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着转念一想,云启宇的毒天下除了她之外无人能解,而且如果没有解药的话过不了多久云启宇就会驾鹤西去。而云寒汐在这时不杀她,多半是不敢杀她吧!想到这里皇后不禁冷笑出声道:“呵......留我一条性命?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是你不敢杀我吧!”说着看向云寒汐的眼中满是嘲讽,接着道:“杀了我这天底下就没人就得了云启宇了。”

云寒汐闻言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道:“天地万物生生相克,岂有解不了这一说?”皇后虽有些震惊可还是强自镇定着道:“想必你也猜出了毒药的来头,没有配方你倒是说说你要如何救!”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云寒汐也不慌,似是不经意地看向她道:“雪莲。”皇后先是低头一愣,随即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抬头看着云寒汐。见他这神色云寒汐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云启宇的脉象正常,可身上却比平日要热上几分,加之在她的住处发现了这么多的炭盆,想来那些药都是极燥的,用那炭火的温度来保持药性。虽不知道配方,可雪莲确实世上至寒之物,任她的毒再如何燥热,遇上雪莲都迎刃而解了,他来这一趟无非就是想要从她那里验证一下自己的答案。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云寒汐也没有必要多留,转身就离开了地牢。皇后失魂落魄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没有想到自己赌上了所有竟然还是败了,绝望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出了地牢云寒汐径直回了未央宫,寝宫里太医们依旧守在云启宇的榻前,云寒汐上前吩咐道:“人参切了片给皇上含上,我离开两日。”说完对一直尾随其后的苏风道:“这两日劳烦你日日守在皇上身边,别的人我信不过。”

苏风知道他是要去找那雪莲,皱着眉点头道:“你放心!这里交给我,你早些回来!”云寒汐只点点头便离开,骑马还不如他自己走来得快,于是云寒汐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身体如何,心急地走了出去。

据他所知,雪莲都生长在终年封冻的雪山之中,而且偏偏是在冰封的悬崖峭壁上,且不说上山如何不易,就算是到了山上见着了雪莲,而陡峭的山势也会让人一不留神就丧命。可是为了云启宇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运足了内力向着北方的天山疾驰而去。

现在还是白日,茂密的森林里几乎透不了一丝光,云寒汐顾及被枝桠挂走的衣襟,就连树枝划过鬓角也不曾躲闪。破风声不绝于耳,已经奔波了两日云寒汐渐渐地也开始喘起了气,体力似乎有些不济。

云寒汐从来没有这么懊恼过,自己这副身子还真是不争气,想着现在还昏迷的云启宇云寒汐几乎急得眼眶都红了,鼓足了气不顾全身叫嚣着的疲惫继续在了无人烟的茂林中穿梭。

一年前的深夜自己也这样在茂密的林子中疾驰,那时候还在珈逻,为了见上云启宇一面竟然就还在义无反顾地冒险来了。为了那人还真是能失去所有的理智,云寒汐笑了笑,却说不出这笑里是什么意味,有些自嘲,有些甜蜜。

渐渐地茂密的森林边城了矮矮的灌木丛,再往前些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想必离天山也不远了,云寒汐这么想着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抵达天山山麓已经是深夜了,天山山势险峻古木丛生,山中的猛兽自是不少,即便是当地的人也不敢随意上山,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深夜,现在上山更为凶险。可云寒汐顾不得那么许多,站在山脚稍作喘息便开始上山。

深夜里的天山格外地安静,时不时传来一些“沙沙”的响声在这深山老林里显得格外地刺耳。云寒汐也放慢了些速度,野兽虽不及人类机智,可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危险,云寒汐走得很谨慎,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越是往山上走林子里就越是安静,越来越茂密的森林让云寒汐施展不开只得落地徒步行走,周围连小动物快速穿梭带起来的“沙沙”声都没有了,只听得见云寒汐的脚步声。

突然前面出现了些许绿光,云寒汐不禁皱了皱眉,常年住在深山中的他很熟悉那种淡淡的光芒,看来遇上了些麻烦。果不其然,云寒汐越是往前走,周围闪烁着的绿点就越来越多,不光是前方,四面八方都开始出现了。

云寒汐一下跃到树上,果然下面的绿点就开始**起来,向着云寒汐的方向冲了过来,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一匹匹恶狼,双眼正闪烁着绿光,在黑夜里格外醒目。云寒汐抽出藏在腰间的剑,从树上跳下,直直地冲向狼群,毫不避闪。

剑正好戳穿了那匹狼的脑门,血汹涌地喷洒而出,见有狼倒下,别的狼也开始**起来,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十几匹狼纷纷扑向了云寒汐。云寒汐也不纠缠,凌厉的剑势在黑夜中挥舞,丝丝月光映着剑上的寒光,而四周倒下的狼也越来越多。似乎是知道它们敌不过面前这个人,剩下的狼群便逃散开去。

云寒汐背靠着树喘着气,珈逻一战他以一敌百虽不落下风可也受了伤了,加之又为好好休养,半年来又积劳成疾,身体自然是受不住的。云寒汐摇了摇有些眩晕的头无暇理会被那些狼喷洒出来的血染红的衣摆撑起身子继续往前走。

山上越来越冷,现在又是深夜,湿气也重就更冷上了几分,云寒汐渐渐运起功力来抵御这夜里的寒冷。山上的景色和山腰的又有不同,没有了那参天的古树,又像山麓那样出现了成片的草原,甚至还有萤火虫在飞舞。

云寒汐站定借着月光往山顶望了望,那里是终年不化的雪山,此刻被缭绕的云雾遮挡住了,眼看着更近了,云寒汐提口气便继续向着山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