,“他要不是我爸,我早废了他了。我说妈,外公好歹也是个高官,你怎么就看中我爸了啊,要是你听外公的,随便嫁现在都是豪门阔太太,用得着住这种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房子。”

苏爱将手死死的捏成拳头,她多想冲进去狠狠的把那两个女人揍一顿,可是她不能,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把这两个人渣踩在脚底下。

陈紫媚的父亲,是a市的警署署长,当初爷爷之所以会点头让陈紫媚进家门,是因为他们都想不出她为了什么理由嫁给苏悦和。苏家虽是古老名门,但在现在这个社会早就没落的不成样子了。

“我嫁进来自然有我的理由。”陈紫媚大声笑了几声,“欣欣,其实我嫁给苏悦和,是你外公的意思。现在苏家已经是我们的了,等这宅子卖掉了,我们就回你外公那里。不过千万别让你外公知道,我们欠人家钱的事情。”

苏爱眉头皱了起来,似乎一切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家会变成这样,爷爷和妈妈会被害死,似乎藏着什么更为复杂的秘密渊源

该死的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渗透进陈家,这一切似乎都和陈紫媚的署长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爱不敢想象,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或者说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呢?爷爷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就死了,留下她完全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她这么弱!

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挫败感和无力感,再次将盛怒之下的苏爱吞噬下去。

想要变得强大,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将她企及不到的敌人都踩在脚底下!让算计过苏家的,害死过她妈妈和爷爷的人,用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来偿还!

她强忍着破门而入的冲动,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样她才能阻止自己因为太过愤怒和紧张而呕吐出来,她的胃搅成一团,疼痛侵蚀她的感官和知觉。她狠狠的在手背上咬了一口,直到嘴巴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她才松开牙齿。

她要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痛,然后再将这样的痛苦,加倍返还给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她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里面早就被人翻找过。她有些紧张,她的项链和怀表不会都被他们拿走了吧。

她颤抖着抽开抽屉,发现里面虽然凌乱不堪,但是那项链和怀表都好好的在那里。不过抽屉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人搜刮一空了。

“你们给我等着。”苏爱将项链挂回脖子间,眼神越发坚毅和愤恨。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脖颈上,多出来的两样东西,苏爱觉得冰冷的心脏有一点点温暖。在这个世上,她所有的血亲都已经不在了,唯有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抚慰她钝痛的心脏。

她最后看了一眼苏家园子,每一眼都看的无比仔细,宛如要将这处她待了十八年的地方,深深的烙入灵魂。

而现在陷入胜利的喜悦之中的苏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搜刮苏爱房间的时候,以为是不值钱的地摊儿货而丢在抽屉里没有动的东西,在将来会成为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