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半月大陆上一时间就变得风起云涌,珈逻以沧云拉拢各小国为由正式向沧云宣战,而沧云也不甘示弱由云启宇御驾亲征前来迎战。大陆上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最强的两个帝国正式开展,连带着各自附属的小国也不得安宁。

沧云帝国由云启宇御驾亲征江无俟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为了鼓舞士气他也随兵一同来到山海镇。在出发前一日的晚上他和云寒汐在书房商量了一夜,较之东南东边的山海关离珈逻帝国的都城更近,云启宇御驾亲征的话更可能是到位于珈逻东边的山海镇,这也是江无俟随军道山海镇来的原因。

虽然才入秋不久可是山海镇的风倒是像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凛冽了,如今山海镇一改往日的寂寥,昔日的街道已经住满了士兵,不仅如此城外不远处还有更多的士兵扎营。

原本那守城官的府邸已经成为了主帅的营帐,此时大厅上坐满了人,随行的军官就有数十人,显然珈逻拿出了最强有力的阵容来对抗珈逻,加之他们还有云寒汐和司徒为军师。如今珈逻皇城由江无俟的弟弟江无伤坐镇,倒也不怕会生出什么内乱。

众人都是一脸兴奋的模样,沧云这块肥肉他们是盯了许久的了,要不是云寒汐这档子事出了岔子恐怕沧云早就纳入了珈逻帝国的版图。这场仗对于珈逻帝国的各位将领而言可谓是期盼已久的了。

江无俟严肃地道:“明日一战非同小可,要是渡了山海江那攻破沧云可谓是计日程功,要是没攻下来,这怕是损了士气。”江无俟说完转眼看着云寒汐问道:“可有什么办法?”

云寒汐摇摇头:“这是场硬仗,渡了河便胜,要是渡不了也不能让他们过来。”说完司徒也道:“的确如此,微臣研究了这附近的地势好几日,这场仗只有硬打。”

“这有什么好怕的!”听了两位文臣的话一位大嗓门的将军开口道:“我十来岁就一直跟随先皇,什么仗没打过,害怕了他沧云不曾。诸位说,是不是?”

那人这么一问众人都齐声应和了。司徒笑道:“只要这场仗诸位将军能赢了,剩下的由我和上卿大人来计划了那必直捣沧云皇城。”闻言在场的人都一阵大笑。

江无俟也笑着道:“明日,朕和诸位一同上战场。”在场的将军无不热血澎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有云寒汐淡淡地看了江无俟一眼,而江无俟对他微微一笑。

待众人散了去云寒汐留了下来道:“明日真要去?”江无俟笑笑道:“呵,这莫非还有假。”云寒汐只看着某处没有说话,江无俟答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会小心的。”说着江无俟一把将云寒汐拥进怀里深深地嗅了嗅他的气息又将唇贴上了他的脸颊。云寒汐一下子就愣了,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呆呆地任他抱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江无俟开口了,声音温柔地道:“这仗打完了跟了我可好?”

云寒汐还是呆呆地站着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江无俟笑得无比灿烂地道:“如果这仗赢了我就跟你。”说完云寒汐转身离开了大厅。江无俟从未见过云寒汐这样的笑容,甚至连他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满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个笑容了。

直到云寒汐离开才想起了云寒汐的话接着放声大笑起来,看着云寒汐离开的方向道:“寒汐,你一定回是我的人。”

云寒汐回到自己的屋子,没多会儿就熄灯躺下了,可是在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对着躺在**的云寒汐道:“公子。”云寒汐低声道:“明日拔剑为令,所有将领一个不留。”“是。”那黑影应道,便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云寒汐只躺在**,可是一直都没有合眼,床边放着的是那日狩猎时江无俟送他的一身雪白的战袍,当时他没有穿上,可明日他就要穿着这身战袍上战场了,而对手正是云启宇。

此刻仅一江之隔的云启宇还立在窗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弄眉如剑一般插入双鬓,目光如剑般凌厉,眉头微皱双唇紧抿。明日就要开战了,云寒汐投靠珈逻,被提为珈逻的上卿大人一事他早就已经知道,只是他不知道云寒汐有没有向珈逻透露关于沧云的消息,不知道他究竟会如何为珈逻出谋划策,也不知道明日在战场之上他会不会和针锋相对。

云启宇心里思忖着,要是明日在战场上和云寒汐刀剑相向他会怎么做?云启宇在心里思忖了半晌像是作出了决定似的转过身去,他还是应该狠下心来,要是两人对上了那自己必须一刀了解了这段孽缘。

屋外的寒风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灌,可还是有人愿意顶着寒风在屋子外边儿散步。苏风和沈棋登上了城楼,放眼望去便是宽阔的山海江,此刻在月光之下泛着粼粼波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城楼下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和江水向着下游缓缓流淌的声音。

沈棋道:“没想到又是这个地方。”苏风对着沈棋道:“世事弄人,不是吗?”说着将拿在手里的披风披在沈棋肩上,又拥着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沈棋抬头问苏风:“明日一战,能赢吗?”苏风望着河对岸的山海镇道:“不知道,战场上的事哪有什么定数呢!”

两人都知道这一仗关系着沧云帝国的存亡,如果这一败,那沧云帝国那就真的岌岌可危了!两人都一阵无语,只是苏风抱着苏风的手越来越紧,而沈棋握着苏风的手也越来越紧,两人的模样恨不得是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沈棋从苏风的怀抱里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模样对着苏风道:“活着回来!”苏风浅笑对着怀里的爱人点点头应道:“恩!”。

这场仗终算是要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