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眨巴着眼睛,似信似疑地望着刘病已,过了好半响才略显羞涩地道:“你转过身去,我试试!”

刘病已心里虽然想笑,但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就像无风下的湖水,不带半波澜,慢慢地转过身上,将嫩白的后背暴露在东方不败的眼前!

东方不败伸出葱葱玉指,慢慢地放在刘病已的背上,当肌肤相触之时,一股电流顿时传遍全身,一股酸痒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正当刘病已闭着双目享受着刹那的温馨时,却听东方不败问道:“你不是又在骗我吧?怎么你的后背上什么都没有?”

刘病已心想着做戏得做全套,也没有吭声,而是暗暗催动内力,后背上果然露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东方不败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自然感受到肌肤下的气波流动,虽然明知刘病已是在骗她,但在她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非常享受这种欺骗。直到她把后背上的文字全部记完,她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刘病已的背上!

刘病已慢慢地穿回衣衫,慢慢地回转过身来,望着东方不败轻声笑道:“我没有说错吧?只要你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这天外飞仙就出来了!”

东方不败则叹道:“令尊的武功果然超凡脱俗,这套剑法虽然放刻在你的背上,但在刻的时候却用了极其高深的内力,只有到你的内力达到一定的火候时才会显现!”

“也许刻这套剑法的不是先父,而是西门吹雪!”刘病已非常认真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东方不败则不同意他的看法。反驳道,“西门吹雪暗中跟着你十六年,如果他想传你剑法,根本就用不着这般掩耳盗铃!”

“我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我七岁那年,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我的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痛,但却不名所以,因此……”刘病已沉吟着道。

“因此你才怀疑是西门吹雪?”东方不败笑道,“是令尊也好。是西门吹雪也罢。他们都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了!”

当东方不败说到这儿的时候,心里就有点感概起来,刘病已没有多少剑法的基础。就算他武功极高。剑法极强。但要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哦不对,加上这几天路上的耽搁。应该只有两个多月了。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天外飞仙已是天纵其材了,但说要以对付剑法已至化境的剑神谢晓峰,说句老实话,东方不败的心里还真是一点底都没有,但刘病已既然这样决定了,对她来说就只有全力赴去配合了。

东方不败对刘病已似乎有着无穷尽的耐心,不但一字不句地将剑法背给他听,还不停地结合自己的心得给他讲解,说到高兴的时候,也会手痒拿着树枝作剑在旁边演练起来。

刘病已也是极度聪明之人,也可以说是一点即透,东方不败忍不住轻轻叹道:“你呀,还真是一个练武的天才,只可惜被太多的俗事缠绕,否则定将成为一派大家!”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到这异世,如果只想成为武学方面的大家,那这种立志也简单了,更何况现在自己的武功也并不弱,只是未能创新而已。

既然要在这山谷住上一段时间,那自然得好好打理,如果只是刘病已一个人,原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便弄个大青石就可以搞定了。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一个人,东方不败虽然对自己没什么要求,但自己总不能让东方不败跟着自己受委屈吧?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得舒适,那是一种责任!

所以刘病已在记熟剑法后,并没有按东方不败说的去练剑法,而是利用周伯通的空明拳,打断一些树木,开始搭起小木棚。

东方不败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抿嘴笑道:“喂,我说刘病已,咱们只是在这儿暂住,又不是长住,你掏鼓这些干什么?”

“唉,想你东方不败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跟着我刘病已又怎能让你吃野食,住石洞?”刘病已微微笑道。

在说话之时,刘病已拾起根碗口粗的树杆,运起九阳神功,用手掌将树杆削断,跟着又将树杆插在地上,虽然没有借助什么工具,但也没有费多少的力气。

东方不败笑道:“你的内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你既然要在这儿搭一个屋子,那我也不能闲着,我去给你打两只野鸡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既然是叫花子出身,到时便给你做两只叫花**,绝不对不比集中买的差!”刘病已笑呵呵地道。

刘病已在说话之时,又拿起另一根树杆在对角处打下桩子,东方不败则是摇头一笑,飘身而起,落在对面的山林中。

造一个木棚对刘病已这种高手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边角的木桩打理好,这时候东方不败也打上两只野鸡回来了。

造屋虽然重要,但五脏庙更重要,刘病已停止造屋,身形一个旋转便来到东方不败的面前,从她的手中将野鸡接过来,笑道:“剩下的就看我的吧!”

