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楠却没看向她,半眯着眼睛,倚在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强健而有力。

“阿韵,阿韵,你求求苏少,爸爸不想死啊。”血珠从男人的嘴角滴落在地毯上,猩红的颜色格外的刺目,他哀求的望着楚韵,如果不是被人押着,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跪在她的脚下乞求她。

楚韵缓缓地走进那人的跟前,咯咯的笑出声,蹲下身体静静的看着男人狼狈的模样,清澈的眸底哀伤难以言说。

这就是她的父亲,用得着她的时候,将她看成活菩萨,用不着她的时候,任由打骂。

“楚博山,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楚韵轻声问道。()

楚博山一愣,接着扭头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苏易楠,才沙哑着声音开口,“阿韵,爸爸对不起,爸爸知道错了。你饶了爸爸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赌了,爸爸会赚钱养你的。你妈妈已经——”

“啪——”

耳光在包厢里响起,楚韵的手近乎麻木的僵硬在半空中。

“楚博山,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

楚博山噤了声,他对不起楚韵母女,他也想戒赌,可每次他挨不过三两天,就忍不住跑到这里来。明知道苏易楠是让那些人可以诱惑他来赌博的,是拿他来威胁女儿,可他忍不住。()

他几次想剁了自己的手,可临落刀,他不敢了

“这是最后一次,楚博山,以后你再来,不用他们出手,我会亲自把你送进监狱里去,我说到做到!”

一旁的保镖想要上前,可还没动步子呢,就被苏易楠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楚博山闻言,嗫喏的说:“阿韵,我保证、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楚韵咯咯的笑,眼泪一滴也没落下,对压着楚博山的保镖说:“放开他。”

那保镖一动也没动。

楚韵起身,扬手一个巴掌落了下来,“我让你放开他,不想重复第二遍。”

保镖一怔,随即看向了苏易楠,用眼神请示苏易楠该怎么处理。

楚韵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不算什么,若不是有苏易楠在,她只怕早被人拆了骨头剥了皮丢到江里去了。她也明白,自己很危险,她做的越多越过分,越是引起苏易楠的怒火。

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久以来,她被苏易楠要挟了太多次,她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再不发泄出来,只怕她要疯了。

“楚小姐还真是有本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开始动手了。你父亲欠了那么多的赌债,不知道楚小姐想怎么还?还是以为我们苏少会怜香惜玉,让你再次逃过一劫?”

一个懒散的带着纨绔味道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

“就是,才来几秒钟,就打了两个巴掌。”女人娇滴滴的附和着说道。

女人的话刚说完,就立刻引起了包厢里的附和声,既然苏易楠都没像往常一样发话,十有**是对这个女人没兴趣了。对苏易楠有意思的女人多的是,苏易楠对女人大方,跟过他的人就算他玩腻了,也会给一个好的归宿。

而他对楚韵一再的表示出非同寻常的无兴致,早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

现在能有一个捉弄她而不用担心受到惩罚的,谁会不乐意作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