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哈哈大笑,并没有接下东方不败的说话,对他来说,有些话原本就不必接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两柄木剑已然削好,将其中的一把递给东方不败道:“你不是想练剑吗?那咱们就先练一套郎情妾意剑吧!”

“郎情妾意剑?这是套什么剑法?”光听这套剑法的名字,东方不败的脸蛋就有点发烧,随后又追问道,“你不会是又逗我吧?”

“我当然不是在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刘病已一本正经地回道,从他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有丝毫说笑的意思。

“你这次要敢再逗我,看我不一脚把踹到山沟里!”东方不败也是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确没有这么一套剑法。

“咱们已经在山沟里了,就算你踹十脚咱们还是在山沟里!唉,咱们还是别闲话了,这就开始练吧,我先教教你!”刘病已正色道。

刘病已懂郎情妾意剑吗?他当然不懂,他只是将现代的舞蹈用一柄木剑表演出来,口里还不停地发出打鼓的声音。

东方不败可是武学大行家,越看越是纳闷,说它是剑法吧,又没啥杀伤力,说它不是剑法吧,可又有极强的规律,而且看上去还特别的好看。

刘病已将舞跳完,对东方不败道:“这套剑法如何?学会没有?如果没学会我再教你!”

“你刚才练的真是剑法吗?我怎么越看越不对劲呀?这剑法别说杀人就是杀猪都不成!”东方不败面带疑惑地道。

“珍珠都没这么珍呢!你又没练又怎知这套剑法不行?你没见我的额头都起汗了吗?”刘病已忍住心中的笑意,仍然是一本正经地回道。

“我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说你这是剑法,那你就用这套剑法看能不能挡住我的辟邪剑法!”东方不败仍然不相信他的话,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这也是刚练嘛,自然是挡不住的了,等我练熟了,别说你这辟邪剑法,就是辟神剑法也自然不在话下,哦,不对,我这套剑法本身就是辟神剑法。是专门用来辟那个剑神谢晓峰的!”刘病已说得越来越是夸张。

东方不败见拗他不过。只得道:“那好吧,那我就先练练!不过,你刚才口中发出的那个打鼓的声音,我可做不来!”

“这个倒不用你做。你跟着我做就成了!”刘病已在回答完后。便开始教起东方不败现代舞。而且还教得有模有样的。

东方不败不但武功绝伦,而且身材极好,长像绝佳。此刻跳起这现代舞,在柔和之中又带着十分狂野,那种观感可不是刘病已能比拟的。

刘病已看着东方不败在那儿翩翩起舞,心中也颇为感慨,这哪是江湖上那个霸气四溢的东方不败?简直就是深宅大院里的小媳妇!

东方不败虽然觉得这套剑法没啥威力,但在跳完后却也感到身心通泰,有着说不出的舒适之意,再看刘病已仍然站在原处,望着自己呆呆的出神。走过来问道:“怎么样?我刚才练的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练的,简直就是妙上天了,只要咱们坚持练下去,打败谢晓峰那绝对不是问题!”刘病已将木剑夹在腋下,拍手赞道。

说完之后,两人又合练一回,时近中午,东方不败望望天空道:“你在这儿先练着吧,我出去再抓两只野鸡来!”

“不,你千万别去抓了,叫花鸡虽然好吃,但天天吃咱也是会腻的,这样吧,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出去买点锅碗回来,今个咱要亲自下厨!”刘病已忙将东方不败劝住。

东方不败上下打量着刘病已道:“你说的不是会真的吧?你还真想在这个破地方长期住下去呀?”

“长期住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哪怕咱们只在这里住十天,我就会让你享受十天!”刘病已正色道。

“也罢,看你的样子也不太想练剑,那我就陪你走一遭吧,只是咱们既然是在此避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吧?”东方不败接道。

“这你就放心吧,那些欲对我们不轨的江湖人士,正急匆匆地往万梅山庄赶呢,谁会注意到咱们两个搬着锅碗盆筷的家伙?”