当刘病已在山泉旁将两只野鸡杀死,也不去毛,直接剖开腹脏清洗干净,这才省起没有佐料,连盐巴都没有点,东方不败笑笑道:“你等着哦,在山那边有两户猎户,我去顺一点过来!”

说完之后又飘身而去,刘病已用石头堆起一个简易的灶台,又捡来一些干枝,先将火升了起来,没过多久,东方不败果然顺了些盐巴跟五香回来,在刘病已的眼前晃来晃去。

刘病已一把将佐料接过来,嘿嘿笑道:“有这些东西在手,想不做出美味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你就等着流口吧!”

“如果你做不出让我流口水的美食,我到时把你拿来烤来吃!”东方不败打趣地道。

刘病已笑笑没有说话,将佐料塞进野鸡肚里,随后在野鸡的外面蒙上一层黄泥,然后将野鸡架在简易的灶台上烘烤。

没过多久深浓浓的鸡香味便从泥缝中钻出来,香气四溢,别说是吃到嘴里流口水,干是闻到鼻里就已经是馋涎欲滴了。

刘病已伸着鼻子四处嗅嗅,不无得意地道:“味道真是好极了,你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东方不败面带微笑的坐在刘病已的对面,香气虽然将她重重包围,但却没有一点心急的意思,只是看着刘病已,嘴角挂起一丝幸福的笑意!

等到野鸡熟透,刘病已将叫花鸡拿在手中,轻轻一拍,那些裹在野鸡身上的黄泥顿时四散裂开,刘病已将黄泥一块一块的剥开,露出嫩滑油腻的鸡肉,直看得人口水四流。

刘病已将剥好的野鸡递过东方不败让她先尝尝,东方不败放在口边轻轻一咬,果然嫩滑爽口,香气四溢,连声赞好!

东方不败身为女儿家,胃口自然没有那么大,只吃了半只鸡,剩下的一只半全让刘病已一个人搞定了,伸伸抹抹油嘴,说道:“我没说错吧?不是我吹牛,我弄的叫花鸡天底下如果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自称第一!”

说大话都不用打腹稿,东方不败抿着嘴,并不相信刘病已说的话,闻言接道:“你做的叫花鸡岂止是天下第一那么简单,我觉得在天下前面还应该加上两个字!”

“哪两个字?”刘病已见东方不败说得认真,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倒数!”东方不败说得非常的认真,说完之后,两人又忍不住相视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来回激荡,经久不绝!

在吃过野鸡后,刘病已并没有歇着,他得赶在天黑之前搭出一间小木屋,他不能让东方不败受委屈。

在搭好四周的木架后,又用藤条类的植物做绑绳,将一些野草绑在屋顶,好在他小时候去过山里,看到过那些茅草屋,因此在铺设上倒也懂得,不致于漏水。

到傍晚时分,终于搭起一个简易的木棚,虽说难看了一点,虽说挡不了风,但却能挡雨,也能挡正午的太阳。

刘病已在做完之后,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还在一旁打趣的道:“有请公主移架宝晶宫!”

东方不败看着他那副虔诚的模样,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鼻梁杆上一刮,轻笑道:“你呀,还真是贫嘴,以前我怎么就不觉得呢?”

刘病已嘿嘿笑道:“怎么样?这座房子你还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将它撤掉重新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东方不败轻笑着道!

“唉,可惜咱们不打算住多久,否则我亲自给你盖间大屋!”刘病已有点感叹地道。

“如果你不做候爷,我不做教主,你说咱们两人能在这儿生活一辈子吗?”东方不败的眼里开始有了幻想。

“如果你不嫌寂寞的话,当然没问题!”刘病已很肯定的道!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咱们注定是这个山谷的过客!”东方不败轻声叹息道。