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形,刘正统这个花心大少爷对安妮是要来真的了。老古很想如实相告,告诉他安妮其实是他老古的女人,省得他继续碰钉子。只是一想起以前在刘家花园自己曾经对刘正统说过一番贬低安妮的话,这念头就又缩了回去,要不然刘正统一定要骂自己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要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再说了,安妮也不想让集团的人知道两人的恋情,现在单是仇少杰和刘晶晶两人的事就被炒得沸沸扬扬,如果再传出古大少爷和刘家超级女用人的故事,那大伙的耳根就更难清净了。

要怎么跟他说才好?老古一急,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就全涌上了心头,正经而有诡秘的道:“这件事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跟别人说呀,毕竟是人家的**...”

刘正统听老古嘀咕了一阵,恍然大悟,信了个十足,临走还道了声谢,只留下老古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我都干了些什么?居然跟他说安妮是个同xing恋...罪过...”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老古到隔壁的市场部办公室找安妮,不想刘晶晶说她今天请假了没来上班,老古觉得事有蹊跷,昨天那丫头就叫他下班后早点回家说有事要说,莫非...她怀上了?不过很快老古又排除了这个想法,因为第一次跟安妮那丫头上床到现在也没多少时ri,没理由这么神速,再说了每次做功课的时候都有佩带安全头盔。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古揣着个大问号回到了别墅。刚一下车,就发现今天与以往确实有些不同,门前的那条大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颗尘不见。而且,还专门请了花匠回来剪枝松土。老古早就觉得门前道上的两旁的盆景占地太大,于是便朝那花匠道:“喂,等一下记得把盆景都往道两边挪后一米。”

不只是花匠,进到大厅的时候还发现一个女仆在勤快的收拾东西,把厅里弄得是井井有条,本来就大的客厅现在看起来越发阔落了。老古不禁感叹道:“这样才像个家嘛,我早就说要请用人。”说完走过去用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那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仆道:“把这里收拾完了就到我的房间去拖一下地板,别乱翻我东西啊。”

“秋!秋秋!”楼上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响,老古寻声望去,只见斑毛鬼鬼祟祟的在朝他招手,挤眉弄眼的在说着什么。老古一边走上去一边道:“你吃错药了?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

斑毛把老古拉往一边,幸灾乐祸的道:“老大你完蛋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你都敢这么使唤?”

老古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什么狗屁丈人丈母娘的!?”

接着忽然脸sè一变:“你是说,那两人是安妮的父母???”

斑毛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老古顿时就有……

一种大势已去之感,骂道:“娘的,你小子怎么不早点打电话通知我!你就存心想看我创祸!”

斑毛连连摆手道:“冤枉啊老大!我出去发请贴刚回来,啊静告诉我的,她们俩现在在厨房弄吃的呢。”

“哈哈哈哈~~~”老古突然发出一串奇怪的笑声,边笑边下楼去了。那笑声是斑毛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听起来充满了倒霉的味道,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老古:“伯母,你怎么能干这些活呢?你快坐沙发上看电视去,这些我们来做就行了!”

安妈:“哦,没事,我们习惯了,就是闲不下来,你去看你的电视吧啊。”

老古只好跑到门外:“停停停停!!哎呀,伯父这些活那用得着你来干呀,快进屋歇着,你看从běi jing到香港路途遥远,车马劳顿的,要注意身体呀!”说完抢过安爸手里的花锄。

老头子也没说话,见老古拿走了花锄,于是又动手把盆景往外挪移。老古赶紧阻止,同时朝屋里喊道:“小毛你还不快点出来干活在里头干什么哪!?”

直到安妮和啊静两人把饭菜准备妥当,一家人围在一起的时候,老古才来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老古早就听安妮说过两老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果然没错,两老大概五十岁左右,虽然在穿着上跟香港人比起来显得有些赶不上时代,但却是大方得体,稳重之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不愧是书香门第呀。

不知道安爸是不是因为刚才老古的不礼貌,所以始终保持着一脸的严肃,让平时随便惯了的老古和斑毛觉得浑身不自在,好象到了别人家做客一般,觉得很是拘谨,就连安妮都感觉到了一点怪怪的味道,于是招呼二老道:“来,爸爸妈妈,尝尝我啊啊静的手艺,比起在běi jing的时候进步不少哟!”

“好好好...”安妈看起来比安爸健谈多了,边吃着就聊开了:“小古呀,听我们家小妮说,你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读的是什么学位呀?”

“什么?”老古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安妮,还没出声,就突然感觉到有一只高根鞋在自己的小腿处摩擦,是在暗示,也是在jing告。如果不小心说错话,那尖尖的鞋头恐怕就会往某人的小腿吻去。

老古不知道安妮为什么要在二老面前说假话,到底是死要面子呢还是想让二老放心,还是有意帮老古顺利通过他们的“审核”而对这个女婿提前验收。

不管怎么样,老古这时候也没有退路了,于是把二老的被子倒上百年茅台,接着便谦虚的道:“说来惭愧呀,出国四年只拿了三个学位,两个博士学位和一个硕士学位。”

这下可真是语惊四座,安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行啊你,才四年就拿了三个学位,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别墅,这下我……

们总算是放心了。”

“哎呀妈~~”安妮伸手摇了一下妈妈的大腿,有些害羞的撒娇道:“你乱说什么呀...”

安妈对着安妮笑了笑没搭理她,又好奇的接着问:“你拿的都有那些学位呀?说来让伯母听听。”

老古想都没想便道:“一个市场经济学,一个商务管理,还有一个是医学方面的,叫做人体结构学。”

这下斑毛终于听不下去了,突然转身便不停的咳嗽。老大这番言语把他呛得气流逆转,本来都到了喉咙的茅台老酒硬是从鼻子往外倒流。啊静厌恶的看了一眼斑毛,扯了把餐纸给他擦脸。

只见斑毛憋得是满面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确实是难受呀!关于老大所说的那三个学位,他最熟悉不过了,那是以前老大在帮里的惯用术语:老大经常把多开几个场子叫做“搞活市场经济”;把保护费的合理收取叫做“商务管理规范化”;至于“人体结构学”是人都知道的啦,那便是拖条女找个地方相互研究身体,摸索一下所谓的c点和g点的奥秘。想不到老大在安爸安妈面前,居然能从容自若的把这些胡侃用的专业术语脱口而出,而且说得跟真的似的,换了谁也是无法忍受得了的。

老朝斑毛砸了个鄙视的眼神道:“小毛,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喝这么急,喝酒就要有喝酒的风范,知道不?”

安妈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斑毛真的是喝酒呛着的,于是便笑着问道:“那小毛呢,你又在那里高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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