“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哈!咱们在这儿过着自己舒舒服服的小日子,那个西门吹雪估计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东方不败笑道。

“偌大的万梅山庄,就只有他的一个人,平常连只老鼠都没有,你说寂寞不寂寞?咱们一下子给他找那么多的江湖朋友过去,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吹胡子瞪眼睛?”刘病已微笑着道。

他这话说得非但东方不败不信,连他自己也十分的不相信,但信与不信都好,刘病已并没放在心上,两人出到山谷,一路上也不敢施展轻功,怕有惊世骇俗之感。

市集的东西还算便宜,价格也蛮是公道,刘病已也懒得跟这些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所以买得特别的快捷,路过东街头的时候,还顺便给东方不败买了两串糖葫芦。

东方不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与此同时,还非常感动。

以前在日月神教的时候,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对她是又敬又怕,把她当神明一样的供着,对她不敢有半点的忤逆。在泗州城的时候,又有一大帮人供她使唤,也没啥特别的地方。

这两天跟刘病已单独在一块,刘病已没把她当作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把她当作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处处照顾着她,让她真正明白自己还真是一个女人!

当然,咱们还得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如果是其他的男子拿串糖葫芦给她,估计还没送出手,便已变成碎末四处分散了。

但这糖葫芦既然是刘病已买的,她也就非常自然地接在手中,非常自然地放在口里,非常自然地露出会心的微笑……

自己隐居的山谷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刘病已买的生活用品也着实够多,又不好意思让东方不败提着,而自己一个人又着实提不到,只好买匹瘦马驮着了。

确信再无遗漏后,两人又回到山谷,刘病已又是好一阵忙乎,才将那些东西搬进棚子里,实在没功夫打理这匹瘦马,便将它放归山林了。

将东西收拾好后,刘病已便架起铁锅,准备做上一餐丰盛的午饭,东方不败没下个厨,自然帮不上什么忙,便往那简易的灶里递柴火。

但她着实做不惯这些,没过多久,便被弄得灰头灰脸,引来刘病已一阵哈哈大笑。东方不败也不说话,抓起早上烧过的灰便糊在刘病已的脸上,顿时变成一个大花猫。

两人忍不住相视大笑,过了好半响,刘病已才收住笑声,深情地望着东方不败,目光渐渐的变得迷离起来。

东方不败也是收住笑声,双眼如秋波流动,嘴唇慢慢地显得干躁起来,用舌头轻轻地添着,显得格外的性感动人。

刘病已慢慢地移过去,当四片嘴唇轻轻地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像触电似的,浑身一震,当刘病已正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东方不败忙转过身来,道:“我……我去烧火!”

说完之后,便搬来一块小石头,坐在灶门前,低着头红着脸就是不敢看刘病已,只顾不停地往灶里加柴火。

刘病已添添嘴唇,整个人还沉浸那浓郁的余香中,直到肚子咕嘟的叫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也就静下心来,好好地弄上三菜一汤。

东方不败还没有吃,单是闻到这股香气,便觉得口舌生津,笑道:“没想到你的厨艺是如此之好,就算皇宫大院也不一定能吃上如此的美味佳肴,等以后回泗州城时,你也得天天煮给我吃!”

“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天天煮给你吃都没问题!”刘病已笑着说道。

东方不败吃着刘病已煮的美食,听着刘病已的话,内心深处忽地泛起一丝愁绪,暗忖道:“我倒是想天天吃你煮的饭菜,可……”

后面的她真的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又想到了郭襄跟小昭,因为她知道这两人在刘病已的心目中同样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对东方不败的心思,刘病已现在也没心思去揣测,只是不停地向东方不败的碗里夹着菜,这段时间东方不败跟着自己还真受了不少的苦,自己当然得好好补偿了。

吃过饭后,刘病已又想收拾碗筷,忽听东方不败说道:“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我来收拾吧,你身为当朝候爷,又是武林盟主,原本不应该做这些事的!”

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别说是煮饭,就算到厨房走走,都会被认为是丢脸的事,所以东方不败才抢着做这些。

“什么候爷?什么武林盟主?我才不放在心上呢,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我喜欢的人受苦!”刘病已又将东方不败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