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士兵见状立即用手去搬开那些死死卡在城墙中的铁钩,可是在那铁钩上早已涂满了剧毒,只一瞬间那沧云士兵的手一下子就全黑了,片刻那人就应声倒地,七窍都留着脓血。

就这样珈逻的人还没有任何损伤,守城的士兵在城楼上就已经死了一大片。不过没过一会儿一队又一队的沧云士兵赶了过来,从城墙向下探身望去,珈逻的侍卫已经顺着绳子爬到了城墙半腰了。云寒汐身手矫健地顺着绳子往上爬,秦磊明也紧紧地跟在云寒汐身后。

沧云的士兵此时已经知道那铁钩上有毒,不敢轻易地触摸便挥刀砍向铁钩连着的绳子,一刀又一刀下去,绳子毫发无伤可是刀已经开始缺口了。一群士兵张皇地望着来势汹汹的人束手无策。

直到手持长枪的士兵赶来,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才开始纷纷用长枪来撬开铁钩,可是铁钩下的绳子还连着一个人,加之钩子又弯,把城墙吃得紧紧地,撬起来也废了不少的力气,不过却还是颇有成效。

渐渐地便有更多的士兵用长枪来撬铁钩,直到一名士兵撬翻了铁钩,让珈逻的侍卫直直地从城墙上摔下去时大家更有干劲了。可是还没等他们把全部的铁钩都撬下去,云寒汐就已经顺着铁钩爬上了墙头。

当云寒汐从城墙冒头的那一刻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反扣握在手中,紧接着刀口对着那些沧云士兵一挥,匕首便从他们的咽喉处划过,瞬间喷出了鲜红的血。秦磊明刚刚跃上城墙的那一刻便看见四个士兵的鲜血飞溅一下子倒在地上,再转眼看云寒汐,他正矮身躲过那喷涌的血。

秦磊明的嘴角翘起一丝赞赏的笑,云寒汐果真是个够狠的人,能这样毫不犹豫地手刃沧云人,这也让秦磊明放心了不少。

沧云的士兵眼看着已经有人攻上城来了,纷纷抄起武器向着两人扑来,云寒汐正握匕首侧身闪过一人挥向他的刀然后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膛,只需瞬间那人便应声倒地。

或许是那人的死更激发了沧云士兵的斗志,士兵们都不要命地扑向了两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云寒汐身手矫健地在人群中穿梭,秦磊明也手持一把匕首不断在士兵里躲闪。

渐渐地,沧云的士兵仗着人多势众,秦磊明有些捉襟见肘了,可是云寒汐对付这些却还是游刃有余,还时不时地看着秦磊明的状况,不过为了为自己留下些底牌,云寒汐还是不得不忍痛捱下了些刀子。

不过慢慢地沧云的士兵行动变得有些迟缓了,想必是刚才的药粉起了效果,云寒汐周围的人渐渐都倒下了,不过秦磊明似乎只是疲于躲闪,无力攻击。正当秦磊明挥着匕首直冲前人面门时,背后却冷不防地有人挥刀向他砍去。云寒汐眼角瞟见了那人的动作,眼明手快地从一个士兵身上翻身而过,擦着秦磊明的后背,挥着匕首刺向那人的手腕儿,尽管那人手腕一痛减了不少的力道,可是这一刀显然他是抡足了力气,还是深深地砍进了云寒汐的手臂。

此时秦磊明才回头看了眼云寒汐,正看见云寒汐挨了一刀吃痛地皱皱眉。云寒汐只是瞟了秦磊明一眼便又接着开始杀敌。秦磊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不带一丝表情不断挥舞着匕首接着身上又染上鲜血的人,眼中流露出了些感谢。

沧云的士兵动作越来越迟缓,正在这时珈逻的侍卫也都顺利爬了上来,一见两人已经被众人包围,便又有些人掏出药粉吹散在了空中,然后也冲向了人群中。城中还一片安静,可是城楼上却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半晌过后,整个城墙上几乎就成了一个修罗场,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就连城墙上的灯笼纸上都染满了血迹,印出片片红光。

云寒汐放眼打量了一下整个城墙挂出了一丝冷笑,可是心却在揪痛。秦磊明看着云寒汐脸上浮出的冷笑,瞬间打了个寒战,似乎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云寒汐骨子中的恨意,似乎也明白了他叛国投靠珈逻的理由。

云寒汐转身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们,刚刚杀了这么多的敌人他们也显得很兴奋,斗志昂扬。云寒汐没有说话,率先从城墙上纵身跃下,侍卫们也紧随其后,众人便开始奔赴城中最高的那处阁楼,那里便是守城官的住所。

其实守城的士兵只是戍边士兵的一小部分,还有很多的士兵都居住在城中,他们今天的目的是直取守城官的人头而不是要屠城,要是将那些城中的士兵给惊动了,恐怕他们今日会损伤惨重。

于是一行人选了偏僻的小路快速地在夜色中穿行着,云寒汐看了看天色,还正直月色最浓的时刻。不一会一行人便到了那出楼阁的院子外边儿,大家聚在一起,云寒汐吩咐了两人进去放药粉。那两人便带着几包药粉跃身进了院子里,云寒汐也跃上了墙头,矮着身子观察院子里的情况。那处楼阁是在院子的正中央,要是云寒汐一人的话,他在房顶上穿梭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那个人杀掉。

可是现在他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所以不得不先放翻那一干家丁,然后再从下边儿的厅堂穿到阁楼的楼下。没多会儿那两个侍卫就回来了,应该着院子四周围都撒上了药粉,云寒汐趴在墙头上观察着,渐渐地就有家丁开始倒下。

眼看着那些家丁悉数倒下过后云寒汐便跃下墙头,一行人也跟着他一起向着楼阁奔去。才到厅堂时云寒汐就停了下来,转身望着身后的侍卫道:“全都跟着干什么,留下一半的人将那些家丁统统杀掉,另一半随我来。”云寒汐没有理会听了这话发呆的众人,自顾自地转身向着那处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