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与妙淼子顷刻间飞出十余里地,正在埋头苦飞,迎面而来有两人拦住了去路。

“峨眉掌门?”来人咦了一声:“峨眉剑派也有逃的一天?”

妙淼子哼一声:“这叫以退为进

!”

就这么一耽误,身后的几人都追了上来。

“师父,果然是你!”迎面而来的两人中有一个中年人,生得硬朗非凡,朝着莫怀秋施礼道。

莫怀秋笑道:“墨阳,你和禅月来得正是时候。”

金丹子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

禅月不满道:“掌门,你好歹要称呼一声教主吧!”

“呃!”莫怀秋道:“本是一家,何况金丹子乃是前辈何必拘礼!咱们先合力擒下望月这个老道再说!”

青须弥带着弥鲧追来,这才看清,不远处是旌旗招展、烽火联营,满山偏野竟都是拜心教的人马。心中不由得暗道:“这拜心教趁势而起,真是我的大敌啊!”

望月低声道:“不好,前有狼后有虎,咱们只能硬碰硬了!”

妙淼子笑道:“师叔,以少胜多正是我峨眉剑派的长项啊!”

金丹子闻言冷笑一声:“今日若真叫你走了,我那元丹便送给你!”言外之意,妙淼子想逃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什么元丹?”莫怀秋闻言,想到一事,追问道:“老金,你的元丹被这女子给吸走了?”说时,一脸的鄙夷,略等了等,又讪笑道:“妙淼子艳绝天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老金,你败在她的手上倒真是不丢人!”

妙淼子啐道:“休得胡说,这老道想占我说道便宜,门也没有。”说时,浑身艳光四射,叫在场几人心中波澜微起。修为较低的禅月和玉墨阳立刻消磨了斗志。

金丹子被妙淼子的一笑也扰乱了些许心神,叹道:“若是败给她倒也罢了,贫道是被她给暗算了!”

原来当日妙淼子领着林青禅与裴玉去杀金丹门的长老,大闹金丹门,最后惊动了多年闭关不出的金丹子

。金丹子神境修为,非同小可,几个回合便擒了林青禅和裴玉,独独跑了妙淼子。

妙淼子为了救出两个师弟,这才在吐蕃久久不归。但金丹子的剑诀‘寂灭道’端的厉害无比,妙淼子三番五次都被他所困,好在其师梦庄周教早就教给妙淼子一个妙法,这才让她屡屡逃脱。那一次李隐试锤,震动了整个金丹门,机缘巧合之下便让妙淼子提前脱困出来。金丹门的人以为妙淼子这一次肯定是一去不返了,哪里知道妙淼子生性执着,不救出师弟绝不肯独自离去,所以当夜又潜回了金丹门。

金丹子一向有采战的习惯,靠着采阴补阳来增进功力。而他生平有两**宝,其一便是‘阴阳元丹’。这‘阴阳元丹’乃是采先天弥足的女子精元而成,妙用无穷,平时藏于腹中,犹如他的第二劲原。修行时,可增加功效,战时则可提供无穷无尽的劲原。哪里知道,那一夜金丹子正在采战,却被妙淼子窥见。

金丹子正在全神贯注**、意乱情迷之际,疏于防范,不曾想到妙淼子会在一旁窥视,紧要关头更被妙淼子轻轻射出一道指力,击在**穴上,顿时泄了元阳。这一来不打紧,那颗阴阳元丹也被金丹子吐出。

妙淼子眼疾手快,夺了阴阳元丹而去。

自此妙淼子的修为一日千里,数日间便晋级入了神境,前后救出了裴玉和林青禅。但,妙淼子虽得了这些好处,心中则委实有些毛躁。她天赋异禀没想到修入神境却靠的是金丹子的元丹,这倒成了她的一个小心病。

所以,莫怀秋听说妙淼子夺了金丹子的元丹,第一时间便想到二人是否有过一场‘大战’。但见金丹子一脸的窘相,莫怀秋也猜到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老莫,这妙淼子你可得留给贫道。”

“这个好说!”莫怀秋口里答应着,心中却另有打算。

“墨阳,下令攻山!今日一定要将峨眉连根拔起!”莫怀秋又对玉墨阳说道。

玉墨阳一拱手:“弟子明白!”在空中连发令箭,数万拜心教的教徒组成的大军立刻开拔,朝着峨眉山水泻而去。

青须弥见状也发出令箭。坐镇军营的天师秦烁见令立即调动兵马,准备增援还在峨眉山前激战的数位长老、高手。

一时间,天下两大教宗竟要同时攻打峨眉山

而石敬瑭的大军见状,也立刻行动起来。

妙淼子道:“师叔,这可如何是好?”

望月看了一眼天边,念道:“师兄,你若还不回山,峨眉危矣!”

“蠢材!真是蠢材!”

李隐不解:“我如何就是蠢材了?”

“天之道补不足而损有余,这是老子的话不假,但补与损并非决然独立,补既可以为损,而损也未尝不能是补。可见损、补互为因果与助力,一昧的潜藏精元于内,养精蓄锐虽是可以恢复体力,却又耽误了破旧立新的机会。不是蠢材又是什么?”

“我不明白,如何破旧立新?”

“还真是蠢材!身体损,而劲原耗竭,此刻不正是补新获得的最佳时机吗?你昏昏然惫懒身体,有何好处?”

李隐委屈地回道:“非是我惫懒,实在是身体匮乏,我是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一丝一发了。”

“倒不尽然。难道你不曾觉得一丁点的温玉软香吗?现在一点舒适之意也没有嘛?”

李隐脸色微红:“倒是有一点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月夕在我身边。”李隐回答着,隐隐约约感觉到仍旧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而那抚摸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大胆,使得李隐气血流动,身体有了些反应。

李隐沉入梦境,又遇到了自己。

外界的一切都与李隐断绝了联系,只能微微感应身体的触感。

自然阁里,花凝兰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罗衫轻解,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李隐。突然,花凝兰脸色微红,她似乎感觉到了李隐的反应。

李隐在梦中受到这个刺激,突然头脑变得清明起来。

“蠢材,既然清醒过来还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