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的收拾了一下,换上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新的t恤牛仔裤,呃,还有合身的内衣裤,季文妮就打车离开了。

当然了,还是回到她的小出租屋,今天应该是新婚第二天,如果她突然跑回家,会把老爹老娘吓坏的。

按照正常的回门礼,应该是明天莫慎熙带着她一同回娘家的,然后……

然后,季文妮突然吓傻了,果然啊,这人是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要不然会有报应的。

因为,按照正常的习俗,新婚夫妇应该在结婚的第三天后一起回岳父岳母家,对于新娘子来说,是初为人妇第一次回娘家。

回门礼在新婚程序中也是很重要的,至少对于嫁女的季家长辈而言,那重要程度不亚于婚礼。

因为回门也是新婚夫妇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回娘家省亲,新婚夫妇二人一同参拜女方的父母,十一中必不可少的礼节,这时候的新郎见到岳父岳母,才改口称呼爸爸、妈妈,作为整个婚礼的收尾环节,意味着让女方父母看到二人婚姻幸福美满之意。

最起码,是表面上的。

然后呢,新娘的娘家还要设宴款待新女婿,席上,会有许多堂兄弟姐妹作为陪客。

想当年,季夫人的一个同事嫁女儿,回门宴的时候特意邀请了季夫人作为女方陪客出席宴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文妮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那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老妈是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并且诅咒发誓会让女儿嫁得更好,到时候回门宴也会邀请那个同事参加。

可是……如果……明天,她一个人回到季家别墅,爱面子的老妈会不会将她五马分尸,然后丢到大海里去沉尸?

只要想到这可怕的一幕,季文妮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做事怎么就这么少根筋,那会儿只想到心情不好讨厌名为男人的生物直接跟他说拜拜走人,倒是忘记了,明天还有这么重要的一出。

更可怕的是,她临时想要挽救准备给他打个电话,手指头放在手机键盘区,却是半天无法动弹。姓名:莫慎熙

性别:男年龄?职业?联系方式?

依稀好像记得,别人是叫他莫总的,这年头,收电费的将皮包夹在**别人给一个尊称也可以喊老总的,谁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

昨天他是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老妈接的,说他有事让他们直接护送新娘子去教堂。如果现在,她打电话回去问老妈。

“喂,妈呀,你知不知道我新任老公手机号码多少?”

算了吧,她不想自寻死路,还是另外想办法吧,季文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因为父母不许也是因为一心想着做贤妻良母,毕业至今,快三年了,她都没有出去工作于是到现在也就还是无所事事一事无成,想要诉苦都找不到朋友。

朋友?季文妮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重新翻出手机上的通讯录,拨通了白亦双的电话。

朋友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插刀的,她现在心情极度的不舒坦,自然是也不会想让某人舒坦。

过了好一会儿,差不多一分钟,某人才接起电话。

“姐正在忙,你敢打扰我的好事?”

根本就不怕那只纸老虎,季文妮淡然问道:“你丫一无业妇女,大上午的,有什么好忙的?”

“我正忙着跟人上床。”伴随着白亦双铿锵有力的回答声,电话那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喘息还有女人柔弱的娇吟,旖旎风光可想而知。

不会吧,季文妮莞尔,她还真把上了那只伴郎?

“你个重色轻友的,昨晚答应我的事没做到。”

“我答应了你什么事?”

“我在我们曾一起共度了无数个夜晚的小屋,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见到你,十分钟之内没滚过来,以后你都不用来见我了。”然后不管电话那头的人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她直接给挂断了。

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爱情薄弱的就像一张纸,随便拉扯一下也会断裂,可是季文妮相信,她和白亦双之间绝对是情比金坚。

哪怕是长江黄河明天就会绝提,白亦双也会不顾自身安危的赶来救她的。

九分三十秒的时候,白亦双来了,青春年少迷茫期的时候,季文妮忙着扮演乖乖女的角色,而叛逆张狂的白家大小姐却是到处在跟人飙车。

幸好这一次,没有引来警察,白亦双进门之后,季文妮探头往外看了看,还好还好,砰的一下,把房门给关上了。

“你他妈的知道我多不容易才钓上那男人的吗?姐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跟他**,好不容易快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了,裙子才刚脱掉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我告诉你季文妮,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十万紧急的理由,看我今天不劈了你当柴烧。”噼里啪啦,白亦双冲上来就是一顿好骂。

季文妮苦笑,“当柴也烧不了啊,你们家有灶吗?”

“我——”白亦双刚准备再发飙,却又突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你才刚结婚,今天不跟你老公去给长辈敬茶,要是他家正好父母死光了,你也应该是躲在屋里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吵架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应该让外面那些男人瞧瞧这位白家大小姐的真实面目,要论装b,比起白家大小姐,她的道行可是差远了。

“没有,我跟他都不熟,吵架干什么?”

一句话,成功的让白亦双惊悚了,“你他妈的跟他都结婚了,你还来跟姐说不熟?”

“白亦双,你他妈的不要动不动就说那三个字好不好?”

好吧,真相了,难怪她们是好朋友,原来她也就这么一个俗女。季文妮苦笑,不等某人再追问,直接三言两语的将事情的全部经过讲出来了。

最后,季文妮将那个红本子递过去,以一句话作为结案陈词:“其实我们就是各取所需的做了一个假证安双方父母的心罢了。”

“假证?”狐疑的接过那个所谓的结婚证,白亦双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瞧着,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结婚证哪里像假的,倒是两个人同样痴呆麻木的表情像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