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又来到刘贺的书房,这次他们非常的老实,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想不老实也不成,谁让他们联手都打不过人家呢?

刘贺看上去仍是那样的文毕竟,仍然坐在他的案桌前,他的手中仍然拿着奏折,就好像有永远都批不完的奏折似的,而刘病已跟东方不败则坐在书房的侧面,在他们的面前还摆放着点心水果之类的。

刘贺没有说话,刘病已也懒得问,因为现在的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上,而在刘贺的手中,刘贺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刘病已也没想得太多,谈判还没开始,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牌。

刘贺批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奏折,而刘病已则差不多吃了二十几份点心,这刘贺吃的点心似乎比刘盲的要好,至少刘病已是这样的。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火的过去,刘贺终于放下他手中的笔,将目光从奏折处转移到刘病已的身上,微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几天的牢狱生活还不错吧?听说刘盲每天都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你们,能在天牢还能有如此享受的你们算是第一人!”

刘病已伸手拈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慢慢地吃着,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待他将一块点心吃完,这才淡然地道:“天牢里住得还挺好的,既不用劳心,也不用劳神,左右有美人相伴,右边有美酒相随,不错,真的不错!”

“听你说得如此愜意。连朕都想进里面去住住了!”刘贺似乎料到刘病已会这样说,也没有生气,接着他的话说道。

刘病已看着刘贺心中暗叹,如果历史没有记错的话,你虽然住不进天牢,但跟天牢其实也差不多,而你的死法却是相当的悲惨的。

但这些话刘病已没有说出,只是淡淡道:“天牢里的蚊虫太多,你是住不惯的,如果叫你叫我们来。只是让我们吃点心的话。如今点心都吃完了,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刘病已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将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东方不败看着他面前空空如野的盘子也不禁暗自咋舌,她不清楚刘病已的味口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刘贺神色一正道:“刘病已。在朕的面前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朕的要求很简单。交出你的江湖,还有那一万精兵,而你仍可以在泗州城做个安乐候爷!”

“我没听错吧?统一江湖最初可是在你的要求下进行的。如今我做到了,难不成你想缷磨杀驴?还有那泗州城的精兵我为何要交给你?在我自己的属地上养兵好像也不违祖制吧?”

刘病已反驳道,在他看来如果真将这两样东西交出去,那自己两年来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这武林盟主既然是朕封给你的,那朕要收回来应该也说得过去吧?你的泗州城要养精兵似乎也不违祖制,但你的那些兵却不是你泗州城的兵,而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兵,既然是这样朕要收回那些兵,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刘贺望着刘病已,说得非常的慢,语气中还显得有点得意的味道,随后又接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三番五次的潜入朕的御书房,三番五次的来杀朕,单凭这一条,朕就算杀你十次都不算多!”

关刘贺说的这条,刘病已真还没法反驳,轼君之罪这在哪个朝代都是大罪,以前的刘贺是个文弱书生,自己的武功高强那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也能威胁到他一二,可如今他的武功竟然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那自己就根本威胁不到他,还不是由得他想玩就怎样玩?

但要让刘病已就上交出那江湖跟那一万精兵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如果真那样做的话,他跟东方不败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开封城了。

一个没有价值的刘病已对刘贺来说就跟路边的蚂蚁没啥两样,刘贺不杀自己二人,就是因为他想得到这些东西,这种桥段在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得太多了。

过河拆桥,缷磨杀驴,刘病已才不想做那头驴子呢,当即说道:“你这个皇帝吧虽说没多大的能力,但却是一心想将华夏国治好,所以别说够你杀十次,就算够你杀百次你也是不会杀的!”

“那也不一定,如果你的势力真真实实地威胁到朕的安危时,就算你什么罪都不犯,朕还是照样会杀你!”刘贺的脸色显得有点难看,当然任何一个帝王都绝不会允许一个对他的帝位有威胁的人存在的。

刘病已指着盘子微微笑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让咱们继续谈下去,点心没有了,让他们再弄点点心上来,咱们边吃边聊!”

