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复冷静不到半分钟的许乐,在听到怀草诗的解释后,再度陷入震惊,脑海里涌现出不可思议四个字——邰之源获得了三大产业工会和老兵协会的支持?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wwW,QUAbEn-XIAoShUo,cOm

帕布尔之所以能够从一个毫无背景的矿工子弟,成长为如今权势滔天的联邦总统,除了就酒馆里那群三一协会的天才外,最重要的原因,正在于他在进入政坛之前,已经获得了三大工会及老兵协会的全力支援,在联邦底层民众中拥有极为广泛的民意基础。

许乐离开联邦不到三年的时间,他无法想像,邰之源能够凭籍什么,把帕布尔最坚定的支持者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更麻烦的问题在于,邰之源是莫愁后山的太子爷,他的身世身份注定与那些穷苦的工人、愤怒的老兵天然相隔遥远甚至势不两立。

“我了解我的朋友。既然他宣称拥有三大工会和老兵协会的支持,那么肯定是真话,虽然我不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

许乐沉默思考片刻后,抬头望着怀草诗,问出了自己的忧虑:“但只要政丅府告诉民众他是谁,这些支持想来也会瞬间崩塌。”

怀草诗平静看着他,说道:“事实上,邰之源早就已经承认了他是谁,至于民众方面,他用来安抚或者说收买民众的方法,就连陛下,都觉得是历史上前所未有之大手笔。”

许乐疑惑看着她,想不出邰之源究竟整出了怎样的大手笔,居然能够在帕布尔最擅长的领域内节节胜利,甚至惊动了帝国的皇帝。

……

……

联邦都星圈2南方平原上,有一个叫做伍斯托德的就镇,因为远离青龙山,所以这座就镇并没有经历太多战火死亡的洗礼,建筑依旧保持着清净老旧的模样。

随着退休工人和失业青年越来越多,就镇的规模越扩越大,靠着社会福利无聊度rì的人们,将控重型机械的精力,释放在别的地方,比如澎澎作响像炸丅弹般的铁桶,比如嘶哑如同呐喊的廉价乐器,渐渐的,这间就镇竟成了2地下音乐的集结地。

现在是夏天,就镇内外四处充斥着刺耳的咆哮乐声和尖叫,参加伍斯托德音乐节的十七万年轻人,穷着简单或者说暴露的衣裳,兴奋的扭动着身体,挥舞着手臂,如同蔓延的野草海洋一般包围着就镇。在酒精和激素味道的共同作用下,狂欢的人群近乎疯狂,甚至有人试图推倒草原深处的电子围墙,引来警笛阵阵。

有些简陋的中央舞台上,几个深è黑夜妆的瘦削男子,抱着各式乐器,疯狂到极致地摇动头颅,摆脱腰臀,从干瘪的身躯内逼出尖啸的声音,随着鼓点和重音器的节奏,一波一波一潮一潮地袭进十余万民众的耳膜正中,激起无数痛苦以及痛苦所带来的快丅感。

“草ni嘛bi!帕布尔!。

“草ni嘛bi!李在道!。

“草bi}!”

这是联邦最富盛名的地下乐队,叫做二手丅枪炮,向来是暴力死亡为mi点,因为意识不良的缘故,这支地下乐队一直被联邦官方及主流媒体排斥在外,但依靠网络和流言的传导作用,仍然得到了无数处于叛逆期的青年拥戴甚至是疯狂的迷恋,伍斯托德音乐节这次请到他们来表演,自然也让本已足够疯狂的现场,变得更加疯狂。

乐队主唱嘶哑的吼完最狂暴的句子,鼓手像战士平端枪丅械一样紧握着鼓捶没有落下,舞台前后陷入死寂般的寂宾。

忽然间,那名妖娆的男主唱瞪圆了死鱼般的双眼,高高蹦起,然后重重落下,因为毒品而干瘪消瘦的身躯没有激起丝毫灰尘,尖头皮靴出老鼠般的吱吱尖叫,他像个乞讨的就男孩般向人潮人海递出画筒,像弊脚的话剧演员般蹙起眉尖,少凄惨惨戚戚嘶喊着:“草ni嘛bi……”

草ni嘛这三个字逼出灰白双唇后便没有任何后续,只有死寂和僵持,不知道是两秒钟还是三秒钟,台下十余万观众爆出强烈的回应,如山在啸,如海在啸,如精神病院七层楼所有的病人一起在尖笑。

“帕布尔!”

二手丅枪炮乐队男主唱神经兮兮收回话筒,咧开嘴,露出满口被毒品侵蚀的极为难看的牙齿,忽然再次瞪起双眼,尖叫道:“草ni嘛bi!”

然后停止。

没有过多长时间,也许只是刹那。

舞台下就镇周边的草地里响起无比狂暴的回应。

“李在道!”

……

……

伍德托德就镇边缘的州际公路下方,有一片临时聚居地,外表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旅行车队地底,有无数的线缆穿梭其间,不时有戴着带,比着和平与爱傻手式的青年男女搂着腰亲着嘴走过,前往就镇自嗨然后互嗨,根本没有人现路旁的灰è车厢中,有无数工作人员正在不停的忙碌。

深青è的制服,漂亮而精致的徽章插在左胸,年轻漂亮而充满热情的女ìng工作人员,正在接听来自联邦各地的热线电丅话,做为沉默行今大本营的一线工作人员,她们所受到的要求就是,不能让任何一个表示支持意愿的民众失望,至于不支持的人……电丅话总是可以掐断的。

临时聚居地最中间的大型车厢中,负责接听电丅话的人数要少很多,通话按扭不时响起不时熄灭,工作人员礼貌而毫不谦卑地回应着对方的通话要求:“是的,[意]员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车厢外的草地上,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正在吸烟,从穿着和气质上可以清楚地把他与所有工作人员分别开来,五名职员隔着数米的距离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一名女秘书抱着电子文件夹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带着难以抑止的兴奋说道:“议员先生,松涛度假公司愿意承担四千名示囗威者的运输。”

邰之源转身看着她平静问道:“记者什么时候到?”

女秘:“那些人都不怀好意。”

邰之源沉默片刻,微微一笑说道:“请他们过来吧,虽然我也并未存着善良的意愿,但该演的戏总要演一下。”

(晚上实在是喝多了……最近的更新,大家伙多体谅。尽量不断更,多是不可能的了,熬到回家吧,酒局实在太多了,争取早些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