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一时间,莫正脸上虚伪的完美面具差点就破裂了,以她那个凶狠泼辣的样子还好意思自称名门淑女。

如果这就叫淑女,那本城的女人,还真没有泼妇了。

“二婶。”莫正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几乎是在磨牙。

没办法,形势逼人,爷爷是很重视人伦辈分的,如果他不叫,惹得爷爷生气了,后果真的是会不堪设想的。

之前他是没有准备,所以才会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回去之后马上就找人查了,那两个人还真的结婚了,就在他刚和季文妮分手的那天晚上,莫慎熙托关系大晚上的让民政局的领导给他亮绿灯办了结婚证。

然后就在第二天,原定了他要和季文妮举行婚礼的日子,莫慎熙和这个小贱人结婚了,据说婚礼还很隆重盛大呢。

“乖侄儿,你找二婶出来有什么事呢?快点说吧,毕竟二婶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还要赶着回去给你二叔做饭呢。”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季文妮就变得很开心了。

没办法,人的劣根性都是如此的,喜欢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莫正见到季文妮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往后挺了挺身子,半靠在用红缎垫着的椅子的椅背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好似之前,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二婶,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事到如今,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却还是气呼呼的不肯原谅我,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生我的气?”季文妮冷笑,一脸的不敢置信,“好侄儿,我不明白你的话,二婶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见她一口一个侄儿二婶的,莫正脸上完美的面具差点就龟裂了,该死的季文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勾搭上了爷爷在外面生的那个野种,现在居然到他面前来显摆了。

看到季文妮的这个态度,不知道为什么,莫正心里就燃起了一顿熊熊的怒火。

野种,小贱人,本来他还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可——哼,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对不起我。

本来还想着还如何跟她说的,现在这样子,也不想多说了,莫正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那个耳环,那是常云栋交给他的,告诉他那天在酒吧里看见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后来和一个男人走了,

看那女人的样子,应该是熟客,经常逛酒吧夜店之类的。

听见常云栋的话,莫正可以说是火冒三丈,原来他以前都是被骗了,该死的,还以为她多么的冰清玉洁,说是要留到结婚以后。

其实是害怕他发现事实真相,以为结了婚,他就不能退货了吧?

结了婚又如何,哼,他就是要试试,特别是,她现在是他的“二婶”,玩起来滋味肯定是更加的不一样了。

一开始,看到那只耳环的时候,季文妮心里还紧张了一下。

这只耳环她当然认识了,是莫正送的,还是特别定做的,她曾经非常喜欢,经常佩戴的。

谁知道,那一天,喝多了酒,不小心却给弄掉了,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莫正手上呢?

“这是朋友捡到还给我的,还说耳环的主人打扮的妖冶性感,绝对是那种地方的常客。”莫正怒气冲冲的质问着:“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很早以前你就给我戴了绿帽子?”

“干卿底事?”一开始是有点慌张,不过莫正的态度反而激发了季文妮心底的勇气,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她拿回耳环,多看了几眼,“这是你以前送给我的,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无用的东西了,我干脆就丢掉算了,怎么会在你那里呢?”

说话的时候,季文妮的美眸骨碌碌转个不停,好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他算是明白了,只是不小心搞丢了,却又怎么会丢在那种地方呢?

“是常兄拿来给我的,他说前几天在酒吧里碰到你,当时捡到的。他不认识你,跟我却算是朋友,所以托我还给你。”一面说着,莫正是恶狠狠地盯着季文妮的眼睛看。

贱人,我这都人赃并获了,你该无话可说了?

“二婶,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二叔,对得起我们莫家吗?一个好人家的女孩,绝对不会一个人三更半夜的泡酒吧。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喝了酒,特别是在晚上,很容易化身为狼吗?”

“我还真的不知道呢,”季文妮一脸迷惑的样子,笑了两下,然后更加无辜的眨着眼睛:“我又没见过,要不然,好侄儿,你示范给我看看?”

“你不是由男人化身为狼,直接将那位尤婉婷小姐给就地正法了,想必一定是经验丰富。好侄儿,你就教教二婶吧,免得二婶真的做出了什么错事对不起你二叔呢。”

季文妮这么半真半假的说着,倒真的是把莫正气得够呛,想要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才不管呢,季文妮径自喝着服务生端上来的奶茶,反正是她喜欢喝的饮料,不喝白不喝,没有矫情拒绝的道理。

就这么的两个人在咖啡厅耽搁了半个钟头,倒是都将肚子折腾饱了,一个是被气饱的,一个是喝饮料喝饱的。

还好最后莫正算是有绅士风度,招来侍者买单,季文妮也没打算跟他客气,两个人一起出了咖啡厅从此以后就可以各奔东西谨守“二婶、侄儿”的辈分界限了。

只是突然的,季文妮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身子已经笔直的往下倾倒了。

一双大手将她给接住了,可是手的主人身上那浓郁的香水味很刺鼻,这是季文妮陷入黑暗之前脑际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