刘贺见他这个时候还顾着自己,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让一个小太监去让厨房弄点东西过来。

皇宫里的厨师的办事效率就是高,那个小监回来没多久,便有几御膳房的人将吃的东西送了过来,东方不败以为刘病已是说着好玩的,没想到刘病已又拈起一块点心吃起来。

刘病已是吃的人倒还不觉得什么,但瞧在东方不败的眼中,却有点反胃的感觉,刘贺在旁边看到,说道:“如果侄媳妇看不下去的话,可以到旁边去休息!”

东方不败当然不愿意去休息,在她的心里虽然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刘贺要对刘病已下手,有她无她都影响不到大局。但她仍然不愿意下去,因为在她的心里,就算是死,也要跟刘病已死在一块。

刘病已在吃完后,还用嘴吮吮手指头,那副样子好像是多年都没吃过东西似的,当他把手指头吮干净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你不杀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叶孤城的儿子,是你的侄儿。相反正因为我是叶孤城的儿子,是你的侄儿,你才更加想杀我!”

“可朕到现在都没有杀你,而你跟你的媳妇还好好地坐在这儿吃着朕精心为你准备的点心,这难道还不能表明朕的诚意吗?你别把朕想得这么绝情,朕也是讲人情的,毕竟咱们的身上流的都是高祖的血嘛,是一样的血!”刘贺仍是不愠不火地说着。

刘病已嘿嘿笑道:“咱们还是别玩这些虚的了,说直接点,你不杀我们,是看在我现在的江湖能给华夏朝带来巨大的税收,同时也怕杀掉我后,江湖又是一盘散沙,这些人又再去扰乱社会的治安!”

“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自你统一江湖后,各地的凌霄阁的确给朝庭纳过许多的税,对了,还有你的那个什么肥皂,也是个不错的东西,为朝庭带来的税收也是不可估量的。但这些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对朕的威胁更大了,朕更应该杀掉你!”刘贺接过他的话道。

“更何况我还是皇室中人,是正宗的皇太子的孙子,如果当然没有巫蛊之祸,现在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了,所以我要继承这大统也是说得过去的,是吧?”刘病已笑着反问题道。

“没错,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当然更应该明白朕是不可能允许你既收买人心,又养军队的,前后不到两年,你便在泗州城建立起那么大的势力,你说你这样做,朕能安心睡觉吗?”刘贺双眼逼视着刘病已,双眼中杀气隐现。

“唉,现在的情况是,你杀不杀我其实也挺为难的,如果换作太平盛世估计你早就将我杀了,可现在不是,因为你怕杀我之后,不但江湖会乱,也怕杨士瀚起兵造反,到时整个华夏国就会大乱,而金兵将趁虚而入,整个华夏国就没了!”刘病已接道说道。

刘贺看着刘病已轻轻地叹息道:“江湖一乱,朕到哪儿去收税,没地方收税又如何养这么多的官员,养这么多的军队,还有每年给金国的上贡?这些每一项都是一大笔一大笔的钱啦!”

“如果没地方收税,就只能将这些税强加到老百姓的头上,到那时东边再冒个方腊,西边再冒个宋江啥的,也够你疲于奔命的了!”刘病已接着他的话,替他感叹道。

“你知道就好,你说你也是刘家人,也是朕的侄儿,你咱就不能为朕分忧呢?你把你的江湖跟精兵交出来,你做你的阳武候你说有多好?”刘贺的语气中显得有点夫奈。

刘病已嘿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侄儿,你既然说我是刘家人,哪为啥你就不能信任我呢?我养几个兵又咋的啦?我又不造你的反,夺你的权,如果开封有什么状况,我还可以起兵来勤王,你看这事多好?”

刘贺看着刘病已,面色时青时白,过好半响才道:“看来咱们今天还是谈不到一块儿,你跟这位侄媳妇还是先回天牢吧。对了,如果想吃御膳房的点心就跟刘盲说,免得说朕这个当叔叔的不顾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